科学部的安全存活方式（3）

海神祭的第一天，我与克里维约会晚餐，然后他跳海了。
海神祭的第二天，我被已经晋升为某大将贴身副官的阿迪大哥，“请”去了种植园深处的科学部基地，我想跳海。
“波鲁萨利诺大将，我记得，您给我批了三！天！的！假！”
我披头散发的出现在波鲁萨利诺先生面前，气鼓鼓宛若一只剧毒的炸毛河豚。我知道先生你是个记仇的小心眼，但是！也不用这样折腾我吧！我以为你对于“自己人”，还是有足够的爱护之心的！
然后波鲁萨利诺先生一脸严肃的开了口：“娜娜醒了。”
……好吧，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波鲁先生。
“她醒了！？”我惊喜的睁大眼，一瞬间就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旖旎全部扫地出门，“怎么会突然醒了？她的身体状况还好吗？她……”
波鲁萨利诺先生打断了我的话：“娜娜的情况称不上好。琪卡，你知道，就算科学部再怎样努力，她确确实实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更不要提，她在塞什尔岛上，精神也遭受了重创。”说到这里，先生苦恼的叹着气，揉了揉眉心。
我乖巧的拎起茶壶，给先生倒了茶，然后巴巴的在先生身边坐下：“娜娜肌肉萎缩了？外加创伤后应激综合症？”
“肌肉萎缩没有，但是，精神状态恐怕……比创伤后应激综合症更棘手。”波鲁萨利诺先生低头喝了一口茶，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鬼面兽承认，塞什尔岛上，娜娜的精神认知被强行重塑了。”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感觉自己仿佛瞬间掉进了冰水中，“这……”
“琪卡，你是娜娜的指导员。”波鲁萨利诺先生终于放下茶杯，转头看着我，摁住我的肩膀，“你从新世界第一线回来，见识过许多诡异的伤和痛，老夫，可以把娜娜交给你吗？”
我从未感受到先生放在我肩上的手如此冰冷又沉重。那个孩子的天资，哪怕是在新世界见识过无数天才，我也依然感到了不可思议。她天才的几乎有些过分了，尤其是在被波鲁先生挖掘后，她如同一株雨后的笋，以令人望尘莫及的速度迅速拔高。我也好，战桃丸也好，伊泽也好，与之相比，不过是一株株细草。
然而这样优秀的孩子，如今却很有可能，就此折戟。
我能体会到波鲁萨利诺先生的痛苦。
“请交给我吧，波鲁萨利诺大将。”我拉着波鲁先生的袖子，小时候，每当我想让先生答应我的撒娇时，我就会这样拉扯他，“请把娜娜交给我，我会尽我一切努力，来帮助她的。”顿了顿，我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安娜小姐……还是没有消息吗？”
叮~
我目瞪口呆的发现，波鲁先生一瞬间摆脱了沉重、悲伤、疲惫等等负面情绪，简直如同一口气吃了一桌子肉食的卡普中将一般精神焕发到宛如返老还童，就连声音都轻快到几乎要上天一般：“耶耶~安娜呀~她平安无事呐~现在正准备回来呢~”
我默默的松开了先生的袖子。
“耶~说起来，要不要给乐园那些家伙们都打个招呼呀~哎哎，一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到时候吓坏了安娜怎么办？”
我默默的向旁边移动。
“对了，琪卡哟~干脆让你晋升为中校吧~这样你就有资格独自领航出海了呢~”
我终于忍无可忍，摁着额角的青筋咆哮起来：“晋升为中校本来就是我应得的奖励！晋升通知我都拿到手了！先生你不要说的像是我走了裙带关系才晋升的啊！要是传进战国元帅的耳朵里，他不会放过你的！”
波鲁先生你真是太恶劣了！
海军本部的将校级军官，个个都堪称是精心打磨的利器。自晋升校级军官后，每一次晋升，都如同迈过了一道分水岭。
比如，自少校晋升为中校的我，便是从波鲁萨利诺大将的侍卫官，晋升成了他的众多副官之一，也有了更多的机会，去接触隐藏在科学部深处的东西。
不过我得先照顾好娜娜。
说实话，娜娜的情况远比我预料中要好得多。虽然她的认知确实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好在远没有混乱到动摇她精神的地步。通俗的来说，就是娜娜在过长的睡梦中，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如今梦境破碎醒来，稍微有点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界限。
解决方案嘛……陪着小姑娘把整个马林佛多逛两圈，然后拎上训练场干架几场，就解决啦~
