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写一个长评,却总被这样那样的事打断。而今能坐下来认真而仔细的感受时,故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尾声了。飞狗快完结了,方池和孙问渠的感情也从开始的互不顺,到后来的互不离。方池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浑浑噩噩地走过了前面的十八年,而后如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转折般,遇上了孙问渠,他的爱人。他的人生,因为那个人而改变,因为那个人,活出了意义。从敏感脆弱不堪一击,到坚强勇敢,方池经历了质的变换,他终于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也终于可以勇敢地为爱迈步,甚至,为爱伤了自己至亲的心。 孙问渠说,从今以后,有什么事都是我们俩一起扛了。是啊,我们,两个人,多么幸福的字眼,合在一起,奏响了乐章,空谷传响,惊转久绝,羡煞旁人,他们的爱情,凌驾于世俗之上,蔑视一切。 曾听过这么一首歌,里面有这么一句歌词: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遗失身份。不管天崩地裂,不管世界毁灭,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爱你的同时你也爱我,只要,心脏还跳动……孙问渠,我是方池,是那个会伴你走过一生的人,我在这里,我爱你。 方池之于孙问渠,又何尝不是拥有了中彩票的运气才能找到的呢。孙问渠与家人的关系一直如冰山而不可破,方池的出现,让那座冰山裂开了一条缝,渐渐地,渐渐地,开始融化了。遇上了方池,他得到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他整个人生的升华,以及,存在的意义。 一如假发带给我的震撼,飞狗的暖心,同样让我泪下,拿什么感谢你,我的巫哲,我们的球球。一个个带着情感所以不断跳跃起舞的字符,一个个既治愈人心又让人声泪俱下的故事,因为有你才得以相遇的来自五湖四海的可爱的人,这是你一手构建起来的王国,在这个王国里,他们像问渠和方池,那辰和安赫,洛轩和徐笑天,程博衍和小西西,林耀和关泽,凌霄和乔扬等等等等所有为爱付出的人一样,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梅·萨藤在《独居日记》里说,要学会在轻淡无形,不给别人施加压力的情况下去爱一个人,很好的爱一个人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甚至用一生的时间才能办到。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能让你乖乖交心与伤心,遇到了对的那个人,为之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What comes easy,won\'t last . What lasts,won\'t come easy . To Fangchi and his love of SunWenQu,the road is still long,but on the way,you are not alone,best wish to you . 拿什么感谢你,我的爱人。 拿什么感谢你,我们的球球。 拿什么感谢你,不离不弃的人。 你在,我们亦在,那便是最好的感谢。 —— 有感于《飞来横犬》
这会儿四周的鞭炮声还处于激昂阶段,好在邻居几家的已经放完,在房间里把门窗一关,声音小了很多。
被震了半天的耳朵突然静下来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不过还是能闻到从缝隙里渗透进来的销烟味儿,带着过年特有的气息。
变得不太震耳的鞭炮声和这样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显得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很安静。
方驰估计是喝多了,躺床上一直举着那张小画看着,也不知道胳膊有没有酸。
应该还没酸吧,毕竟是练攀岩的,胳膊和手的力量都足。
孙问渠坐到桌前,随手拿了张卡纸,打开了台灯低头开始画画。
画方驰他还琢磨了半天,方驰让他画自己,他就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从抽屉里拿了个小镜子出来放在桌上看着。
太帅了。
怎么这么帅。
方驰不懂这类东西,孙问渠没用多长时间就画了个自己出来,凑合能看,蒙方驰这种外行没什么问题。
他在画的右下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然后起身到床边递给了方驰:“给。”
“这么……快?”方驰还举着那张画看着,接过这张以后两张一块儿举着看,说话有些不太利索,“你画自己比……画我帅啊。”
“这跟我画谁有什么关系,”孙问渠往床上一躺,跟他并排着,伸手指了指画,“我长得就比你帅。”
“哦,”方驰应了一声,把两张画都放回了红包揣进了兜里,然后偏过头看着他,眼睛不太有焦距,“你给我包了个多大的红包啊?”
“自己数去呗。”孙问渠说。
“那明天再数吧,这会儿数不明白了,”方驰眯了眯眼,“你看看我,我是不是对眼儿了?我看东西有点儿……重影。”
“这样了还不承认是喝多了?”孙问渠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没对眼儿。”
“我没不承认,”方驰嘿嘿笑了两声,“这会儿晕着呢,一闭眼就能睡着。”
眼下这种情况挺少见的,孙问渠还看着方驰,方驰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虽然带着迷糊,却跟他很坦然地对视着,估计也只有喝多了的时候才会出现了。
“我跟你说,”孙问渠枕着胳膊,“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这小骗子眼睛长得还不错,挺深邃的,可惜了了是个骗子。”
“是么,”方驰笑了起来,“我爷说我们全家……就只有我的眼睛这样,像我太爷。”
“那你还挺会挑的,鼻子倒是能看出来像你妈。”孙问渠说。
“儿子都像妈呗,”方驰翻了个身对着他侧躺着,“你也像你妈吧,你妈应该很漂亮。”
“我妈啊,”孙问渠扯扯嘴角,“嗯,挺漂亮的。”
“怎么这口气,”方驰伸手摸了摸从他领口露出来的小骨头,“哎,我喝多了才敢问呢,你是不是跟你家里……关系不好啊。”
“嗯,”孙问渠笑了笑,“是不太好……是很不好。”
“为什么?”方驰声音里带上了鼻音,听着像是快睡着了。
“我爸觉得我没出息。”孙问渠说。
“不能吧?要什么样才叫出息啊?”方驰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眼睛,“你字儿写得好,画画得好,还会拉二胡,还会做陶……琴棋书画……你会下棋吧?”
“会下围棋。”孙问渠看着他。
“那琴棋书画陶,你样样都不错,还没出息呢?”方驰啧了一声,“我要有这么个儿子我能乐上天了。”
“你想得美。”孙问渠笑了。
“……也是,”方驰虽然困得眼皮一直打架,但这会儿还是能看到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也是。”
孙问渠皱了皱眉,手指在他下巴上勾了勾:“哎,我是说你想有我这么个儿子是想得美。”
“哪样的儿子我都想得美。”方驰轻轻叹了口气。
孙问渠没说话,手指还在他下巴上轻轻勾着。
方驰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一点儿:“你为什么后来没写添福添丁啊?那个对联。”
“随便一句话你都这样了,”孙问渠啧了一声,“要真写了你看了不得哭啊。”
“这话说的,”方驰闭上眼笑了,“我上小学以后就没哭过了。”
孙问渠看着他没说话。
方驰也没动,在孙问渠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眼睛又睁开了一条缝:“哎。”
“嗯?”孙问渠应了一声,“困你就睡吧。”
“你家知道你的事儿吗?”方驰问。
“什么事儿?”孙问渠手背到身后在黄总的毛里一下下抓着。
“就你……喜欢男人……这事儿。”方驰说得有些艰难。
“知道。”孙问渠说。
“他们什么反应?”方驰眼睛又闭上了,“哎我晕死了。”
孙问渠顿了顿才说了一句:“没什么反应。”
方驰笑了笑,翻了个身躺平了。
孙问渠没动,一直看着方驰的侧脸。
方驰的侧脸线条很漂亮,清晰而不突兀,眼睛,鼻梁,嘴,下巴,勾出了很完美的轮廓。
沉默地待了一会儿,孙问渠估计他是睡着了,想起身把被子给他盖上,刚坐起来,方驰嘟囔了一句。
“嗯?”孙问渠转过脸看着他。
方驰睁开了眼睛,跟他对视着却没有说话。
“你说什么?”孙问渠往他面前凑了凑。
“我说你做陶的时候特别好看。”方驰说。
“哦。”孙问渠应了一声。
接下去在目光接触的对视中的沉默,隐约有些熟悉。
孙问渠还记得。
上回这样的沉默之后,他挨了一拳,眼角的淤青好几天才恢复。
但这次稍微有些不同的,是方驰的目光,也许是酒壮了怂人胆儿,他居然没有习惯性地回避。
“你……”孙问渠清了清嗓子,虽然此时此刻他有一些想法,但面对着纠结的还是喝高了的方驰,他这些想法都不太合适。
正准备让方驰好好睡觉的时候,方驰突然抬起胳膊,往他肩上一搂。
这个动作有些突如其来,特别是方驰的力量很大,勾着他的肩往自己那边一带,本来就侧身坐着没有支撑的孙问渠被他直接拉倒在了床上。
黄总从毯子里蹦了出来,窜到了桌上。
孙问渠有点儿吃惊,一时之间没找到可以说的话,也没找到合适的反应。
方驰也没给他什么时间和机会,在他倒在床上的同时,已经翻身往他身上一跨,压了上来。
接着就低头吻在了他嘴上。
方驰这个吻,简单明了,没有多余的步骤,唇刚一压实,舌尖就从齿间顶了进去。
够霸气。
这是孙问渠的第一反应。
说实话无论方驰是出于什么原因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这种情况下孙问渠都不打算拒绝。
李博文说的对,三年了呢。
他迎上了方驰的舌尖,试探地纠缠了一下。
只是方驰的回应比他想像中的要激烈得多,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唇齿间的缠斗还没捋顺的时候,方驰的手突然摸进了他衣服里。
方驰的掌心略微有些粗糙,在他皮肤上抚过时如同带着清晰的电流,让孙问渠的呼吸猛地一紧,抬手绕到方驰身后扯着他衣服一掀,在他紧实的后背上狠狠地摸了几把。
方驰似乎顿了顿,在他腰上重重地搓揉了两下之后,唇顺着他嘴角吻到了他颈侧,最后把脸埋进了他肩窝里。
孙问渠突然就有点儿晕,就像是之前没有完全发作的酒劲一下爆发了似的,在身体里烧得他就想狠狠地跟方驰发泄一次。
但方驰的动作却慢慢停下了。
孙问渠又摸了他两下,正琢磨他这是怎么了的时候,方驰在他耳边含糊不清地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孙问渠问。
方驰没了声音。
“喂?”孙问渠感觉自己刚着起来的火一下就没了柴,偏过头想看看方驰,却听到了他低低的鼾声。
“你不是吧?”孙问渠的火瞬间熄灭,推了方驰一把,“你真行啊方小驰!”
