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之茧

脑补了一下平行世界的安娜和卡二的he
ooc了是我的错QAQ
希望春水心情能好起来QAQ
白梦之茧
人的脸上有43块肌肉，可以组合出一万多种表情，我要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看向你。
——夏洛特?卡塔库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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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故事的开头往往都充斥着庸俗与巧合。
仔细想来，如果以邂逅是否久远来评判情感的深刻与否，那么他对于她，只能说是一时激情下的一见钟情，是荷尔蒙与命运携手带来的‘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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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
一天中最为温暖的时间恰逢温和的季节，繁忙的上午已然过去，正是人们歇息困倦的时候，空气中洋溢着慵懒的缱绻，仿佛要将人骨子里最后的尖锐与锋芒悄然消融。

他是四皇麾下赫赫有名的将星，妈妈最为强大的后代，日常生活总有处理不完的事务，事无巨细都需要耗费心力对待。
只是即使再忙，他也需要抽出空闲关心弟弟妹妹们。big mom的孩子童年缺失的‘父亲’一职，实际上几乎都由他与佩洛斯大哥来尽力补全。
爱与温暖，在这里，是与血缘密不可分的存在。生命中的光亮，是名为亲情的裂缝中倾洒而来的珍宝，时间累积成为强韧的‘羁绊’。
那一天他结束了漫长的行程，返回夏洛特的王国，踏上了巧克力岛的那一刻，心中微微一动。
［前几日布琳来信提到自己正在准备制作巧克力餐厅……来到了巧克力岛，就顺便去看看吧。］
彼时他已成为修炼见闻色到极致的顶尖强者，却也仍未预测到，迎接他的惊喜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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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琳的新店坐落在一处静谧的街区。树木郁郁葱葱，一片油绿令人心下恬然。
有雪白的鸽子成群地栖息此地，年幼稚子嬉笑着抛洒糖豆。
一片安然中，一座精致的教堂宛如散发着柔和圣光，心下一种违和的危机感令他轻轻皱起了眉。
装饰着金色纹路的门扉虚掩着，像是命运安排的巧合，无形中一双手教他抬起手臂，推开了那扇门。
［快啊，快去见她］
金色与米白的主色调神圣而庄严，此刻想起仿佛也带上了不可说的缠绵与缱绻。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墙壁上的烛火却依旧静谧地燃烧着，馥郁香味绕梁升腾，混合着巧克力的甜蜜，无端地生出一种令人晕眩的浓腻迷醉感。
穹顶的玻璃内嵌着彩色琉璃，那色彩斑驳陆离，光影交错之下，映照得怀抱婴儿的圣母像仿佛被分割破碎，肃穆与荒诞诡异地共存。
然后，他看见了她。
那女人娇小瘦弱，立在高大的圣母像前。玲珑身躯蒙着旖旎柔光，一种油然而生的宿命感令他莫名地乱了呼吸。
似是听到了响动，背对着他的女人悠悠地转过了身，向他看来。
女人有一双点漆似的黑眼，肤色苍白，瘦弱身躯被雪色长裙包裹，日光下娴静温婉，美成了一幅水墨画。
［她在哭。］
她面容温婉、神色如常，他心底却有一个声音迫切地这样说。
——他第一眼看见她，苍凉与寂寥的感觉就挥之不去。
她的目光所及是怀抱婴儿的圣母像，她的眼瞳深处皆尽痛楚。
熟悉的眉眼轮廓……是她。这个认知令他震惊且警惕。然而……
“不要哭。”
理智还未回归，身体就下意识走上前去，说出了口。
——见闻色失效，第六感消失，意识疯狂拉着警报，□□却截然相反不受控制。
眼前人微微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樱色的唇微微张开，深邃眼眸翻涌着讶异、好奇、惊艳……最后化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方才流露的悲哀与苍茫被完美隐藏。
他注视着她的笑靥，清晰地听见似乎沉寂已久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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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见过她，在不久之前。
彼时他正用能力建造出屏障，隔绝周围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微微讶异的注目转眼便成了了然。
夏洛特家谁不知道，他们最强的将星夏洛特?卡塔库栗有着独属于他的‘点心时间’，唯有那时，那位大人才会摘下毛领，露出神秘的面容。
修长手指捻□心，正要送入口中。一幕影像骤然浮现在他脑海。
——是一个陌生女人，和桐生高雄！
画面中的女人墨色长发及地，有瑰丽的痕迹深深烙印在雪色肌肤，宛如诅咒，宛如刻骨的幽怨。她双眼狭长魔魅，五官深刻，眉目间流露着决绝的恨意。