真是的，满嘴跑火车的波鲁萨利诺先生，今天依然说着些让人吐槽无力的话。
“你把我吓到了，波鲁先生。”我捏着一叠康复检查报告，不高兴的对波鲁先生道，“你确定娜娜经历过精神重塑，而不是鬼面兽的又一个谎言？先生，她的认知混乱程度，甚至还不如那些重度的创伤后应激综合症患者。”
“耶？真的吗，琪卡？”一直以来都对我表达了足够信任的波鲁萨利诺先生，这次却怀疑的反问我，“你确定娜娜的认知水平已经恢复正常？”
“我以新到手的中校军衔发誓，波鲁先生。”先生的口气非常郑重，想来一定是有什么证明，我也很认真的回答道，“娜娜的认知水平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精神状态一切正常。”
我眼尖的看出波鲁萨利诺先生的肩膀一下子松懈了。
“耶~真是，太好了呀~”
波鲁萨利诺先生反复念叨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父亲一样，开始自顾自的喃喃：“娜娜没出事就好，不然阿桃要多伤心，安娜就更不用说了……”
我静静的站在办公桌前，也没有打断波鲁萨利诺先生。总感觉波鲁萨利诺先生像是在我成年后，终于又“老来得女”了，于是短暂的摘掉了自己的脑子。
然后我发现我简直错的离谱。
“琪卡呀~这次去往七水之都迎接安娜的任务，就由你来负责吧！”波鲁萨利诺先生笑眯眯的道，仿佛没有看见我额角一瞬间暴起的青筋，“耶~不要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你是娜娜的指导员，对娜娜的情况最清楚不过，去见到了安娜，也好安抚一个焦急的母亲呀~”
“波鲁萨利诺先生！”我强行将青筋摁下去，“找寻和接回安娜小姐，不是西瓦一直在负责的吗！”
突然让我横插一手算什么啊！
“哦，西瓦呀……他被欺负了呢~被萨卡斯基麾下的罗纳德小子。”波鲁萨利诺先生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声音已经变得冷冰冰，“萨卡斯基也真是不厚道，怎么可以用军衔来欺负人呢~放心，琪卡，这次，老夫的好友克劳德梅耶也会一起去的呢~”
“先生……”我已经彻底无奈了，嘴上说着嫌弃赤犬大将用军衔压人，你还不是转头就抬了两个军衔更高的人出来，“算了，你开心就好……”
罗纳德少校在见到我的瞬间，那素来与赤犬大将如出一辙的面瘫脸扭曲的像是二次元的产物，简直让我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了。
“日安，罗纳德。”我抿了下嘴，还是率先打了招呼。虽然现在下着漂泊大雨，但……就当是祝福吧。
“日安，琪卡……中校。”他的目光久久的落在我本应佩戴军章的肩头，仿佛那是绝世美女的面孔，渐渐泄露出悲愤。
“琪卡中校！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娃娃脸的西瓦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欢快的冲我道，“波鲁萨利诺先生对我们真是太好了！居然让你来负责迎接安娜小姐！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照顾安娜小姐的人手问题了！”
我瞥到罗纳德的脸色愈发的糟糕了，铁青的和暴怒前的赤犬大将有一拼。“西瓦，日安。”我半是警告的瞪了猴子似的某人一眼，转身扶住了拄着手杖的克劳德梅耶先生，“雨很大，先生，请小心。”
“不用担心我，琪卡。”克劳德梅耶先生笑得温文尔雅，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我还没有老朽到那种地步。你一个小姑娘，护好自己就行了，让那个娃娃脸小子来扶我就够了。”
“这是我的荣幸。”西瓦立刻一个箭步蹿上来，笑嘻嘻的扶走了克劳德梅耶先生。
罗纳德还是一脸扭曲的过来，别捏的帮我撑起了伞，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开口：“琪卡中校，你最近……还好吗？”
“波鲁先生很照顾我，我很好。”我轻轻躲过他似乎想扶住我的手，“罗纳德，能看到你从新世界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他瞪大了眼，十分的惊讶。
虽然我与他并不能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但好歹能算是一起同窗过，多少了解对方的尿性：“我并不介意，你像过去那样，直接叫我琪卡。”
“……但是，黄猿大将会介意的吧。”罗纳德垮下了肩膀，面带苦笑，“琪卡中校，我明白的……黄猿大将，他是故意的……”