方驰哼了一声,并没有醒过来。
“我操?”孙问渠胳膊往床上一摊,有点儿哭笑不得,“你大爷……”
方驰真是喝多了。
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而且趴得还挺实,孙问渠两下都没能把他掀开。
“你真沉啊,”孙问渠叹了口气,“活活压死你爹了。”
孙问渠喝得也不少,被撩了火又被强行熄灭,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劲儿了,就觉得全身都是软的,困得很。
躺着蓄积了能有两分钟的力量,再次扳着方驰的胳膊推了两下,方驰才有些不情愿地皱着眉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去了。
孙问渠坐了起来,抓过被子扔到他身上,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干点儿什么了。
盯着方驰看了一会儿,又伸手到被子里在他身上摸了两把,最后叹了口气拿过枕头扯了一半被子往身上一盖,闭上了眼睛。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喝了酒容易觉得冷,方驰感觉自己在雪地里飞奔,风刮得呼呼的,他顶着风雪挣扎前行。
挣扎了一场戏那么久,总算找到了一个壁炉,很暖,还软和,他赶紧扑过去抱紧了。
舒服。
总算是暖烘烘地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不太实,守岁的鞭炮声时不时响起,方驰感觉自己整夜都在时醒时睡,但似乎也没全醒过。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好困,好冷,抱紧壁炉。
最后被邻居家的鞭炮炸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窗帘缝里已经透进了金色的阳光。
他很不情愿地打了个呵欠,然后盯着自己眼前一截脖子看了很长时间。
最后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小锚才猛地一下完全清醒了。
他紧紧地搂着孙问渠睡了一晚上。
迷茫中他隐约感觉之前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事儿。
是什么……
是……
方驰轻手轻脚地起床,起手轻脚地把被子盖到他身上,再轻手轻脚地穿上外套,轻手轻脚开门出门关门之后,孙问渠才翻了个身,活动了一下自己被箍了一晚上的胳膊。
他一直不知道方驰睡相什么样,这一夜算是深刻领悟了,野蛮霸道,搂上了就不撒手,跟抓贼似的,警察不来不松劲。
可惜一晚上警察都没来。
孙问渠啧了一声,把身上还穿着的衣服裤子都脱了扔到地上,裹着被子把脸埋进枕头里闭上了眼睛。
“你拿了多少压岁钱?”胡颖在院子里拦住了方驰,笑眯眯地问。
“你拿多少我拿多少呗,”方驰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了红包,抽了张一百的出来,“你给我拜个年我也给你。”
“小驰哥哥过年好。”胡颖马上笑着说了一句。
“乖。”方驰把钱放到了她手上。
“还是你好,小辉哥哥抠门儿得不要不要的,”胡颖边说边往他手里的红包看了一眼,眼睛一下瞪大了,“你这是要给人的红包还是人家给你的啊?这么多!”
“嗯?”方驰低头看了一眼,看到红包里的一沓钱时才猛地回过神来,这是昨天孙问渠给的那个红包。
这厚度少说两千以上,他家给红包没有给这么大的,他赶紧把红包塞回兜里:“这是……我全部的红包都搁一块儿了。”
“过瘾啊,”胡颖笑了,又往楼上看了看,“孙大哥没起呢?”
“不知道……没吧,”方驰也看了一眼楼上,窗帘还是拉着的,“他昨天也喝不少,估计还在睡。”
“哦……”胡颖搂着他胳膊,“这个孙大哥,多大年纪啊。”
“应该……快30了吧,”方驰说,“干嘛?”
“啊?那是大叔了哎,”胡颖想想又笑了,“我觉得他好帅啊。”
方驰啧了一声:“你整天都琢磨什么呢?”
“琢磨帅哥呀,”胡颖松开他胳膊笑着跑进了厨房,“姥爷我要吃点儿东西!”
是挺帅的。
方驰揉揉鼻子,吹了声口哨,小子从后院穿过客厅跑了过来,他冲厨房里喊了一声:“爷爷我出去转转。”
“去吧去吧,中午回来吃饭啊,”爷爷在厨房里说,“你最喜欢的大肉饺子,全是肉。”
“嗯。”方驰应了一声,带着小子跑出了院子。
村里的路上全是红色的炮仗屑,衬上下面的雪显得鲜艳喜庆,一帮小孩儿边笑边叫地在路上跑着,时不时停下点两个鞭炮。
方驰把帽子往下拉了拉,扣上耳机,把音乐声调大,顺着路跑出了村子。
后山很清静,这阵村里不会有人上山,也没有大妈徒步团,整座山连同山下的小路上,只有方驰一个人。
还有一条欢蹦乱跳的狗。
这种感觉方驰很喜欢,一个人,熟悉的景色,熟悉的空气,不会被打扰,也不会去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只有跑,迈腿,大步跨出去,往前跑。
耳朵里是音乐,还有自己的呼吸。
往前跑,脸和脖子都能感觉到冰凉的风,让人清醒,也让人平静。
没多久方驰就顺着路跑进了山里,山路不平,但泥土地却更有弹性,跑起来很舒服。
这山他很熟,小时候爷爷会带着他从这里上山,砍柴,捡蘑菇,夏天他会到最远人最少的那个水潭里泡着,游泳,从高高的石头上往下扎猛子。
他练攀岩的底子差不多也是那时打下的。
一直跑进山里,没有路了就往上爬。
他喜欢听着自己的呼吸,感觉着汗水从脸上背上滑下去。
还真是野大的。
去了县城以后一直不适应,总想着往家跑,好容易适应些了,又去了城里念高中。
感觉离家越来越远。
如果以后真去外地上个大学,那离家又更远了,回家一次说不定得千山万水。
见孙问渠一次也很难了吧?
……这都想哪儿去了。
方驰每次进山跑步,没有几个小时不会出来,不过今天大年初一,他不能待太久,中午还要回去吃大肉馅儿饺子呢。
没到两个小时,他就又跑了出来。
也挺舒服了,连跑带爬的出了一身汗,全身都感觉松快了。
带着小子跑到出山的路口时,小子突然冲着前面叫了几声,然后撒丫子就跑了过去。
方驰跟着往前看过去,前面站着个人。
是孙问渠。
“你怎么跑来了!”方驰脚步顿了顿,风一刮过来,他又赶紧快跑了几步到了孙问渠跟前儿,把耳机扯了下来。
“等你呗。”孙问渠裹得挺厚,帽子围巾手套口罩的全招呼上了,但还是在风里缩着脖子。
“等我干嘛啊,”方驰瞪着他,孙问渠耳朵和眼睛都冻红了,他皱了皱眉,“你在这儿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孙问渠吸吸鼻子。
“找我有事儿?”方驰很吃惊,“那你打我电话啊。”
“您电话搁哪儿呢?”孙问渠说。
“兜里……”方驰顺手往兜里摸了摸,没摸着,“我没带啊?搁哪儿了?”
“问我啊?”孙问渠啧了一声,“我哪儿知道,要不我给你闻闻找一找呗。”
“可能扔客厅里了,”方驰抓抓脑袋,站到了迎风那边,想帮孙问渠挡着点儿,“找我有事儿啊?”
“没事儿,”孙问渠看出了他的意思,也往他身前挪了挪,让自己尽量比较完整地跟他重合,“我就是看看。”
“看什么?”方驰问。
“看看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孙问渠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了很多,似乎是不太想让他听见。
“我能……出什么事儿。”方驰顿时有些尴尬。
“谁知道呢,扭个脚啊,摔个大马趴啊,滑个屁墩儿啊,让狼叼走了啊,”孙问渠说,“谁知道呢。”
方驰让他这一串说乐了,笑了一会儿又再次回到尴尬里,清了清嗓子:“我没事儿。”
“回么?”孙问渠扯了扯围巾,“我想吃饺子。”
“嗯,回。”方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孙问渠今天的打扮没有大杂烩,黑色的羽绒服,修身的休闲裤配了双靴子,帽子围巾什么的是一套,都是灰色带暗花的,口罩也没戴那天那个血盆大口,就普通的黑色口罩,这一身看上去让人觉得很舒服。
特别消气儿。
孙问渠很多时候都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方驰想着又回头瞅了一眼,孙问渠正低个头很正地跟在他身后走着。
“能挡着风么?”方驰问。
“不能,”孙问渠捂在口罩里说,“你要有你二叔那个体形估计能挡着点儿。”
“那你还这么走?”方驰说。
“凑合挡点儿吧,我耳朵疼。”孙问渠叹了口气。
“那……”方驰犹豫了一下,把脖子上的耳机拿了下来,转过身扣在了他耳朵上,“这样行么?”
“嗯,”孙问渠笑笑,“怎么没声儿?”
“关了啊,你要听吗?”方驰掏出机子。
“不听,你那些小破歌我不听。”孙问渠说。
“也不全是小破歌,”方驰笑笑,“还有你拉的小破曲子。”
“好听么?”孙问渠拉下口罩,勾了勾嘴角。
“好听。”方驰看着他,突然有一瞬间的晃神儿。
“晚上再给你拉一段儿吧。”孙问渠说。
“你带二胡了?”方驰有些吃惊。
“嗯。”孙问渠点点头。
“那……晚上要是吃饭晚了……”方驰说得有些磕巴,“就,如果晚了……那什么,你是不是得……会耽误你休息……”
“你听不听啊?”孙问渠眯缝了一下眼睛。
“听。”方驰说。
顶感谢姐妹
顶顶
还是好人多啊,我哭!
这玩意,我看半天也没看出来哪个字值得被锁
神仙
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一生平安!
感谢
好人一生平安
孙问渠好坏啊,时不时故意撩一下方驰,脱口罩笑绝对是故意的。
好人一生平安
方驰今天起得比平时晚,快中午了才起床,不过还是坚持出去跑了一圈步,再去爷爷那儿吃了点儿东西垫肚子。
然后带着小子去河边慢慢遛达了一圈儿,小子现在年纪大了,不像以前那么能跑能跳,但也不愿意在家趴着晒太阳,所以方驰只要有时间,就会带它出门散个步。
散完步小子不肯回家,方驰只好让它跟着去了农场。
农场的牌子挺大的,“微陶”两个字老远就能看到。
这俩字儿是孙问渠写的,农场里所有的画和字都是孙问渠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写的画的,还有各种陶,瓶子盘子摆件,方驰每次看到都会一阵得意。
今天是周末,客人挺多的,这个时间门口已经停着七八辆车了。
方驰扫了一眼,其中一辆车他看着很眼熟,瞅了一眼车牌,立马吓了一跳,抓了个认识孙问渠他爸的服务员过来:“老爷子怎么来了?”
“刚到的,说是顺路来看看,”服务员点点头,“就带了个司机,没带别人。”
“他看上去心情怎么样?”方驰问。
“看不出来,”服务员抓抓头,“老爷子常年就那一个表情啊。”
“你这观察力,”方驰叹了口气,“去告诉厨房中午的饭按老爷子口味做,没有的菜马上去买。”
“好的。”服务员点点头走开了。
方驰回房间去换了身衣服,小跑着去了办公室。
今天工作室开窑,孙问渠在那边待了好几天了,老爷子得他一个人去接待。
农场做了好几年了,一直到方驰去年毕业了过来帮忙,老爷子一年也就过来个三四次的,平时求都求不来。
虽然当初方驰去求他投资的时候他同意了,但始终表示这种伪文青式装逼农场他不看好,特别是方驰毕业之后就在农场靠山那边弄了户外攀岩,他更是觉得不伦不类的很不满意。
不过方驰知道老爷子这阵儿会过来,也知道他为什么来,只是没想到他会不提前打个电话让孙问渠接驾。
进办公室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自己泡了壶茶坐在窗户边坐着了。
“伯伯,”方驰过去给他把茶倒上了,“您怎么过来了?也没打个电话。”
“这办公室重新装修过?”老爷子说。
“嗯,上两个月弄的,孙问渠说换个风格换换心情,”方驰坐到他身边,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您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爷子哼了一声,“钱多烧的去弄个跑马灯办公室啊,一天一个轮着来。”
“他都自己装修,没花什么钱,材料那些木头都是我上山弄的,那个藤灯也是他自己做的。”方驰笑笑,指了指茶桌上方吊着的一盏灯。
这灯他特别喜欢,是孙问渠从制藤开始每一步都自己动手一点点做出来的,很漂亮,也很精致。
“难怪这么难看。”老爷子冷笑着说。
“这话说的,”方驰啧了一声,“他这审美可是您一手培养的。”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中午咱俩喝一杯吧?”方驰给他倒上茶。
“再说吧,”老爷子斜了他一眼,“我还有话要问你。”
“您问。”方驰笑了笑。
“本来这事儿应该问孙问渠,不过既然他躲起来了,我就只能问你了。”老爷子看着他。
“今天开窑。”方驰说。
“我问你,”老爷子继续盯着他,语气开始有些不怎么爽,“在网上卖陶,是谁的主意?”
