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喵记作者:这么可爱一定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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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 那一夜,灼灼火光耀亮了半边天空。河间城居民纷纷取水扑火,甚至惊动了城外的驻军,一夜人仰马翻,直到天明时分火势将熄,“醉花阴”烧成一片废墟。 废墟中仍有点点火星,温暖的余烬散发着某种香甜而奢靡的气味。 武独哄着狸花睡下,小家伙打着酒嗝儿,根本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 哒、哒。 木屐声由远及近。武独一回头,却见段岭披着浴袍,头发用浴巾随意裹着,半边长发一直垂到腰际,发梢还滴着水。 武独心口一荡。像是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波纹漾了开去。 “狸花呢?”段岭问道。 “睡了。”武独道,“知道你要揍她,不敢再闹的。” 段岭哼了一声,武独顺势将他圈进怀里,扯掉了浴袍束带。 段岭:“别闹……昨夜的火可曾扑灭了?可有人伤亡?” 武独低头吻上段岭的喉结,啃咬他的锁骨:“放心,火已经灭了,孙廷在处理善后事宜。” “呜……”刺激来得太突然,段岭颤抖着推拒,被武独捉住一只手,覆在那处:“但是老爷这儿有火,来,给老爷浇浇火。” 段岭几乎喘不上气来,还想说什么,却陷落在武独的攻势里。 浴巾滑落,半边长发旖旎一榻,半边却是短短的参差不齐的发茬。 段岭又挣扎了一下,很快便不清醒了。 …… 事后,武独摸着段岭烧焦的半边头发,心疼道:“我替你修剪一下。” 段岭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午后微醺的风送来石楠的香气,若有若无撩拨着情欲。耳边咔嚓咔嚓的修剪声,和着窗外梧桐叶沙沙的摩挲声,交叠在一处,给人岁月安好的错觉。 “好了。”武独收起剪刀,俯身在段岭颈后一抹,掸去掉落的碎头发。 铜镜里映出一张清秀的面庞,细碎的短发,五官清晰,轮廓柔和,似乎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额前翘着一根呆毛,显得别有喜感。 “看起来怪怪的。”段岭试图把头顶那根呆毛压平,然而那一小撮总是顽固地翘着。 “怎么,嫌弃老爷手艺不好?”武独调侃道。 段岭摇头:“不,只是不习惯。” 盛夏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投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我听说……” “什么?”武独找了个匣子,收拾剪下的头发。 “我听坊间传说,火神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因此春宫画又称辟火图。”段岭看着窗外出神,“我就想到狸花,你说……” 武独沉吟不语。 段岭失笑:“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日头偏西,梧桐枝的影子在地上摇曳,渐渐拉长。 是夜,武岭在帐中欢好。武独很喜欢段岭短发的样子,忍不住多做了两次,做到后来段岭连声求饶,**之间被撞得发麻,失去了知觉。 事后两人筋疲力尽,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就这样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相对拥抱着,连空气都是静默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身下的床板忽然剧烈震动起来。 段岭:“?” “地震了,快走!”武独抄起段岭从窗口跳出去,半路折回来捎上狸花,夹在胳肢窝下,小家伙吮着手指睡得很沉。 地面和房屋都在剧烈摇晃,瓦片从街道两侧的屋檐上扑簌簌往下掉,武独不敢走房顶,在疯狂坠落的瓦砾和砖块之间杀出一条血路,一口气奔到开阔的菜市口,此地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震感时强时弱,一波连着一波,过了盏茶功夫渐渐平息。 劫后余生的人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渐渐喧闹起来,嗡嗡的私语声连成一片充斥着耳鼓,间或传出小孩子的哭泣和尖叫声。 “孙廷在吗?有人看到河间校尉吗?”段岭左右看看,发现没人理睬他,又扯着嗓子大喊:“这里有管事儿的人吗?” 四周蓦地一静,片刻尴尬的沉默,随后嘈杂声又像潮水一样涨起来。 