故意将晋升为中校的琪卡派出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比不过琪卡，所以就不要妄想更多了。
“波鲁先生一贯爱护自己的士兵。”我扭头看向某个几乎已经消失在雨幕里的士兵，“他很生气。”
“我知道。”罗纳德收起了苦笑，“但是，琪卡中校，追随萨卡斯基大将，我不后悔。”
“那是你的选择。”我撑开了新的一把伞，独自先前走去，“而我，会成为波鲁萨利诺大将的左膀右臂的。”
这个世界看似宽容又包罗万象，实际上对待女性十分苛刻。强如海贼女帝之流，固然可以获得众人的仰视，但那些柔弱的平民女子呢？或许谁都没有真正去关心过这些看似“毫无用处”的平民女子。
我很感谢波鲁萨利诺先生。一直以来，他对我和战桃丸一视同仁，从未因为性别原因而对我说过一个“不”字。哪怕是知晓我立志成为海军的高级军官，先生也只是选择了将我送去祇园中将身边。
我一定会成为波鲁萨利诺大将的左膀右臂。
说来也神奇，作为娜娜的指导员，我却是第一次见到安娜小姐。
看到她的第一眼，明明是剑拔弩张，不能更紧张的气氛，我却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松了口气。不是顺利完成任务后的轻松，更像是远航后踏上陆地时那份亲切。
瞥了两眼那在新世界臭名昭著的堂吉诃德家的干部们，我皱紧眉头，立刻让西瓦带安娜离开。
我万万没想到，就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行动，最后居然也能变成差点引爆战争的导火索。
把已经拔出来的太刀重新插回去，我目光复杂的看着凭借一己之力就摆平了堂吉诃德干部们的安娜小姐，算是见识到了波鲁先生口中的“强大，聪慧，温柔”以及“宛如被命运诅咒般的，麻烦集合体”。
啧，本来波鲁先生身边就整天鸡飞狗跳没个宁静的片刻，再加上这样一位安娜小姐，我很好奇，先生你是打算怎样平衡麻烦和科学部呢？
正走着神，与我并肩的罗纳德突然用胳膊肘用力拐了我一下，凑到我耳边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管不管那只胡说八道的猴子？！”
“嗯？”我回过神来，正巧抓住了西瓦的话尾，“……波鲁萨利诺先生特别喜欢孩子，看起来不好接近，实际上是个软心肠的滥好人。”
包括克劳德梅耶先生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听到了七武海们跳脱衣舞般的扭曲表情。
我叹了口气，在罗纳德忍无可忍的咳嗽一声后，扬声接过了西瓦的话：“没错，作为被波鲁先生养大的一员，我很赞同西瓦刚刚对波鲁先生的评价。”
“！”所有人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我，尤其是罗纳德，瞠目结舌到几乎让我怀疑他的眼睛会不会脱眶而出。
“这位小姐，你这个玩笑真是一点也不好笑。”一直温柔如水的安娜小姐也一脸世界观破碎的表情看着我，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是在驴我吧！”
“当然，先生的温柔与他的恶劣不冲突。”我笑眯眯的补上一句话，轻轻向着西瓦一歪脑袋，示意他继续。
所有人长长的出了口气，满脸的放松。
接下去面对西瓦的喋喋不休，就连罗纳德也选择当做没听到。
“安娜小姐。”将安娜小姐送回房间后，我无视那个水绿色头发小女孩警惕的眼神，“抱歉现在才自我介绍，我是海军本部中校琪卡，隶属科学部，波鲁萨利诺大将名下，是娜娜的指导员。”
房间气氛瞬间变得火热，安娜小姐又惊又喜的看着我：“娜娜的指导员？”
“是的。请你放心，娜娜现在一切安好。”我看着那张似乎格外受到岁月优待的面庞，微笑着道，“她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均已基本恢复到原来的水平状态。娜娜实在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真是太好了……”安娜绞着双手，几乎要喜极而泣，“琪卡中校，可以……再跟我说说娜娜的事情吗？”
“这自然没有问题。但，我想，安娜小姐，你现在需要休息。”安娜的脸庞苍白到几近病态，身体的虚弱根本遮掩不住。再加上那个水绿色萝莉看着我的眼神，我决定还是到此为止，“我会一直陪伴你直到回到马林佛多，请放心，有很多的时间，足够我向你一一道来。”
小萝莉瞬间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房间里。”我冲着套房的另一个卧室歪了一下脑袋，笑得温柔，“如有需要，请随时找我。”