“我的,”方驰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已经挺长时间了,现在都已经做得很大了……您刚知道吗?”
“不可能,”老爷子拧起了眉,“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不是孙问渠就是马亮!”
方驰没吭气儿,过了一会儿才看了看老爷子:“馊吗?”
“不馊吗?”老爷子瞪着他。
“我不觉得啊,”方驰说,“知名度也高了,销路也打开了,多种渠……”
“掉价!”老爷子有些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不觉得掉价吗!这些东西放到网上,买的人有几个懂的?有几个能欣赏的?”
“这是两个概念,”方驰笑了笑,“您就敢说去您那儿的都是懂陶的吗?”
老爷子瞪着他没说话。
“孙问渠觉得艺术这东西并不是只有曲高和寡这一条路可走,”方驰说,“知道的人多了,喜欢人的就会多,喜欢的人多了,懂的人就会多。”
老爷子拧着眉毛冷笑了一声。
方驰感觉他不是想不通这个,这几年孙问渠的想法和做法,老爷子并没有太多插手,像是接受了,又像是懒得再多说,这次生气也仅仅是因为孙问渠突然就这么干了,没跟他说。
“伯伯,”方驰又给他倒了杯茶,“无论是这个农场也好,还是在网上卖陶也好,我知道您都是不看好的,但事实就是他干得挺好的,您不看好也没办法,对吧。”
“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老爷子看着他。
“反正您也没真生气,”方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又收了笑容,“孙问渠现在不再仅仅是孙正志的儿子,他是他自己,不是我气您,知道他的人比知道您的人多,喜欢他欣赏他作品的人也比喜欢你的多……”
老爷子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上。
方驰停了停,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他面对的受众跟您的不一样,所以您不能按自己的要求来要求他,这都好几年了,您还没看出来吗?还是不肯承认?”
“不肯承认什么。”老爷子冷着脸。
“承认孙问渠很优秀,比你想像的优秀太多,他一点儿都没有浪费他的天分,”方驰说,“他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艺术家。”
“他也配?”老爷子还是绷着脸。
“他当然配,”方驰笑了,“您不高兴么?废物早就叫不出口了吧?”
“我看出来了,我今天就是来找气生的。”老爷子一扔杯子站了起来。
“别啊,”方驰笑着拦住了他,“您再坐会儿,我去看看菜做好了没,一会儿喝点儿酒。”
老爷子皱着眉被他按回了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方驰出了办公室,又探进脑袋说了一句:“真的。”
“什么?”老爷子看着他。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这个样子,”方驰说,“您肯定也喜欢,这么绷着不难受么?”
老爷子一瞪眼又站了起来,方驰迅速地关上门顺手把门给锁上了,喊了一声:“我马上回来。”
一到周末,进山的,玩陶的,攀岩的全来了,房间有时候都不够住的,都得提前订,厨房这会儿正是忙得不行的时候。
“马上好了,两菜一汤,”厨师看他进来说了一句,“本来想再多做一个,但实在忙不过来……”
“够了,”方驰说,“加司机一共就仨人,吃不了多少。”
出了厨房,方驰的手机响了,程漠打过来的,他接起电话。
“轮胎我给你找到了,”程漠说,“就你说的那种大的,别说躺一个人,就是你俩一块儿躺进去干点儿什么都富余。”
“你试过了?”方驰问。
“能不能有点儿素质?”程漠说。
“你先说的啊,”方驰啧了一声,“今天能给我拉过来吗?我明天让人装上了。”
“我一会儿直接就叫个车拉过去了。”程漠说。
“谢了,”方驰笑着说,“弄好了请你和肖一鸣过来玩。”
周末事儿挺多的,虽然有服务员,做陶这边有指导老师,攀岩那边有教练,但总时不时还有点儿问题。
特别是攀岩那边,因为刚弄了没多长时间,教练他也没多请,来的人一多就需要他自己上,一到周末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中午陪老爷子吃了个饭,又聊了一会儿,还把孙问渠放在网上卖的那些陶都让他看过了,证明那些东西不完全是迎合市场的商品,老爷子走的时候还是拉着脸,但能感觉得出来没有之前那么不爽了。
也许来的时候也并没有多不爽,打着兴事问罪的旗子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而已。
方驰觉得这老头儿这把年纪,想让他放下架子不拧着估计没戏,能像现在这样就不错了。
孙问渠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方驰刚从攀岩那边一路往农场大门那边跑过去,边跑边接了电话:“……喂。”
“打架呢?”孙问渠愣了愣,“还是背着我偷人呢?”
“忙得要起飞了,这会儿你过来了我都没时间上你,”方驰说,“亮子叔叔那边完事儿了?”
“嗯,”孙问渠说,“我还多烧了套杯子,你不是要个喝巧克力的杯子么。”
“是你要,别说是我,我拿个碗就能喝了。”方驰说。
“是你开的口啊,你让我做的。”孙问渠啧了一声。
“那不还是因为每次你都嫌弃那个碗吗?”方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刚老师说没有陶土了。”
“在路上了,”孙问渠说,“我带了土。”
“还多久到?”方驰赶紧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跑到大门看到了拉轮胎的车,老远就打着手势让工人马上卸车。
“还得有一阵儿,晚饭前到,帮我煮点儿粥吧,皮蛋瘦肉粥,不要瘦肉,要肉沫。”孙问渠说。
“你直接说皮蛋肉沫粥就行,”方驰说,“我一会儿帮你煮。”
挂了电话之后,方驰之前叫出来的几个服务员过来了:“小驰哥,这个轮胎也要藏起来吗?”
“藏,”方驰一挥手,“还是藏老地方,明天一早工人过来,你们带着拿进山去,盯着他们装好,我给了图纸的。”
“没问题。”几个服务员马上过去把这个一人高的大轮胎推着顺小路往农场后面绕了过去。
“孙老板看了不知道得有多开心啊。”一个服务员小姑娘跟着出来看了看。
“保密就行了你们,”方驰说,“等他看过以后你就可以上去玩了。”
“哎,小驰哥,你说,孙老板看了之后会不会觉得,哎呀这地方不错,也合到到农场里去算一个娱乐项目吧?”小姑娘问。
“他敢。”方驰说完又往厨房跑过去。
孙问渠对粥的要求非常高,必须一粒整米都看不见,现在就得煮上,才能在他回来的时候弄好。
“真难伺候。”方驰一个人在单独的小厨房里忙活着。
小子不知道上哪儿钻了一身草屑地进来了,厨房门边趴着。
“老狗,”方驰拿了一个鸡蛋剥了给它吃了,“今天精神不错啊,还去钻草堆了?”
小子忙着吃鸡蛋,没理它。
“你一会儿也喝点儿粥吧?”方驰摸摸它的头,“你看你脸都白了,再过两年该变成萨摩了吧?”
孙问渠一回来就先回了房间洗澡。
方驰让服务员把他车上带回来的土拿走之后也上了楼回了房间,一进屋就把身上的衣服都扒了,直接推开浴室门挤了进去。
“你不说现在没空上我吗?”孙问渠刚开了水,正冲着,转过头瞅了他一眼。
“是没空上你,摸几下舔两口的时间还是有的,其实主要是怕你累了,这一忙好几天的。”方驰从身后搂住他,在他肩膀上舔了舔。
“我觉得你比我忙啊,”孙问渠反手在他脑袋上抓了抓,“打电话总有一两个不接的。”
“有事儿呢,”方驰嘿嘿笑了两声,“要没事儿我还会等你打过来吗,早给你打过去了。”
“忙什么?以前也没这么忙啊,感觉这一个月你特别忙,之前还玩失踪。”孙问渠往后靠着他,仰头枕他肩上冲着水。
“说了是陪奶奶去镇上了,”方驰吻了吻他耳朵尖,舌尖顺着他耳廓轻轻勾划着,手慢慢往他小腹上摸过去,“过两天我们进山休息一下吧,今年太累了,我同学里就我一毕业就忙得跟狗似的,程漠和肖一鸣前阵儿还出去旅了个游,简直气死我。”
“嗯,”孙问渠笑笑,“我让你先找个俱乐部实习一下的,你自己不愿意啊。”
“你都说要弄攀岩了,我还能不来吗?”方驰说,“我要不来你还得现找人,万一再找个长腿小鲜肉……”
“你现在也还是很新鲜的,”孙问渠背过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又抓住了他正往下摸的手,“你不是怕我累么?”
“你……需要放松一下么?”方驰笑了笑。
“你帮我么?”孙问渠转过身往墙上一靠,眯缝了一下眼睛。
“嗯。”方驰压过去吻住他,细细地纠缠之后慢慢往下,下巴,脖子,锁骨,胸口……再到小腹,舌尖在他小腹上轻轻点了点。
孙问渠仰了仰头,听到他细微的一声叹息之后,方驰在他腰上摸了一下,继续往下。
农场是孙问渠在方驰大二的时候开始弄的,不过孙问渠很懒,还要求很高,所以弄弄停停地折腾了挺长时间才开始正式营业。
从那时开始他一放假就回过来帮忙,到他毕业开始弄攀岩的事儿再到现在,他感觉两个人一直在忙个不停,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现在事情慢慢都顺了,农场的项目也全都步入正轨,他才开始有工夫琢磨这件想了很久的事。
轮胎已经弄进山去了,工人安装好了,服务员还拍了两张照片给他,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方驰一早起来做了早点,又把卧室里花瓶里的花都换了,过去推了推还在床上躺着的孙问渠:“起吧,今天带你进山玩。”
“今天?”孙问渠翻了个身。
“今天没什么预约,人少,”方驰说,“你难道还想等周末才去吗?”
“行吧,”孙问渠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先说好,我不爬山,绕着山遛达两圈还成。”
“不用爬山。”方驰笑笑。
进山的路村里出钱修过了,比以前要好走得多,来的游客也越来越多。
不过方驰带着孙问渠顺着新修的路走了一段就拐上了小路,还是条被杂草都盖掉了的小路。
“去哪儿?”孙问渠看了看四周,“我在这儿好几年都没发现这儿还有这么一条路呢?”
“往前一点儿就是以前我们走过的路了,往这边不是能走一段好路么,”方驰拉住他的手,“这边坡度小,也不用爬什么山。”
“去哪儿?”孙问渠继续问。
“去……”方驰笑了笑,回过头,“我有东西送你。”
“不年不节的,咱俩生日一个过了一个没到,”孙问渠啧了一声,“你送什么东西?”