武独摸摸段岭的脑袋,一家三口找了块空地蹲下来。 又过了片刻,人群自发散开,孙廷风尘仆仆赶过来。 “邺城的消息……今日酉时,地动仪监测到正南方向落珠,南方可能有大震,河北或许是被余震波及……” 段岭与武独对视一眼。 “我去牵马。”武独当机立断。 无月之夜,官道上奔霄一骑绝尘,武独骑着另一匹马,怀中抱着狸花紧随其后。 “你看。”武独执马鞭指向西南方向的天穹,一颗血红色的星宿忽明忽灭。 “那是什么?” “荧惑。” 段岭一惊:“七月荧惑守心,怎会出现在那个方位?” “星象已经乱了。”武独沉声道。 商宿与参宿同时出现在天空的东西两极,朱雀展翼欲飞,北斗的勺柄悄悄转过一个角度,仿佛开启了一扇未知的门。 段岭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什么人!”武独一声厉喝,前方道路上一个纤细的身影跌倒在地。 女子的声音泫然欲泣:“伦家……伦家不是坏人啦……” 段岭打马上前,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觉这女子有些眼熟。 恰在这时,狸花“嘤”的一声睡醒了。 “咦?”这一声是狸花发出的。 “咦咦咦?”这是地上那个女孩发出的。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对视片刻,狸花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柔柔傻乎乎地牵住。 狸花用力一拽,柔柔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托起,眼前一花,紧接着落在马背上。 武独:“……” 狸花护住柔柔,一脸“这是孤的太子妃”,霸气侧漏。 武独无奈,带上这一大一小共乘一骑。谁知怀中香风阵阵,胭脂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武独只觉得鼻梁一阵一阵酸胀刺痒,想打喷嚏又不能痛痛快快打出来,憋得眼泪都溢出来了。 翌日清晨,一行人在河边饮马。定军山裂了一条大口子,苍河改道,湍急的河水从裂谷处一分为二,一支流向平原,另一脉跌入峡谷,哗啦啦奔腾而下,一泻如注。 “啊——啾!啊欠!啊啾!啊——啊——啊嚏——!” 武独连打了十几个荡气回肠的喷嚏,段岭笑得打跌,好奇地问柔柔:“你身上抹了什么,这么香?” 柔柔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42种色号的胭脂,在河岸的青石上一字排开,让狸花随便试用。狸花开心得嗷呜一声,抱着柔柔直接亲了上去。 “你喜欢哪种颜色呀?珊瑚红、西瓜红、玫瑰粉、芍药粉、蜜橘色、姨妈色?都喜欢呀?——喜欢也不给你,嘻嘻~~哟,这眼神,小可怜的~逗你呢,喜欢就拿去吧,真是败给你了~” 狸花高兴得原地打滚。 段岭默默地扭过头:“……女孩子的世界我不懂。” 武独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 11 李衍秋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一向乖巧的侄儿带着老婆和刚出生的孩子离家出走了,他想出动影队把人捉回来,奈何一个影队都打不过他的侄媳妇。 就在他犹豫捉还是不捉时,地震了。 是夜,地动山摇,日月无光。李衍秋在郑彦的护送下逃出摇摇欲坠的宫门,回首处宫宇城池一一倾覆。忽见凤凰自南来,拖曳着长长的尾羽,洒下点点光粉。 那轻盈的粉尘发出柔和的光芒,似飞雪,似飘絮,飞向倾塌的楼阁、破损的屋脊,落在砖瓦琉璃的残骸中,乍明乍灭,宛若呼吸。 天明时分,倦意渐渐涌上来,李衍秋靠在郑彦身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总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脸,李衍秋在梦里紧紧皱着眉头,心想哪个刁民这么大胆。 “陛下……醒醒……陛下……”一个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吵着耳朵。 李衍秋朝着声源的方向一巴掌拍过去,世界安静了。 这一觉睡得酣畅,直到下午才醒。李衍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郑彦怀里,一手环着郑彦的腰,一手扯着郑彦的袖子。 李衍秋若无其事地推开郑彦,发现文武百官都围在他二人身边,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表情。 李衍秋以为他们看的是自己,内心慌乱了那么一瞬,继而发现他们的目光都投向自己身后。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背后的动静有点大。 