与她恰恰相反，那个在他记忆中始终高傲冷漠的男人尽显狼狈，面上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宽慰……和解脱。
实力相当的情形，一方满怀恨意，一方松懈退让……最终结果不言而喻。只是他从未想过那个冷漠高傲的男人也会有今天这般下场。
他压下了眼底翻涌的情绪，拿起了电话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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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时间向妈妈汇报了预知所见，意料之中的，妈妈高兴极了，看到了小布琳取出的记忆后，当即命令手下四散搜寻，势必要找到鬼族女王，完成当年的约定。
他几乎没有任何隐瞒。
几乎。
而有些人，有些事，即使对big mom有数十年效忠如他，也并不愿意透露给任何人。
便如昨夜一般——他又一次梦见他们的目标，复生的女王。然而却并非是紧张的战斗。
是夜，月华轻抚铺陈红痕的雪肤，凌乱的衣物被随意地、急切地丢开……
耳边似是有低低的痛呼，然而听来缠绵，靡靡之音能教人酥了半身骨头……
床褥在摇晃，天旋地转的触感中，他眼神紧锁那人眼眸，宛如墨色深潭噙着莹莹水光，不坠的泪卷走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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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是不是许久未曾放松身心，才有了荒诞的梦。然而无论是新鲜的、散发着甜美香气的少女，还是符合他一贯口味的和之国抚子，他手下能找来的所有女人，都无法像梦里那般给他极致的吸引。
他捏住眼前女人的下巴，力道使她抬起了面庞。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符合他一贯口味，也有些迷人的小特点，的确是手下费了心呈上的‘礼物’。
他并不言语，看着女人的眼中闪过慌乱、畏惧、讨好、强自镇定的伪装以及如丝如缕的恋慕。
不对，他梦见过那人许多次，不该是这般神色。
心下微微叹息，他松开手，任由大惊失色的女人惊惶地呼唤，再被人捂去了哭声。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他终于找到了令他心下微动的线索。
是了，恋慕。
他爱上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脑海中飘过弟弟蒙多尔曾提起的一句古国诗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彼时妹妹们听着优美的诗篇满面向往，一些弟弟们则是不屑一顾。未曾想，他们最为崇拜的二哥，竟也一语成箴。
可是苍龙，是最美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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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却让他察觉到爱恋之后，很快地安排了他们的见面。
那种异于常人的气质，一模一样的轮廓，让他瞬间认出了朝思暮想的女人。
妈妈派去的爪牙遍布全世界也未曾找到她，家族中甚至有人开始怀疑到了红土大陆，如今竟然让他在巧克力镇恰巧相遇。
震惊欣喜之余，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向妈妈报告苍龙的下落，这人行踪诡秘必有蹊跷，他是妈妈最出色的儿子，最得力的手下，汇报情报更应该最为及时。
然而事实上他任凭欲望支配了身体——默默目送她带着岛民的孩子回归住处，不动声色地瞒过了布琳的试探。
他的家族对于鬼族也有一些了解，他们如今已知晓，鬼族后代存活率极低。这几个孩童不仅面容与她并无肖似，气质神情也天差地别，更像是万国本土居民。这样推测，鬼族的女王隐匿于岛民当中，若非有其他目的，也只能是享受普通人的生活了。
她这样特殊，即使他出手庇护，行踪也不可能一直不被察觉，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可是……
他望着那人此时的居所，漂亮的房子里温柔的女人微笑着照顾可爱的孩童，一切美好如童话。
一旦被妈妈知晓，这幅画面必定会染上黑暗的颜色。禁忌的研究，贪婪的窥视，膨胀的野心……黑暗世界的冰山一角已足够将这人的向往摧毁殆尽。
推迟一时一刻也好……慢一点，再慢一点……
他不愿承认，浸淫黑暗数十载的巨头，杀伐果决的高额赏金犯夏洛特?卡塔库栗，竟然因为猎物的爱憎，连微微触碰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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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猜测分毫不错，仅仅五天后，佩洛斯哥哥就与她偶遇，不可思议地一见钟情。
然而他惊讶的是，佩洛斯哥哥的恋慕也不仅是因为她鬼族女王的身份。