“早就想送了,只是一直没时间弄,我琢磨好几年了。”方驰说。
孙问渠笑了,“我就知道你一直琢磨买房子。”
“买不起呢。”方驰说。
“所以你不会是在山里盖了个房子给我吧?”孙问渠说。
方驰乐了:“没。”
顺着小路走了一阵,孙问渠看到了以前进山的那条老路,再往前方驰没有往上山的小路上拐,而是又一转,带着他往山后绕了过去。
“前面是不是你家那块地了?”孙问渠问。
“嗯,一直荒着也没人弄。”方驰点点头。
“你在那儿干什么了?”孙问渠看着他。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方驰笑着说。
路再往前走,就开始有了变化。
这路过去只有方驰家的那块荒地,所以基本不会有人过来,以前踩出来的小道也已经模糊不清。
但现在脚下的路上却开始出现彩色的小石子,得不厚,但却铺满了半米宽的小路。
孙问渠没说话,走了没多远,他又看到了路边的杂草都被修剪过了,甚至有一眼就能看出来新种的带着人工痕迹的草花。
“你……”孙问渠忍不住开了口,但马上就被方驰打断了。
“别说话。”方驰笑了笑。
夏天林子里很凉快,有微微的风,脚下的石子路上落满了金色的光斑,看上幽静而舒适。
顺着这条小路走到尽头,方驰停下了:“到了。”
一直低头看着路的孙问渠这时才抬起头,一眼看过去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天才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这是我送给你的花园,”方驰走到他身后,胳膊搂住他,慢慢推着他往前走过去,“以前你说过,想要一个院子,种很多花,种铃兰,不用花盆,用轮胎就可以……”
孙问渠没有说话。
这是在竹林的边缘清理出来的不大的一片空地,围着小小的竹篱笆。
顺着竹篱笆上的小门走进去,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地上种了草,再用大大小小的各种轮胎装上土种满了各种小花小草,中间一圈全是开着花的铃兰,风吹过来的时候轻轻晃着脑袋。
旁边还有一个架子,手工焊出来的铁架子,上面用几根铁链吊着一个很大的轮胎。
“这是……秋千么?”孙问渠问。
“算是吧,说是吊床也可以,”方驰拉着他走过去,“看,可以躺着,也可以坐着。”
轮胎中间用登山绳交错着缠出了一个网,扔着几个厚厚的小垫子,看上去非常舒适。
“你做的?”孙问渠看着眼前这个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小园子,有些回不过神来,“全部这些?你这阵儿就是在弄这个?”
“也不全是,我让小陈那帮服务员帮着把材料弄进来的,小轮胎还有那些石子儿,都是他们帮我运进来的,大轮胎的那个架子我找了村里的人帮焊的,”方驰笑着说,“人还以为我们农场要扩建呢,其实也不费事,就是本来想再弄得大一些,但是感觉来不及,我怕铃兰花期过了……”
孙问渠转过头看着他。
“不过铃兰花期过了其实也没事儿,”方驰拉着他在摆成了各种形状的轮胎间走着,“我去花木市场问了,人家给我配的,这些什么什么什么花的,能轮流一直开到年底,这种谢了那种开了……”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浪漫的?”孙问渠笑了笑,捧住他的脸,很认真地盯着看,“以前没发现啊。”
“我没学,也没想玩浪漫,”方驰嘿嘿乐了两声,“我就是还记得那会儿你说想要这么一个院子的眼神,我觉得你是真的想要这么个地方……一开始我想要不买个带院儿的房子,不过那个还要等很久,就琢磨着先弄个这样的,本来还想再放上桌子椅子,不过只有铁艺的那种能露天放着,你以前说过那玩意儿最难看了,我就没弄,等你拿主意。”
孙问渠抱住他,低头把眼睛按在了他肩上:“你真是……”
“我家这块地要是再靠近路边一些就好了……不过这样也好,清静,离农场也不算太远,”方驰搂住他的腰,“你下次找灵感的时候可以来这儿待会儿,你不总嫌农场那儿太吵了么。”
“嗯。”孙问渠应了一声。
“是不是很感动啊?”方驰嘿嘿乐了,“我自己也觉得挺好的,弄成这样我挺喜欢的。”
“感动。”孙问渠点点头。
“喜欢吗?”方驰问。
“喜欢,”孙问渠抬手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非常喜欢。”
“不用说谢谢啊,”方驰摸摸脑门儿,“就老老实实跟我一块儿老了就行了。”
“现在不都已经老了好几年了么,”孙问渠啧了一声,转身走到大轮胎那儿,往上一躺,拿了个垫子塞到脑袋下面边儿,“儿子过来给晃晃。”
“好。”方驰笑着跑了过去。
真好~看到最后一章了~谢谢姐妹
还得是姐妹!我就不明白了最后一章有啥好锁的!
谢谢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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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你真棒!
姐妹你配享太庙
真好啊TT
好人一生平安
就这有什么好锁的
谢谢亲爱的,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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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神仙姐妹! 呜呜呜呜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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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都没时间上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你什么?”孙问渠喝了口啤酒。
“我以后想自己做,”方驰说,“这个一开始不用多大场地,室外室内都行,一个墙就可以先做着了。”
“挺好的,”孙问渠点点头,“跟你专业也算对口。”
“得先攒够钱。”方驰想了想。
“你可以找亮子叔叔投资。”孙问渠笑着说。
“是么?”方驰眼睛亮了一下,“也是,我还真没想过找他,不过我得先准备周全了再说,要不会坑人……你怎么不说找你投资啊?”
“我怕你担心我赚不到钱,”孙问渠勾着嘴角,“亮子的钱是现成的。”“我不担心你赚不到钱,”方驰啧了一声,“我是担心你这么随心所欲,万一一不高兴就撂挑子了。”
孙问渠笑了起来,靠着椅子看着他笑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不会的。”
从烧烤摊往旅店走的时候,方驰觉得自己脚步很轻,今天就喝了两扎啤酒,不至于就让自己步子飘了。
这主要还是因为跟孙问渠在一块,只要看到孙问渠,他就感觉自己拍拍胳膊就能飞了。
经过学校的时候,孙问渠陪着他回宿舍拿了换洗衣服,宿舍里已经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个李铮,今天也跑他哥那儿去了。
方驰在宿舍搂着孙问渠又亲又摸地折腾了一会儿,孙问渠有些无奈地靠着桌子:“我喊了啊。”
“喊呗。”方驰笑着松开了他。
“来人……”孙问渠突然提高声音喊了起来。
方驰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你疯了!别的宿舍还有人呢!”
“你让喊的。”孙问渠在他掌心里说。
“走走走走,”方驰拿了衣服拽着他胳膊就出了宿舍,“你回去睡觉吧。”
方驰这一晚上都很老实,回了旅店之后孙问渠靠着俩枕头看电视,他就躺旁边搂着孙问渠的腰。
“要枕头吗?”孙问渠问他。
“不要,”方驰把嘴贴在他腰上,“我什么姿势都能睡,大头冲下也能睡着。”
“我也睡了,困死了。”孙问渠扯过一个枕头塞到他脑袋下面。
“哎,”方驰整理好枕头,关掉了电视和灯,然后重新抱住他,“黄总这两天你放哪儿了?”
“你婶儿伺候着呢。”孙问渠说。
“跟没跟她说这猫不能出门?出门肯定跑,”方驰有点儿担心,“虽然现在胖,跑不快……”
“放心吧,天天扎个蝴蝶结还抱手里。”孙问渠笑笑。
“……蝴蝶结?”方驰乐了,“黄总的猫生好坎坷啊。”
“对了,先说好啊,”孙问渠偏过头,“明天我不爬山,没有路和缆车的地方我不去,路太长的地方我也不去,你要想乱跑,我就在原地等你。”
“我不乱跑,”方驰亲了他一下,“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就这几天时间我得珍惜。”
谢谢姐妹!
姐妹你是我的神QAQ
谢谢姐妹啊啊啊啊啊a
姐妹好人一生平安
我爱你宝宝
晚餐很丰盛,除了孙问渠点的红烧鱼之外,还有方驰爱吃的叉烧,另外鸡鸭一个没落全有,还有一锅排骨汤。
“这也太多了,”方驰边啃着排骨边说,“三天也吃不完。”
“你难得回来一趟,”奶奶说,“吃不完就吃不完,以后去上大学了,更是回不来了,我看老李家那个孙子,去上大学,过年都没回来。”
“那是去女朋友家了嘛。”爷爷说。
“我不可能过年不回来的,”方驰笑笑,“我有时间就会回来。”
“那可没准儿,”奶奶叹了口气,“你要找了个女朋友,不也得讨好人家,陪着人家上人家家去啊?”
“我……”方驰飞快地往孙问渠那边扫了一眼,孙问渠正很认真地低头剔着鱼刺,“我不会的。”
“你这么傻。”奶奶啧啧两声。
“他这么傻,没准儿上了四年学也没捞着一个女朋友呢。”孙问渠一边剔鱼刺一边说了一句。
“就是!”方驰赶紧点头,“是,我太……傻了。”
孙问渠笑了,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顿饭虽然是在院子里吃的,但还是吃出了一身汗,孙问渠一放碗就去冲澡了,半天也没出来,方驰热得不行,只得去后院用爷爷浇菜的水管冲了个澡。
“你这一吃完饭就凉水洗澡!”奶奶皱着眉,“对身体不好!”
“我热死了。”方驰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晃了晃,冲了个凉水澡全身都舒坦了。
前院澡房里的水还在响着,奶奶过去又敲了敲澡房的门:“水渠啊!”
“奶奶你干嘛?”方驰吓了一跳。
“水渠!”奶奶又敲了两下,“不要用凉水,用热水!”
“哦,”孙问渠在里面应了一声,“奶奶,我用的是热水。”
奶奶这才走开了,方驰跟过去小声说:“奶奶,人一个男的洗澡,你敲门,多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他又不会开,再说都跟我孙子一边儿大,”奶奶斜了他一眼,“要是你在里面,我直接就进去了,门都不敲呢。”
“……哦。”方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坐回了竹椅上。
澡房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孙问渠也真够牛的,一个冲个澡快二十分钟了都出不来。
哗啦啦的。
方驰突然又开始有些燥热,眼前晃过水潭边孙问渠只穿了内裤的身体时,他有些无奈地把腿弓起来踩在了椅子上。
其实在今天之前,他想起孙问渠的次数不少,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随随便便就能有了反应,孙问渠那句“开了闸”还真没说错。
方驰你开了闸了啊。
孙问渠终于从澡房里出来了,光着膀子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头发湿着,身上还带着热气儿。
方驰扫了他一眼,刚平静一些的情绪再次被迅速挑起,他赶紧转开头盯着在旁边伸懒腰的小子。
“干嘛呢?”孙问渠走过来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
“你……”方驰没看他,“这么洗澡洗完了又一身汗吧?”