他转过头,看见了令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 五色凤凰在断裂的宫墙上方盘旋,一次又一次俯冲而下,扑击废墟中翻腾的一条黑色巨蟒。黑蟒扭动身躯躲避凤凰的攻击,忽然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向凤凰的翅膀。 半空中炸开一篷带血的羽毛。凤凰一声凄厉的长啸,双翅一振冲上云霄。黑蟒巨大的身躯重重砸入太和殿的废墟中,带起一大片碎屑尘土,七寸处被啄得鲜血淋漓。 郑彦不动声色地护着李衍秋,直到那条巨蟒不再动弹。 沉默。 李衍秋缓缓起身,挥一挥衣袖:“众卿都散了吧。” 顿了顿,又道:“六部各司其职,且去救援百姓,可由影卫协助……钦天监监正安在?” “臣在。”人群中挤出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身穿正五品官服。 李衍秋纤纤玉指一指昭和殿:“如此异象,何解?” 钦天监正捻着胡须思忖片刻,道:“地震,天意也,自古有之。每逢帝德不兴,政教不明,阴阳不和,乃有大震……” 说到这里顿了顿,见李衍秋并无不虞之色,继续道:“然陛下自登基以来,北上抗元,收复失地,无愧于先祖;轻徭薄赋,宽仁以治,恩泽于庶民;推行新政,革除旧弊,载誉于后世。臣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只能斗胆揣测,兴许是陛下身边有奸佞之徒,意图扰乱纲纪,以致阴阳失序,苍天示儆……至于有凤来仪,搏杀地蛇,此祥瑞兆也。凤,贤才也,陛下招贤纳士,广开言路,疏离小人,则灾厄可解。” 郑彦提着剑戳了戳巨蟒的尸体,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李衍秋与众臣商议救灾事宜,巨细靡遗,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其间郑彦重新调配禁军,抽调一半人手去外城救援百姓,另一半跟着他挖砖头,想在天黑前清理出一块空地,让李衍秋坐下来吃顿饭。 待李衍秋遣散众人,还在思考布置是否有遗漏时,冷不丁看见郑彦悠哉悠哉坐在一张桌子上,晃荡着两条腿,笑出一口白牙:“陛下!我用太和殿的柱子给你雕了个酒壶玩。”说着隔空扔了个壶过来。 李衍秋接过酒壶晃了晃,竟然有酒,诧异道:“哪儿来的?” “地窖里挖出来的。百年的状元红,震碎了十几坛,别的都完好无损,真是意外之喜。”郑彦笑眯眯道,“还找到一些食材,下了碗面,喏。” 郑彦从桌子上跳下来,那桌子瘸了两条腿,骤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被郑彦眼疾手快一把捞住。 李衍秋这才看见桌上摆着两碗青菜面,才起锅,似乎还冒着热气。 被他冷落了一天的肚子十分配合地咕噜一声。李衍秋满足地叹了口气,执起筷子,心头积压的焦虑、疲惫与疑惑却一齐涌上来。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如此不真实,他怀疑自己活在梦里。而朝臣和侍卫们的反应未免太镇定了,镇定到诡异的程度。李衍秋忍不住抬头看郑彦,这货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叉面吃的正欢。 李衍秋伸手在郑彦的手背上掐了一把:“有感觉吗?” 郑彦拿筷子的手一个哆嗦。感觉?什么感觉? 他对上李衍秋坦荡的目光,诚实地说:“……有。” 李衍秋放心了,不是做梦,吃面。 郑彦心里跟猫抓似的,等了半晌,不见下文,满头都是问号。陛下不是在撩我吗?真的不是撩我吗?怎么撩了就跑? 天色渐晚,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连缀天地的灰幕。段岭一行人在灰蒙蒙的天幕下策马驰骋,山连着远山,路的尽头却没有路。 “震塌了。”武独有气无力地说。 断桥的残骸突兀地伸向半空,桥下十几丈是湍急的河流,看一眼都令人头晕目眩。 奔霄在断桥这边的悬崖上来回踱步,发现这条河太宽,跳不过去,温润的大眼睛里出现一丝迷茫。 “游过去可以吗?”段岭异想天开。 “不可能。”武独道,“这条河看似清澈见底,其实很深。你看水底尽是暗礁,水流又如此湍急,河中央必定有看不见的漩涡。” 段岭抿着唇不说话。武独想了想,道:“你在这里等我。” “你要做什么——”话音未落,段岭眼睁睁看着武独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请用强大的更新向我开炮,投一颗地雷! [1楼] 网友:军烨糖一生推 发表时间:2016-08-22 09:4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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