见闻色出神入化如他，察觉一个男人的分神是对猎物的追寻还是下意识的渴望并不困难。
真是……教他心烦气躁的发展。
卡塔库栗忍住了内心最后的犹豫，向妈妈的方向走去。
既然无法庇护隐藏，那就在人尽皆知之前先下手为强，占据有利时机。
也许妈妈会同意由他来缔结婚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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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妈妈派去的人用了什么手段，无外乎是胁迫人质威逼利诱之类，她来到了城堡。
天知道她闯进他眼帘那一刹那他费了多大自制力才没有走向她拥抱她。
那人满面冷淡疏离，看到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讶，继而愈发漠然。
佩洛斯哥哥向她娓娓讲述婚约的由来，并请求她答应他们的求婚，许诺婚约中夏洛特家族与他们个人将付出的种种，期待地等待她的回复。
面对他们的诚意，她却笑得很是讽刺：“你们若是真心爱慕我，我颈上的桎梏又是为何存在？”
“桐生高雄那个渣滓早就死透了，渣都不剩，我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都说了要结婚你们就自己找他的遗物办冥婚，我一定十二万分真心地祝福你们。”
“明明是互相算计的结果，就不要套上师生情之类的壳子了，一方垂涎长生与强大实力，渴望一举壮大夺下海贼王的宝座；一方紧盯失落已久的宝物，多年蛰伏谨慎试探。两方势力旗鼓相当于是假装岁月静好……海贼，终究只是海贼而已。”
毫不留情的一番话将他们的追求贬斥得一文不值，那人面色不虞地前往休息处，总算是没忘记如今并不能甩手一走了之。
唔，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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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使尽了手段追求她。鲜花，财富，动人情话，那人却无动于衷，眼底沉寂着不化寒冰。
同时，有更多的竞争者为她魂牵梦萦。
克力架不知为何也对她有着浓厚兴趣，暴躁不驯的猎豹被她诱惑得宛如大猫，下厨、纠缠、吐露真心，种种行为能教他的手下吓飞三魂六魄。
蒙多尔更是不必多说，仰慕多年的笔友恰好是婚约对象，这种仿佛妹妹们打发时间的小说的发展令他心下复杂。
他们为她神魂颠倒，而时至今日，那人依旧未曾改变态度，置万千诱惑于无物。该说不愧是傲慢的长生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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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说想要放弃她，拾回曾经无可动摇的自己，也已经做不到了。
他独自来到那人身边，在她讶异的注视下缓缓半跪下来。
“桐生高雄当年一直想得到的那支角，一直被妈妈收藏在宝库里。经过多年摸索，研究者怀疑它可能有让鬼族转变成人类的能力。”
“嫁给我，我愿意把它献给你。”
她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双眼，墨色眼底变幻莫测，试图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伪装。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鬼族觉醒女王对他人的诱惑，世人追寻数千年的长生梦，在她身上有了具现。不老不死的巅峰强者，一星半点的消息都能令全世界疯狂。
是背叛吗？他看着她面容闪过的动摇，恍惚地想着。
妈妈一直追求的便是更强大的力量，梦想能成为传颂千年的海贼王。如今终于遇见了追寻多年的长生种，距离夙愿又近了一大步，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放弃的。
而她最强大的儿子，竟然妄想为了儿女情长，夺走她称霸世界的希望。
“变成普通人以后，我会保护你。”
事情若是发展到那个地步，妈妈必定会愤怒到疯狂，对他们只会比对罗拉更为恨怒几倍几十倍几百倍，唯一有把握说出这句话的也只有最强的他，夏洛特?卡塔库栗。
一直紧攥在手心的小盒被打开，递到她眼前，他竟紧张得微微乱了呼吸。
“嫁给我。”
他似乎看见她眼中有什么坚不可摧的物状分崩离析，终于映照出了他的身影。
他一定是疯了。
可是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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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库栗大人……卡塔库栗大人……”
怯生生的呼唤让他终于回了神。
“大人，关于近期我们与百兽海贼团……”
他近来时常走神，稍稍松懈，数不清的画面就如潮水袭来。
他看向手边摆着的红茶，加过五勺糖的水液升起袅袅白雾。
她喜欢水，在水里的她……有格外不同的风情。
他求婚以后，她渐渐改变了态度，最终嫁给了他。或许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完成了多年以前亦师亦敌的男人留下的幻想。