波鲁先生，你的争宠对象，好像又增加了一个。
待在台风眼是什么感觉？
哪怕自己没有遭殃，看着身周的滔天巨浪，狂风暴雨，也会从心底感到绝望。
更要命的是，我还不得不硬着头皮从这台风眼里出来，一头扎进台风里去。
“斯潘达姆那个蠢货！”即使是开着电话虫，也抑制不住我破口大骂的冲动，“科学部不能为这个蠢货的行为买单！既然波鲁萨利诺大将现在忙于本部的突然行动无暇他顾，我们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实在无法搬走的仪器就放弃，但是所有的文本资料一定要带走！药品和素材能带走的也带走，带不走的就地销毁！”
“还有武器！绝对留下分毫，一定要全部、彻底的销毁！”
电话的那段，匆忙的应声和兵荒马乱的收拾声混杂在一起，我坐在电话虫的这边，苦恼的揉着眉心，心里已经把某个CP9的混账头子大卸八块了。
“怎么样了？”明明只过去了十几分钟，但我在这边却觉得过去了许久，忍不住再次问道。
“……在努力！”或许是已经开启信号屏蔽的原因，电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嘈杂而模糊，我抵着额头，一边恶狠狠的在心里诅咒着，一边耐着性子分辨着乱七八糟的叫喊声，“……文本……收集完毕，已派第一批成员去码头上船！”
“负责接应的人是斯托洛贝里中将。”我说道，“不要搞错了……别跑去其他中将的船上了！”
万一跑去道伯曼中将那里……呵呵哒！
“西瓦，安娜小姐的事还是由你负责。”我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情报兵道，“波鲁先生派我过来不过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安娜小姐的重视顺便给罗纳德添堵。你先去安娜小姐那里，我稍后就过来。”
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安娜小姐身边的混乱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整个世界都调动着最大的恶意只为置她于死地。神秘出现的颓废大叔，紧随其后的某该死的火烈鸟七武海，以及……凶悍登场的，波鲁萨利诺大将和赤犬大将。
阵容还能更豪华一点吗？！
安娜小姐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当然可以呀！
可怕的威压自昏迷的安娜小姐身上爆发开来，宛若一场小型的台风，几乎让空间都发出了哀嚎。
大大小小所有东西全部像被子弹击中一般炸开来，以安娜小姐为中心开始迅速的旋转，仿佛离心器中被大力甩出去的渣滓，一不小心就会击中人。
我、罗纳德和西瓦仗着见闻色纷纷躲过了攻击，其他的海兵们就没有这么幸运，时不时就会有哀嚎传来。更要命的是，在安娜小姐那诡异威压的笼罩下，许多的人正慢慢模糊了意识，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然后就向这阵压迫感来时一样让人措手不及，弹指之间，威压消失了。
我把糊了我一脸的头发几下理顺，向着安娜小姐投去了又敬又畏的目光。难怪，能够生下娜娜那样天资惊人的孩子。
不等我回过神来，两位大将与颓废大叔一言不合竟直接开始动手。罗纳德毫不犹豫的将我拉像战场的反方向，我却猛的看见了黑影扑向波鲁先生。
“波鲁先生！”
“黄猿大将！”
我们三人同时出手，拦住了向着波鲁先生的攻击。
电光火石之间，随着颓废大叔无奈的语调，安娜小姐身上再度发生了异变。
发若泼墨，在空气中蜿蜒暴涨，雪肤上，暧昧的红痕如同有生命一般游走，勾勒出诡异的印痕，抬眼蹙眉间，极尽魅惑和妖娆，哪怕是同为女子的我在看到的第一眼也不由屏住了呼吸，宛若被诱惑。头顶有一只独角似笋般伸出，指甲眨眼间已变作猛兽的利爪，殷红的唇边露出两点小小的森然。
这真的是人类能有的姿态吗？！
我一时间几乎忘记了我还在战场之上。那漆黑的眼眸就像我曾经在大海中见过的海眼，冷漠，沧桑，让人从心底里升起战栗，却又挪不开目光，不知不觉就一头栽了进去，溺毙在那黑色的海水中。
安娜小姐动了。
两位大将也动了。
他们几乎是步调一致的向着某个该死的七武海扑去。
“……额头怎么了？”几秒后，随着波鲁先生略带惊讶的一句话，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此被唤醒。能量波如同绵绵不绝的爆炸般，以安娜小姐为中心，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爆开来，我的大脑猛的一下被清空，恍若失去了意识，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