“没啊,”孙问渠说,“挺舒服,我一开始也想用凉水来着,冻我一激灵,你家这水山上引下来的吧,也忒凉了点儿。”
“嗯,”方驰抓抓头,“是。”
孙问渠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去了。
方驰继续坐在院子里入定,到太阳完全下山了,蚊子都飞舞着出来了,他才起身回了屋。
全家除了孙问渠那间屋子,都没空调,爷爷奶奶用不上,方驰有个电扇吹着就差不多了。
娇气的孙问渠受不了热,入夏的时候就买了空调装上了,奶奶还挺替他心疼钱的。
方驰上了楼,进自己屋里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这高考一结束,之前那种分秒必争复习的状态突然一脚踩空,顿时整个人都闲得五脊六兽的了。
在屋里东抓一把西摸一下之后,方驰还是站到了孙问渠门口敲了敲门。
“没锁。”孙问渠在里面回答。
方驰推门进去,看到他正坐在桌前,没再光着膀子,穿了件挺宽松的t恤,看样子是准备干活儿。
“你……”方驰犹豫着,他知道孙问渠干活挺认真的。
“没事儿,”孙问渠看了他一眼,“你待着吧,不影响我。”
“我就……”方驰从到床边,一把把想要走开的大胖黄总兜了过来揉着,“我就闲着不知道干什么了。”
“看我干活儿呗。”孙问渠勾勾嘴角。
“嗯。”方驰点点头。
孙问渠继续低头画图,方驰往床上蹭了蹭,靠着墙,扯着挣扎着想跑开的黄总的腿。
这次回来都没有细看,孙问渠这间屋里又多了几个瓶瓶罐罐的,屋角那个做陶的转台上还有做了一半的一个形状古怪的瓶子。
这些东西和正低头画图的孙问渠形成了一个让人很舒服的氛围。
虽然如果盯着孙问渠看时间长了,方驰总觉得自己有点儿蠢蠢欲动,不过眼下这种感觉他还是很享受的。
很放松。
不用再去想着还有一堆题没做。
不用琢磨考试。
也不需要再压着心里的那些情绪。
说了。
尽管还有很多不确定和也许在挺远的前方等着他的无奈。
但他得到了回应,这已经足够让他放松下来。
就这么看着孙问渠的侧脸,他什么都没想。
一直到手机响了,他才回过神,飞快地按下了接听,然后跳下床跑出了房间,他怕吵着孙问渠。
电话是许舟打来的,语气很欢快:“哎方驰,你是不是回你爷爷那儿了?”
“是啊,”方驰应了一声,进了自己屋里,“怎么?”
“我们一帮人正商量呢,说去玩一下,”许舟说,“怎么样,你有时间没?”
“都有谁?肖一鸣你们叫了没?”方驰第一反应是应该叫上肖一鸣,他现在的情况最需要散心。
“叫了啊,他也一块儿去,”许舟说,“你没什么事儿吧?”
这帮人说要来玩已经说了一个学期,现在终于放假了,估计已经兴奋得不行,但孙问渠还在这儿,他又有些犹豫。
第56章 (第2/3页)
“我还不确定,”方驰想了想,“我问问我爷爷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儿,一会儿给你电话。”
“好。”许舟说。
他回到孙问渠房间里,孙问渠换了个姿势,还是埋头盯着图。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开口机会,方驰就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等着。
过了一会儿孙问渠突然回过头:“怎么了?”
“哦,”方驰揉揉鼻子,“是……我同学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一帮人想过来玩。”
“嗯?”孙问渠看着他,“不挺好么,我看你闲得就差数猫毛了。”
“不是,”方驰笑了:“我是怕他们来了……挺闹的一帮人,会不会影响你啊?”
“不会,”孙问渠回答得很干脆,“又不上我屋闹来。”
“那……”方驰还在犹豫。
孙问渠放下笔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搂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没事儿的,同学来玩就来玩,你自己不瞎琢磨,也没谁会想什么。”
“嗯,”方驰点点头,搂紧孙问渠的腰,“我就是……其实也没什么。”
“本来就没什么。”孙问渠笑笑。
“我这样是不是挺没出息的?”方驰叹了口气,手在孙问渠背上搓了搓。
“这跟出息不出息的没什么必然联系,”孙问渠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突然很轻地笑了一声,“哎其实也挺有出息的了,就这说两句话都能升旗了。”
“我……”方驰顿时脸都红了,想撅个屁股又觉得姿势太蠢,只好挺着没动,“我这是太年轻了。”
“嗯。”孙问渠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但声音里还是带着没压住的笑意。
“不是,”方驰瞪着他,“你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么?笑什么笑啊。”
“没笑,真没笑,”孙问渠松开了他,退后一步在他肩上拍了拍,“韭菜精嘛,是这样的。”
“什么精?”方驰愣了愣。
“你亮子叔叔说的,”孙问渠靠在桌边,“韭菜精。”
“韭菜?韭菜怎么了?”方驰没想明白。
“韭菜壮阳呗。”孙问渠啧了一声。
方驰憋了一会儿乐了:“哎,这人要不结巴嘴得多欠啊。”
“所以老天爷让他结巴了,怕他挨揍。”孙问渠说。
方驰乐了一会儿之后走到孙问渠跟前儿,凑过去吻住了他,又搂着他往床边推过去。
“嗯?”孙问渠看着他。
“亲一会儿,”方驰把他往床上一压,“就亲一会儿,韭菜精嘛。”
孙问渠笑了起来,躺着没动。
方驰跟找宝似的在他脸上脖子上一通亲,然后搂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这情况是不是得吃点儿药啊?”
孙问渠本来被他亲得挺有感觉的,一听这话顿时笑得什么情绪都没了,边乐边说:“你还吃什么药啊,你一句话就能把我那点儿激情全给败了。”
“我晚上,”方驰在他身上压着没动,“晚上我睡你这儿,行吗?”
“嗯,睡呗,”孙问渠推了他一把,“下去,压死爹了。”
方驰翻了个身平躺到床上,用力叹了口气。
孙问渠一旦开启工作模式,就能一小时只盯着自己眼前的图,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方驰眼睁睁看着两只蚊子在他胳膊上停下,只得找了个小喷瓶把奶奶的独家驱蚊水倒进去,往孙问渠四周喷了喷。
瞪着孙问渠干活也一个多小时了,方驰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爷爷奶奶还在楼下说话,方驰一下来,奶奶就把他拉到了沙发上坐着:“以前一回来就粘着我们,这两次回来就老跟水渠摽一块儿了。”
“……没啊。”方驰有种又心虚又不好意思的感觉,搂了搂奶奶的肩。
“年轻人话题多,”爷爷在一边笑笑,“还能总跟老头儿老太太聊天儿么。”
“我跟你们话题也挺多的,”方驰往下出溜了一点儿,靠在爷爷身上,“没话题的时候我也爱听你们聊。”
“就会说好听的讨人喜欢。”奶奶拍了他一下。
方驰笑了笑没说话。
爷爷奶奶继续聊天儿,说的都是小辈儿的事,老爸老妈的店啊,姑姑家的房子啊,方驰半眯着眼听着。
风扇的风时不时扫过他身上,感觉挺美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你爸你妈啊,也是心大,”奶奶摸摸他的腿,“这高考都完事儿了,到现在都没打个电话问问吧?”
“他俩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考试。”方驰嘿嘿笑了两声。
“那你告诉他们啊,”奶奶皱皱眉,“养个儿子养得还真是省心,什么都不管。”
“有你俩呢,不用他们管,”方驰笑着说,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对了,明天我同学过来玩。”
“同学来玩?那好啊,”爷爷挺高兴地说,“来多少个啊?咱家住不开吧?”
“七八个吧,”方驰说,“住得开,天儿这么热,晚上把竹床架上,再铺两张席子打地铺就行,女生……可以睡我屋。”
“还有女生?”奶奶一听就来了兴趣,“漂亮吗?多高?胖的瘦的?”
“哎……”方驰抓抓头,“就同学,女同学,奶奶你想得也忒远了吧。”
“明儿我得看看。”奶奶笑着说,忽略了他的话。
又聊了一会儿,爷爷奶奶商量好了同学过来吃饭的菜单之后,就回屋睡觉了。
方驰又逗了逗小子,上了楼。
推开门的时候他看到孙问渠正站在屋里活动胳膊。
“忙完了?”他进了屋关上门。
“嗯,”孙问渠回过头,“身上都酸了,要不是现在天儿热,我都想出去跑两圈放松一下。”
“要不,”方驰犹豫着,“要不我给你……捏捏?”
“你会?”孙问渠看着他。
“算会点儿吧,”方驰说,“我奶奶爱腰疼,以前我都给她捏腰来着,她还说我捏得挺好的。”
“那你给我捏捏,我刚坐的时候拧劲儿了,背挺酸的。”孙问渠往床上一趴,胳膊腿都伸展开了。
方驰搓了搓手,站在床边,找了半天姿势也没找到合适的。
“干嘛呢?”
第56章 (第3/3页)
孙问渠偏过头问了一句。
“我在想我怎么待着比较好捏。”方驰一条腿跪到床边。
“你是要给我捏背呢,”孙问渠眯缝着眼睛,“还是想摸我?”
“……捏背啊。”方驰说。
“捏背还能什么姿势,你坐我腿上不就捏背了么,”孙问渠啧了一声,“看把你纠结的。”
方驰没说话,上床跨到他身上,坐到了腿上:“我沉吗?”
“凑合能扛得住。”孙问渠说。
“哦。”方驰点点头,把他的衣服往上推了推。
手放到他背上时,孙问渠又说了一句:“其实你要想摸我,也是这姿势合适。”
“你怎么这么欠呢?”方驰举着手拧着眉说。
孙问渠没说话,闭着眼笑。
方驰的手举了能有半分钟,凝神聚气地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上,感觉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了,这才把手放到了孙问渠身上。
一下放去,手刚碰到孙问渠的背,他就有点儿晕。
不过还是咬着牙开始在孙问渠背上腰上边敲边捏着。
“轻点儿,”孙问渠呲了呲牙,“你打贼呢?”
“这么娇气,”方驰放轻了力量,“就这样我奶奶还总说我不敢使劲呢。”
“我能跟你奶奶比么,”孙问渠闭上眼睛,“我上月陪她去赶集,她拎得比我多,走得还比我快。”
“是,”方驰笑了,“这个你还真比不了她,农村老太太,干一辈子活儿了,都有这本事。”
说起来,孙问渠身上肌内也有,还挺坚实,但手感上的确是挺嫩的,方驰眼睛都没敢往他身上瞅,一直盯着床单上宽宽窄窄的花纹。
“腰那儿就像刚才那样再人来几下吧,”孙问渠说,“就刚才那么敲几下,挺舒服的。”
“嗯。”方驰在他腰上轻轻敲按着。
“刚跟你爷爷奶奶聊天儿了?”孙问渠问。
“嗯,”方驰点点头,想想又叹了口气,“我奶奶最近总……”
“盼重孙子呢。”孙问渠笑笑。
方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声说:“是。”
“别想这些,”孙问渠回手在他腿上摸了摸,“你就算要去找个姑娘结婚,也不是现在就得办的事儿。”
“过一天算一天吗?”方驰抓住他的手。
“攒攒,”孙问渠说,“非说不可的理由和勇气,攒够了再想这些。”
“嗯。”方驰应了一声。
“这话听着,跟说及时行乐差不多,”孙问渠的手指在他掌心抠了抠,“但又不一样,责任是不能忘的,但前提是得到你扛得起的那一天。”
“嗯。”方驰看着他的侧脸。
“虽说喜欢谁,是男是女,都没错,”孙问渠闭上眼睛,“但也只是说说,同样的路别人都走右边儿,我们偏偏走了左边,这东西从那天起就背着了,甩不掉的……是不是有点儿太沉重了?”