……他也因此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
——她衣衫半褪，浸在浴缸里的时候，温婉模样悄无声息地被魔魅艳丽取代。口舌交缠，玲珑身躯被牢牢锁住……他忍不住留下更多痕迹。
手下小心翼翼地递呈上来打印的情报。他接过，正午阳光透过窗照在他手腕。
——他醒得比她更早，看着温暖晨光爱抚她，再等她悠悠转醒，睁开令他沉迷的眼眸，睡眼惺忪的样子迷蒙可爱，他总是忍不住在早晨再要上一回……
等到处理完所有事务已到了黄昏时刻，他推开大门，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坐在院子里，抱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猫闭眼小憩。院子里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娑娑作响，落下的叶片停留在她衣裙上，四下静谧安然。
这是他的妻子，安娜。
这样的认知瞬息间安抚了他的急切与浮躁。
……原本这样的平和景象是不可能出现的。
新婚之夜，他打算像求婚那时所承诺的，为她献上神秘的‘角’，做一对人类夫妻。她却格外敏锐地在起身时刻拉住他的手。
“已经，不需要你去做这些了。”房中烛火明灭，她的眼瞳宛如闪烁的夜海，“我还没有弱小到需要新婚的丈夫铤而走险才能安然存活。”
“桐生高雄觊觎多年也没能得到的宝物，必定只有big mom本人才知晓存在何处，否则她不会放心任由活了千年的老江湖与当时还年幼的你们接触、甚至结下所谓的师徒之谊。”
“这些日子你在城堡四处暗中布置了人手，是为了保证情报正确、行动万无一失吧？能在精英群聚之地平淡生活了许多年，我对危机的嗅觉还不至于拿不出手。”
“不论行动成功与否，big mom都会认为你背叛了家族。仅仅是逃婚的女儿都会被恨之入骨，更遑论盗走宝物、断绝她问鼎之路的叛徒。”
“届时你会面对怎样的局面？众叛亲离、兄弟残杀、颠沛流离……你心里一定有所准备了，但我不会让那些发生。”
她从床褥间起身，令他沉溺其中的眼眸此刻全然只映出他一人身影。
“自从我来到这里，阴谋、黑暗、欲望无一不在试图伤害我，被我察觉的就有来自堂吉诃德、百兽凯多的试探，这些都已经被不知名的人暗中解决，更多的我未曾察觉的呢？被谁阻拦了呢？”
她向他绽开一个有些悲哀的笑靥。
“我的故事里有背叛、诡谲、别离，唯一的救赎此生不可再相见。从此，浮生百态，皆尽过客，唯有于我赤诚之人，我绝不相负。”
她的手珍重抚过他的脸庞。
指腹微凉，却像野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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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她单独去见了妈妈。
那天爆发了一场极为骇人的战斗，等他接到消息赶过去之时，城堡大半已被摧毁，海贼团旗下死伤惨重，更不用说更弱小的、数不清的霍米兹。
存活的手下报告说，妈妈突然陷入癫狂，怒吼着要杀了安娜夫人。只是安娜夫人虽然退让却并未吃亏，遭殃的也只有建筑与无关的人。
他紧张地问她有没有受伤，换来一个轻松的微笑。
“同样是精神系的强者，我自然有抗衡的资本。更何况她绝不会愿意自己盘踞许久的岛屿、她的大本营因为野心难成的愤怒而毁于一旦。”
简直是直接把big mom的儿子拐成了压寨夫人，还要让她知道嚣张的敌人就生活在自己的领地里。这样的事称得上前无古人了吧。他摇摇头，唇角却忍不住有了些许的上扬。
——很久以后他才听存活下来的人提起，安娜夫人战斗的时候眼睛变成了艳丽的绿色，像最美艳的祖母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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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与她的谈话成了一个谜。
所幸从那以后妈妈再也没有派人来施压催促他们去研究所，而每每妈妈陷入疯狂大肆破坏之时，安娜总能及时出现制止。这样久了，就连原本排斥她的妹妹们也开始对她改观，慢慢接受她的存在。
这也算是苍龙的魅力吗？还是人生来对于大地的依赖呢？
他这样想着，踏步无声地走近院中休憩的妻子。
她怀中的猫懒洋洋地睁开眼，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慢吞吞地跳下来跑远。她被惊动，有些惊喜地抬首向他看来。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想过，如果能被这个人用怀着爱意的眼神注视，就算尘世破灭、人间崩坏，也是无须在意的小事了。
卡塔库栗伸手把她抱在怀中向屋中走去。
他不会问，为什么她每次提及孩子，眼中都会流露出爱而不见的悲伤。他也不想问，永生之人面对至亲之人的离去是怎样的态度。
只要她愿意陪伴他走过这一生，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黄昏时刻，男人的眉目笼罩在柔和余晖中，仿佛游子寻到了归属，褪去了所有锋芒。
——这世界疯狂、残忍、没人性，你却温柔、清醒、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