真特喵的不愧是波鲁先生看上的女人！
如果波鲁先生日后娶了安娜小姐，哪怕是为了我自己的生命着想，我也一定要尽快从老爷子的户口本上独立出来！
……等等，说起来，我是在波鲁先生的户口本上的吧？
安娜小姐又失踪了。连带着赤犬大将。
波鲁先生的脸色黑的能止小儿夜啼，而西瓦和罗纳德的脸色则是苍白到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
说实话我挺能理解他两的心情的。尤其是当我回到科学部，面对着有两个我那么高的待处理文件，和一只泪眼汪汪的娜娜的时候，我简直恨自己怎么没也学着安娜小姐一样来个“失踪”。或者像先前的娜娜一样昏迷几个月也好啊！
呜呜呜……波鲁先生不要再把文件塞给我了！这是大将权限的文件啊喂！您老还真不怕我上军事法庭是不是！
唯一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好消息的是，娜娜正式成为了波鲁先生的入门弟子。我这个指导员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讲真，给这样一个天才做指导员，我真的压力很大。
不说霸王色霸气这种我压根就没奢想过的东西，就连我的见闻色也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聆听万物之声的程度啊！
也幸好娜娜是个早熟又懂事的孩子，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我还得发愁她会不会被人套话了。
晋升后的我，跟在波鲁先生身边的时间也更多了。很快，我发现分派给我的事项中，与新世界相关的东西大幅度的增加。
与海军掌控的乐园不同，新世界的危险系数，注定了哪怕是本部中将这样级别的军官，也只能把大部分的时间耗在航行上。巨大的压力让新世界的海军相比乐园，更加的疯狂和放纵，有时甚至会传出一些近乎海贼的传言。
嗯，我说的是G5基地。幸好我的青春期不是在那里度过的。
“波鲁先生，你和祇园中将的关系还真是‘好’啊。”我将整理好的厚厚一叠与新世界巡洋舰队相关文件放在波鲁先生桌上，再拿出两三封信件，“祇园中将问你，最近把新世界的花街搅的一团乱的海军，是谁的部署？被打扰了赏花的兴致，祇园中将很生气。”
“耶~祇园那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风流呐~”奋笔疾书的波鲁先生头也没抬，自顾自的批复着文件，“不过这次可真不是老夫出的手呢，祇园有什么事，让她自己和萨卡斯基聊聊吧~哎呀，不小心就忘记了，我们的萨卡斯基大将还在失踪呢~让祇园去和罗纳德聊聊吧。”顿了顿，波鲁先生搁下了笔，抬头看着我，一脸认真的叮嘱道，“祇园是个强大又美丽的女人，但是，琪卡，你可别把她那男女通吃的坏毛病也学来了！”
“……”波鲁先生你有什么资格说祇园中将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花街的名声可是以“负心薄情”而著称的！也就比“喜欢玩弄良家感情的铁石心肠”的赤犬大将好一丢丢！我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十分唾弃的扭头想走。
“耶，说起来，你跟了祇园好几年，怎么就没学会她看男人的眼力呢~”显然波鲁先生又被这个话题勾起了想法，就连话语里都带上了哀怨，“那个连工资卡都不给你，成天跟着鬼蜘蛛在外面吃喝嫖赌一样不落的斯文败类有什么好！琪卡，你可不能就被他的糖衣炮弹攻下了呐~好歹也要让他给你准备一整套的珠宝呐~”
“波鲁先生。”我忍无可忍在办公门前转过头，打断了波鲁先生的碎碎念，“你还记得吗，我去新世界的G3支部的出差申请，你已经批准了。”
“耶？”波鲁挑了下眉头。
“祇园中将，说，受先前史塔克先生的帮助，她今年的新世界巡洋任务提前完成了，已经准备启程回G3基地了。”愉快的看到波鲁先生一瞬间就变了脸色，拿起我放下的那叠文件开始一通猛翻，我露出了与波鲁先生如出一辙的标志性微笑，“那么，波鲁先生，三个月后，见~”
柚子曰：大家可以尽情的同情罗纳德了……这孩子是真的苦逼到了极点啊~~~~~~至于克里维小哥，他未来的道路还艰难的很呢~因为除了老丈人，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更不好糊弄的存在，叫做丈母娘！
祇园：呵呵，看来是我太久没有出现在海军本部，以至于现在的孩子都忘记了那些年，在新世界的大海上被我的金毘罗支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