“没,”方驰笑了笑,“我挺愿意听你说这些,这种时候我才感觉你真比我大十岁。”
“从你爹这儿感受到温暖了吧儿子。”孙问渠说。
方驰没说话,沉默了一会之后,伏身在他背上亲了一下。
孙问渠的皮肤挺紧实,暖暖的。
方驰吻顺着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他了耳垂上,大概是呼吸扑到了孙问渠脸上,孙问渠闭着眼,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方驰凑过去在他眼角又亲了亲,然后紧贴在他后背上,手往他身前探了过去。
……
本来方驰觉得这么热的天儿,自己跟孙问渠挤一张床上,估计半夜得热醒。
但娇气的纨绔子弟孙问渠,不仅开了空调,还把温度调得挺低,一个人裹着条小毛毯睡得非常香。
方驰早上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跟个八爪鱼似的连胳膊带腿全在孙问渠身上箍着。
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小心地松开了孙问渠,孙问渠立马翻了个身,像是解放了似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出发了啊!”许舟在电话那边嚷嚷着,“应该中午之前能到你们那儿,你出来接我们啊,我们都不认识路。”
“嗯,”方驰应了一声,“到养鸡场那儿给我打电话,我去路口接你们。”
“养鸡场?”许舟愣了愣,“我们哪知道哪儿是养鸡场啊。”
“售票员会叫的,那儿有一站会停,”方驰怕吵醒孙问渠,语速很快地轻声说,“到那儿了给我电话。”
“行!”许舟兴奋地说,“晚上烧烤啊!你们家后院!去山里也行!你给向个导……”
“闭嘴赶紧上车吧。”方驰挂掉了电话。
“你同学啊?”孙问渠在旁边嘟囔着问了一句。
“嗯,”方驰搂着他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我先下楼了,你再睡会儿吧。”
孙问渠哼了一声继续睡了过去。
方驰起床穿了衣服,站床边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了。
奶奶正在厨房里煮面条,方驰靠在厨房门边打着呵欠:“我想吃香肠面。”
“煮的就是香肠面,”奶奶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同学是中午到吗?”
“嗯,刚给我打电话了,现在上车了。”方驰点点头。
“那午饭就得给他们准备着了,”奶奶笑笑,方驰要去洗漱的时候,她又过来一把拉住了方驰,“哎,我问你。”
“嗯?”方驰看着奶奶。
“你昨天晚上在水渠屋里睡的啊?”奶奶说,“我早上看你屋里没人。”
“我……”方驰愣了,心跳们纷纷踩错了节奏唏里哗啦的一通瞎蹦,“啊,是。”
“你没事儿跑人家屋里睡干嘛?”奶奶问。
“就……聊,聊天儿,聊了一会儿,”方驰舌头都快打卷儿了,“聊晚了就睡着了……”
“他本来就成天通宵不睡觉,你还跟着他也不睡觉,聊什么啊,白天不能聊啊,”奶奶拍拍他的脸,“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休息过,回来了还不老实睡觉!”
“我知道了。”方驰说。
奶奶拍了他一下,继续煮面去了。
方驰走出厨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全是汗。
天哪,你是什么神仙!!!!救了女子一命。(这一章也没有ghs呀,为什么被锁,我不理解)
好人一生平安
谢谢姐妹!!!么么哒
好人一生平安!!!这就是婚后生活吗?!!
姐妹你是我的神!!
谢谢姐妹,爱你么么哒!
好人一生平安
up
手指瘦而修长,指节分明却并不突兀,有力而不失柔和。
这双手,无论是写字,画画,还是做陶,或者只是撑在孙问渠的额角,都会让方驰觉得充满美感。
如果是像现在这样,滑过他的胸口,小腹,探进裤腰里……那更会让方驰整个人都沉浸在兴奋当中,呼吸和心跳都随心所欲地自由发挥了。
小车也有小车的好处,方驰本来觉得甲壳虫太小,坐不开,但现在如果忽略顶在他屁股上的排挡杆,他只要侧过身,就可以跟孙问渠挤成一团。
“真要在停车场吗?”他的手伸到孙问渠的衣服里摸着,抓着他的裤腰往下一扯,摸了进去。
“你想干嘛?”孙问渠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还想全套?”
“嗯?”方驰看着他。
“嗯什么?”孙问渠在他嘴角边亲了亲,“就这点儿地方你想怎么着啊?”
“我……”方驰愣了愣,反应过来了,笑了笑,把脸埋到他肩窝里,“我靠我想得太多了。”
“那现在是不是撸个蘑菇都不能满足你了啊?”孙问渠的手绕到他背后,在他腰上搓了搓。
“能满足,”方驰往他脖子上咬了过去,含糊不清地喘息着说,“只要是你,怎么样都能满足。”
孙问渠笑笑,手轻轻握了上去。
“嗯……”方驰在他耳边哼了一声。
这是个室外停车场,虽然车是停在边儿上,但四周车都停满了,随时会有从超市出来的人经过。
方驰有些紧张,怕被人看到,但也有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觉,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地就在车里干着臭不要脸的事儿。
很刺激。
孙问渠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紧张刺激的情绪放大了,一勾一划,一抚一弄,全都带着平时几倍的清晰触感。
方驰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
……
跟他们的车隔着一排的一辆车突然叫了一声,灯闪了两下。
“操!”方驰在兴奋的紧张和刺激中压着声音低喊了一声,搂着孙问渠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吓射了啊?”孙问渠舔了舔他耳垂,停下了动作。
“……太突然了,”方驰喘了几声之后转过头往那辆车那边看了一眼,半天才看到一个人推着手推车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离着十万八千里就按遥控了,有病!”
孙问渠笑着推了推他:“后座有湿巾。”
“嗯,”方驰伸手拿了湿巾,抽了几张给了孙问渠,一边收拾一边小声叹了口气,“哎……”
“不爽?”孙问渠偏着头看着他。
“嗯?不是,”方驰笑笑,“是爽得直叹气。”
孙问渠啧了一声:“我记得以前你挺害羞的啊。”
“是啊,”方驰收拾完,拿了钱包,“那也得看我跟谁待一块儿啊,都这么长时间了,早学坏了。”
孙问渠笑着打了呵欠:“行了你去买菜吧,我睡会儿。”
“哦,”方驰下了车,整了整裤子又探进车里问了一句,“想吃什么啊?”
“随便。”孙问渠闭上眼睛。
“我跟你说,要换了个人这么说,我能跟他打起来你信么?”方驰看着他。
孙问渠闭着眼睛笑了起来,乐了一会儿才说:“茄子煲,青椒酿肉,鱼丸子。”
“……你觉得我能做出来吗?”方驰说。
“那就只好跟我打起来了。”孙问渠说。
“行吧。”方驰啧啧两声,关上了车门。
一下午都坐在那儿玩手机,然后又开一路的车,方驰本来觉得自己都无聊得累了,但这会儿却又莫名其妙地脚步挺轻快。
他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什么人呐,干这种事儿还能强身健体提神醒脑……
超市人挺多的,他转了好半天才把孙问渠点的菜给买齐了。
鱼丸子好说,弄点儿蘑菇什么的煮个鱼丸蘑菇汤就行,这个茄子煲和青椒酿肉他完全两眼一抹黑,买的时候就问了人才知道该买什么材料,但该怎么做实在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排队的时候人挺多,方驰看了看前后排的都是大妈大姐,犹豫了一下之后转身跟身后的大妈说了一句:“阿姨,您会做茄子煲吗?”
“会啊。”大妈看着他。
“……您能给我说说大概怎么个步骤吗?”方驰又问。
“哎,你要做菜啊,”大妈笑了,“这个不难的……”
也许是因为排除太无聊,也可能是因为看着方驰这样的人要做菜觉得好玩,前后几个大妈大姐一听,全都加入了美食讲解,七嘴八舌连讨论带争论地跟他说着该怎么做。
方驰赶紧趁热把青椒酿肉也一块儿问了,不过大家说得各不相同,方驰听得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记下来。
拎着菜走出超市的时候,一个大妈还追过来又说了一句:“小伙子,茄子煲别放水,要放水的时候搁啤酒!保证你做出来的菜把你媳妇儿给收服了!”
“谢谢阿姨。”方驰乐了。
一路小跑着回到车边,孙问渠还在睡,方驰一拉车门,冲他喊了一嗓子:“媳妇儿!”
“哎,”孙问渠睁开了眼睛,“吓死爹了,菜买好了?”
“买好了,”方驰上了车,把袋扔到后座,“媳妇儿!”
孙问渠没出声,看着他。
“怎么了?”方驰发动车子。
“没。”孙问渠笑着说。
方驰也没说话,车开出停车场之后,他想想又乐了:“刚我在超市问一帮大妈怎么做菜,都以为我要给媳妇儿做菜呢。”
“就这你就乐成这样了啊?”孙问渠瞅了他一眼。
“是啊,”方驰嘿嘿笑着,“你是我媳妇儿。”
孙问渠歪着头看他,不出声。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么说啊?”方驰突然有点儿紧张,“你要介意我就不说了。”
“没,一个称呼而已,你还是我儿子呢,”孙问渠勾勾嘴角,“哪天让媳妇儿给上了你介意吗?”
“不介意,”方驰看了他一眼,孙问渠嘴角的笑容让他一阵燥热,“哎你别撩我。”
孙问渠愣了愣,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着窗外,笑着说:“方驰我真服了你了。”
“你没有过这样的阶段吗!”方驰斜他一眼,“裤子蹭一下就硬了,走着路就硬了……其实我主要是一想着你就……我又不是故意的。”
孙问渠不说话,只是乐。
方驰开着车,他喜欢孙问渠这样,挺开心的样子,而且是因为他。
想想就觉得挺美好的,他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唱了一句:“你是我的药——带我领略流氓的□□——”
“我的天。”孙问渠脑门在车窗上磕了磕。
沉默了两秒之后,俩人同时乐出了声。
“哎哟,”孙问渠笑了一会儿,把车座往后放了放,叹了口气,“你要去上学了怎么办,会不会憋不住了跟人约炮。”
“不会。”方驰很干脆地回答。
“你这一天八回比吃饭还勤快,”孙问渠侧过头看了看他,“憋得了吗?”
“小看我,”方驰很严肃地说,“我跟你说,我今天还算了一下车程,如果是去体育大学,动车就不到两小时,算上去车站的时间,四小时顶天儿了,我要真憋不住,我就回来看你。”
“你还去查时间了?”孙问渠问。
“嗯,查了,”方驰笑笑,“我还查了从学校到车站的公交车,一共17站,我要想你了,就回来。”
“我可以去看你的,”孙问渠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也会想你的啊。”
方驰没说话,脚下的油门松了松,冲着前面笑了半天,一路笑着把车开到了楼下。
笑了这一路,方驰感觉自己大概是把脑子都笑空了,把菜拿进厨房的时候,他对之前大妈们的菜谱的记忆已经七零八落了,而且谁说的都记不清,全揉一块儿了。
孙问渠对他倒是很放心,回来洗了个澡之后就靠沙发里抱着黄总看电视了,对于即将到来的晚饭完全没有担忧。
方驰自打开始复习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正经做过饭,都是煮个面什么的,别说是做这些不会的菜,就以前自己会的那些菜,也都手生了。
在厨房里折腾了快两个小时,他才终于把菜给端出来放在了桌上。
“知道吗,”孙问渠洗了手坐到桌子旁边看了看菜,“你做菜有个特别强的地方。”
“什么?”方驰拿过碗给他盛了碗汤,只有这个最简单的汤他能保证味道了。
“就是看上去都能吃,”孙问渠夹了一块茄子放进嘴里,品了一会儿之后咽了,“还可以。”
方驰松了口气,夹了个青椒酿肉自己先咬了一口:“这个好像也还行?”
“我尝尝。”孙问渠又夹了一个青椒。
经过一轮品尝,孙问渠给他打了个六十分。
“都能吃吧?”方驰笑了笑。
“嗯,虽然都谈不上好吃。”孙问渠笑着点点头,吃了一会儿又停下筷子,“你去上学了的话,没人给我做饭了。”
“我去学校了你就住工作室那边了吧?”方驰说,“跟他们一块儿吃?”
“那不如叫外卖呢,胡媛媛那手艺也是面条型的。”孙问渠啧了一声。
“少吃外卖吧,没营养还容易胖。”方驰皱皱眉。
“我吃了那么多年外卖,我胖么?”孙问渠说。
“你以前吃的是什么档次的外卖啊,现在不一样了啊,”方驰犹豫了一下,“你都不挣钱,也没人给你钱花了,你还想一个外卖吃出上百来?”
孙问渠看着他乐了:“怎么,我现在只能吃20块的外卖了?”
“20块?15块就有肉了好吗,”方驰给他夹了点儿菜,“大肥肉,全是骨头的鸡丁,地沟油……”
“差不多得了啊,”孙问渠啧了一声,“还能不能聊天儿了。”
“你就跟亮子叔叔一块儿吃,”方驰说,“我看他们的员工也一块儿做饭的,你交个伙食费就成,总比外卖便宜,还卫生,你又不抽烟,除了吃饭房租,花销也不大。”
“你想得真多啊,”孙问渠笑了笑,看着他,“我看你平时穿的用的也不差啊。”
“就因为想得多才能有钱用啊,你从来不想么?”方驰边吃边说,“我平时自己一个人,每个月钱怎么花,都花在哪儿,全得有数有计划,要不还得管家里要。”
孙问渠没说话,只是微笑着一直看着他。
“怎么了?”方驰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要不你帮我管钱吧,每月给我发生活费?”孙问渠从兜里拿了钱包,抽了张卡出来,放到他面前,“怎么样?”
“嗯?”方驰愣了,“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孙问渠说,“觉得好玩。”
方驰拿起卡看了看,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看着他:“有多少?”
“挺多的,”孙问渠撑着额角,“够我在亮子那儿入股的了。”
方驰犹豫了一下,把卡很认真地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你要跟亮子叔叔合作了?”
“还没想好,看这套东西做出来以后我的心情吧,”孙问渠盛了碗汤慢慢喝着,“这事儿要合作的话,很多事要处理的。”
“你爸……”方驰顿了顿,“是不是想你回去帮他?”
“他不需要我帮他,他有我大姐就够了,”孙问渠看着汤,“他只是想要我按他的想法活着而已。”
“你喜欢……做陶吗?”方驰问。
孙问渠盯着汤没说话。
“再吃碗饭吗?今天你没吃多少。”方驰换了话题。
“没想过。”孙问渠说。
“啊?”方驰愣了愣。
“我喜不喜欢做陶,”孙问渠说,“我没想过,只想过讨不讨厌做陶。”
“讨厌吗?”方驰问。
“……挺讨厌的,”孙问渠喝掉碗里的汤,把碗放到他手边,“盛饭。”
“我吧,我挺喜欢……看你做陶的,”方驰一边给他盛饭一边说,“你做陶的时候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特别……性感。”
孙问渠看着他。
方驰想想又笑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性感不是我想做的那个性感。”
“方驰你没救了。”孙问渠说。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方驰有点儿着急。
“你要不说你没那个意思我也根本不会往那儿想。”孙问渠说。
“……吃饭吧,”方驰把碗放到他面前,“快吃,别说话了。”
因为做饭时间太长,吃完饭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十点多了,孙问渠今天估计是累了,直接进了卧室去睡觉。
方驰洗完澡进屋的时候他正裹着被子给黄总撸毛。
“边儿去。”方驰上了床,把团在俩人之间的黄总拎起来放到了孙问渠枕头的那边。
黄总很不满地挣扎着想回到原地,方驰非常迅速地把地盘给占了,然后搂紧了孙问渠。
黄总踩着他脑袋转了两圈,最后团在了他俩头顶。
“睡吧。”方驰有种打了胜仗着的愉快感觉,腿夹着孙问渠的腿蹭了蹭。
“明天你是要去俱乐部吗?”孙问渠摸着他的腿。
“嗯,去一趟,”方驰点点头,“我想问问俱乐部我去上学以后训练什么的,他们在那边有分部,看能不能直接去。”
“我明天把你志愿填一下吧,”孙问渠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方驰回答得很干脆。
“……全让我填?”孙问渠转过脸看着他。
“嗯。”方驰笑笑。
“你还挺信得我过。”孙问渠说。
“信得过,你不也信得过我么,卡都给我了,”方驰想了想,“今天我跟着李博文出去的时候你也没拦我。”
“这也算信得过?”孙问渠笑笑。
“算,你都不怕我把他打废了么。”方驰说。
“你做事儿有谱,这个我的确是信得过,”孙问渠说,“他还手了没?”
“他哪来的还手的机会,”方驰很不屑地说,“我看这人平时也老玩个户外什么的,还以为他有两下子呢,我估计他连你都打不过。”
“什么叫连我也打不过。”孙问渠笑了。
“用词不当,你体力……挺好的,咱俩做的时候你……”方驰说完又莫名其妙地有点儿兴奋,贴着孙问渠的某个部分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叹了口气,“哎我操,我感觉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孙问渠没出声,笑得身上都抖了。
方驰啧了一声,捂了捂他的嘴,抱着他半天没再动弹,过了一会儿才反话题换了回去:“哎,我今天这样真的没事儿吗?我觉得你爸该把我划到街头混混那拨里了。”
“他把你划到刚刑满释放那拨里也没什么,”孙问渠打了个呵欠,“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孙问渠。”方驰在他耳边轻声叫了一声。
“嗯。”孙问渠应着。
“我真的,特别特别非常非常喜欢你,”方驰说,“你能感觉到吗?”
“能,”孙问渠转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我感觉你就差拿个麻袋把我装上每天背着了。”
方驰闭上眼睛笑了。
本来这个暑假方驰是计划尽量多给孙问渠在家做点饭,虽然他的厨艺不怎么样。
不过这个计划没能怎么实施,他没想到孙问渠会那么忙。
孙问渠帮他填完志愿之后,就开始弄他那套陶。
这东西一开始做,孙问渠就忙得不太能见着人影了,早上出门,晚上回来,每天都是一脸疲惫。
方驰也挺忙,除了训练,就是向导的活儿,要过夜的只要不是回村里,他一般不接,只接当天回的。
他每天都要去接孙问渠,虽然孙问渠没累到不能开车的地步,但他还是尽量每天都去接。
不光是因为心疼孙问渠,也还有享受这个过程的原因。
是的很享受。
每天把孙问渠送过去,再接回来。
很有意思,很……幸福。
很过瘾。
方驰没谈过恋爱,也没想像过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但现在这样的状态,就是谈恋爱。
一有时间就会想起那个人,一有超过两分钟的空闲就想打电话。
这感觉能把人填得满满当当。
肖一鸣到俱乐部来找他玩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容光焕发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打美白针了……”
“行么?”马亮看着刚烧出来的几个瓶子。
“颜色不行,”孙问渠盯着瓶子,“温度不对。”
“低了?”马亮问。
“嗯,”孙问渠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明天重新烧。”
“今天居,居然这会儿还,还没电,话?”
马亮笑着问。
“他早上说跟同学去玩。”孙问渠说。
“就那个喜,喜欢他的?”马亮马上问。
“是,”孙问渠乐了,“干嘛强调这个?”
“我跟你说,方驰挺,挺招人喜欢的,帅,阳,阳光,运动款,”马亮说,“别太不上,上心了。”
“我挺上心的,”孙问渠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他现在是除了我看谁都不是人的阶段,过了这劲儿我再紧张也行。”
时间差不多了,孙问渠正想给方驰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手机响了,方驰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起电话:“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方驰在电话那边吼着喊了一句:“爸爸!”
“怎么了这是?”孙问渠有点儿想笑。
“我刚从学校出来!”方驰喊着,“你猜我去学校干嘛了!”
“拿通知书了?”孙问渠挑了挑眉。
“是的!”方驰笑了起来,“是的!我收到通知书了!收到了!你等我啊!我马上过去接你!”
“好。”孙问渠笑着应了一声。
“还有个事儿,”方驰喊完这句之后突然又放轻了声音,很小声地说,“我今儿晚上不管你累不累了啊。”
菩萨普度众生啊!
谢谢小姐姐
谢谢!
谢谢 祝你2022生活愉快
dd
你这一生都平安顺遂!!!
你会永远幸福的 宝
好人一生平安
谢谢姐妹!!!啵啵
太感谢了!!!!
姐妹我爱你
顶顶
顶上
好人一生平安!!么么叽!
2023也生活愉快!!!
姐妹,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么么哒!感谢有你!
好人平安顺利!
2023了我来感谢菩萨
为什么我还是看的省略号呀
好人一生平安!!!
祝您2024生活愉快!
莫名其妙地就让人有些兴奋。
方驰身上滚烫的,要不知道的得以为他这会儿是发高烧了,起码40度。
孙问渠想要翻个身,但方驰紧贴在他背后,压得很实,手甚至还牢牢按在了他肩上,掌心里也是同样灼热的温度。
有些久违了的感受正一点点地弥漫开来。
方驰没有说话,耳边能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喘息。
孙问渠看不到他的样子,但能感觉得到,从他腰上绕到身前的手,在他脖侧和肩后啃咬的牙。
方驰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时候,孙问渠皱了皱眉,有点儿疼。
真是野狗。
但这种细小的疼痛却很快在敏感的神经上转换成了挑逗。
孙问渠的呼吸跟着他有些急促,回手在方驰的腰上抓了一把。
方驰的动作顿了顿,抓着他的手低头吻在了他嘴角上。
孙问渠的侧脸很漂亮,虽然现在的光线并不好,但他根本不需要看清,孙问渠的每一个角度,他的唇和手经过的每一寸,都在他脑子里。
他在孙问渠的肩窝里狠狠地喘息着,搂着他的搂,搓揉,抚弄,想要把两人的身体贴紧,更紧。
片子不是教科书,方驰看的时候就觉得昏头昏脑的,现在更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做点儿什么。
只知道有些感觉已经不能再忍。
他的手往枕头那边摸了一下,自己还能记得住的大概也就是这玩意儿在哪儿了吧。
“拿……什么了?”孙问渠低声问了一句。
方驰没说话。
孙问渠今天嗓子本来有点儿哑,这会儿再压着声音喘息着,听上去带着让人无法思考的性感。
方驰的呼吸跟平时有些不同。
孙问渠能听得出来。
他急促粗重的呼吸里有着明显地不加掩饰的**,带着不管不顾也许连思考都快停顿了的急切。
孙问渠喜欢这样的感觉,生疏的动作夹杂着原始的渴望,能很准确地击中他身体里敏感的每一个触点。
方驰的胳膊搂着他的腰,另一一只手扳住他的腿时,孙问渠感觉到了他手上带着凉意的湿滑。
没等他反应过来,方驰的手指已经一下探了进去。
“我……操……”孙问渠猛地抬了一下头,喘息着低声喊了一声。
“嗯?”方驰动作顿了顿,声音有些不稳。
“没,”孙问渠闭了闭眼睛,方驰的呼吸很乱,贴紧他的每一寸皮肤都是滚烫的,烧得人有些恍惚,“你这样……还不如直接进了得了……”
“哦。”方驰在他耳后应了一声,本来就已经混乱了的呼吸顿时乱得完全没了节奏。
在方驰就那么直接地冲进去的同时,孙问渠一下绷紧了身体,哑着嗓子哼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真的高估了一个纯情小处男开闸时的智商。
……
……
房间里挺静的,空调嗡嗡地响着,不过楼道里不知道是楼上谁家来了客人,纷乱的脚步声连续响了好几分钟才慢慢散去了。
“我要去洗个澡,”孙问渠侧躺着闭着眼睛,“一身汗了。”
“一会儿。”方驰从身后搂着他不松手。
“你这个一会儿已经一会儿了半个小时了。”孙问渠声音有些发懒。
“我还没缓过劲儿来呢。”方驰闷着声音,嘴唇在他肩上轻轻蹭着,时不时用舌尖舔一下。
“你要缓什么劲儿啊?”孙问渠回手摸摸他的脸,“怎么感觉是我把你干晕了呢。”
方驰鼻尖顶在他脖子后面嘿嘿乐了几声,没有说话。
卧室的门没有关严,一直在客厅睡觉的黄总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然后直接跳到了床上,在两人身边来回迈着步子转圈。
“别吵。”方驰用脚扒拉它一下。
“我要洗澡。”孙问渠说。
“一会儿的。”方驰搂着他。
“再不撒手我打人了啊。”孙问渠扭头看着他。
方驰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一块儿洗行吗?”
“洗呗,”孙问渠推开他坐了起来,又摸了摸床单,摸了一手湿滑,“你是不是把一瓶润滑剂都挤我身上了?”
“……没吧,”方驰摸过瓶子看了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瓶子扔到了一边,,“我也不知道用多少……怕你疼。”
“你还顾得上我疼不疼呢?”孙问渠懒洋洋地下了床,在黄总脑袋上揉了揉,走出了卧室。
方驰看着他的背影,在床上又愣了一会儿才跳下床跟着跑进了浴室。
“哎,”方驰一边试着热水器的水温,一边扭头看了看靠墙站着的孙问渠,“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啊?”
“还行,”孙问渠说,“你没把我拆了我已经很意外了。”
“……你要不舒服就……跟我说,”方驰打开了热水往他身上淋着,说话的时候有点儿想脸红,“就,我没经验嘛,你跟我说了,我就……知道了。”
孙问渠转了个身手撑着墙。
方驰往他背上冲着水,等了一会儿看他不说话,凑过去小声说:“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笑什么啊!”
“我还不能笑了啊?”孙问渠笑着扭过脸来看着他。
“我很严肃地跟你说的,”方驰瞪着他,“那这事儿你不告诉我,我弄得你不舒服了……”
“弄得我不舒服了你就换我,”孙问渠眯缝了一下眼睛,“我肯定能弄得你很舒服。”
“我……”方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伸手在他背上搓了搓。
“怎么,”孙问渠说,“不愿意啊?”
“没,”方驰贴过去在他背后蹭了蹭,“你想怎么都行,我现在是说我这部分。”
方驰严肃的语气让孙问渠对着墙又笑上了:“这种学术问题以后我们再慢慢讨论。”
“……哦。”方驰应了一声。
“哎,”孙问渠低头让他给冲了一会儿水之后又啧了一声,“你还可以啊,我以为你五分钟就得撤了呢。”
方驰没说话,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又不傻,你回来之前我自己撸一回了。”
“哎呦儿子,”孙问渠转过了身,笑了起来,“你还想得挺周全。”
方驰看着他,想想又乐了:“我就记着这一件事儿了。”
洗完澡出来,方驰觉得有点儿累,正想着赶紧睡觉的时候,纨绔子弟大少爷孙问渠往沙发上一倒,表示饿了,要吃东西。
“想吃什么?现在就只有面条和巧克力。”方驰问。“面条吧,”孙问渠从抽屉里拿出吹风筒,“香肠鸡蛋面。”
“……大半夜的,你是真不怕胖啊。”方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你不怕累就行,”孙问渠开始吹头发,吹了一会儿又把吹风筒往旁边一扔,“明天去买个吹风筒,这个破玩意儿受不了了,放个屁都比它热吧。”
方驰本来不饿,只觉得今天体力消耗有点儿大,想睡觉,但煮面的时候一闻到香味……他顿时就感觉自己饿得能吞一下个孙问渠。
于是直接煮了一大锅,端出来放到了桌上。
“你是要出去送温暖么?”孙问渠看到这一锅面条吃惊地挑了挑眉毛。
“你吃你那碗,”方驰把面条给他盛了出来,“剩下的我能吃完。”
“年轻人就是牛逼。”孙问渠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吃完面,收拾完床,再帮着孙问渠把头发吹干了,躺到床上的时候都已经一点了,方驰搂着孙问渠,有些疲惫又很心满意足地拉长声音舒出一口气。
“明天我去亮子叔叔那儿,”孙问渠摸着他胳膊,“你要在家无聊,就一块儿去。”
“待一天吗?”方驰问。
“就上午,技术员把图弄好就行,过两天就得忙了,要弄土什么的,”孙问渠说,“就很烦了,你就得一边儿待着别烦我了。”
“嗯,”方驰笑了笑,“我过两天也该去俱乐部了。”
这一夜方驰睡得特别实,就感觉自己一直在睡,睡得简直心满意足无比美妙。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孙问渠的脸,这种睡得太愉快了的美好心情一下涨到了最顶点。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夜起码得梦个几回,来点儿回放,在梦里反复再体会一下昨晚上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甚至回忆都回忆不清了的感受。
但没想到居然一觉睡到了醒。
他没动也没起床,就那么侧躺着盯着孙问渠的脸。
一直到现在,他再看着孙问渠时,昨晚经历的那些兴奋和**才一点点又重新清晰起来,像细小的绒毛,在他身体上缓缓蹭过。
舒服而……兴奋。
他轻轻靠过去,在孙问渠脸上脖子上胸口上吻着,手顺着他小腹慢慢往下摸了了过去。
“两个选择。”孙问渠突然带着还没完全清醒的鼻音开了口。
“哎?”方驰吓了一跳,偷摸耍流氓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要不你就起床,”孙问渠睁开了眼睛,抬手在他鼻子上弹了一下,“要不你就趴好。”
方驰抓抓脑袋,笑了笑:“你说真的啊?”
“假的,”孙问渠打了个呵欠,“大清早我还没睡够呢哪有精力上你。”
方驰让他这句话说得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是继续看着他。
“你要这么好的兴致,”孙问渠手绕到他脑后轻轻往自己身下按了按,笑着说,“要不你……”
“嗯。”方驰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掀,抓着他内裤就往下扯。
“哎哎哎,”孙问渠弯了弯腿,“我逗你的,你还真来啊?”
方驰停了手,撑着床看着他:“这事儿你也逗我,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只要逗,我肯定马上就当真。”
“你何止是韭菜精啊!”孙问渠叹了口气,坐了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穿上了衣服,“整天端着枪满屋子追着人扫射。”
“枪王。”方驰说。
孙问渠忍着笑回头看了他一眼。
方驰自己没忍住乐了,坐床上笑了好一会儿。
吃过早饭,方驰跟孙问渠一块儿下了楼。
“我开车吧?”方驰拿着钥匙。
“嗯?”孙问渠看着他。
“我开车,你休息吧,”方驰揉揉鼻子,“我老觉得我昨天弄疼你了,你歇着吧,我开车得了。”
“那你开。”孙问渠笑着说。
马亮的工作室在近郊,但跟方驰这儿是两个方向,所以离得还真挺远的,方驰一路都在计算着距离,开车估计都得一个多小时。
孙问渠之前还说可以两头跑,方驰却有点儿舍不得了,累一天再开一个多小时车?
“有一半路了吧?”方驰看了看车上的导航。
“一多半了,”孙问渠说,正想伸手去开音乐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你亮子叔叔想我了。”
方驰笑了笑。
孙问渠接起了电话:“喂?”
“问渠?”电话那边传来的是胡媛媛的声音。
“怎么你给我打电话啊?”孙问渠笑着说。
“哎,你是不是过来了?”胡媛媛的声音压得挺低,听起来有些急。
“在路上了,怎么了?”孙问渠问。
“我跟你说,要不你今儿别过来了,”胡媛媛语速很快地说,“你家老爷子来了,在这儿坐半小时了,我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啊!”
“我爸?”孙问渠愣了,老爸在马亮那儿?
老爸怎么会跑到马亮那儿去的?他坐直了身体:“他怎么去的,他不知道
开始冒汗了,抓着方向盘,心里紧张得跟查分似的,还很不踏实。
“没事儿,”孙问渠终于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把手搭到了他肩上轻轻捏了一下,又用手指在他脸上勾了勾,“你一块儿去。”
“哦,”方驰很迅速地把脸往他手上蹭了一下,“那我要怎么说啊?”
“说什么?”孙问渠看了他一眼。
“就……你爸啊,”方驰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万一问我是谁,或者说了什么……”
“你随便说,”孙问渠勾勾嘴角,“随便,想说什么说什么,如果什么都不想说,那就什么都不说,没事儿。”
方驰没说话,盯着前方。
马亮的工作室挺漂亮的,装修的很现代,一看就是搞艺术的地儿。
不过方驰没有心情欣赏,停车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辆黑色的SUV停在工作室的院子外面。
这肯定是孙问渠他爸的车,方驰紧张得连这是辆什么车都没顾得上看,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地下了车。
孙问渠也下了车,在他腰后轻轻拍了两下,走到了他前面,进了院子。
院子里平时马亮只用来装逼的那个“后现代与传统结合”“古典与时尚相依”估计能让老爸一看就皱眉的茶桌上摆上了一套同样“后现代与传统结合”“古典与时尚相依”的茶具。
桌边坐着三个人。
老爸,马亮,和李博文。
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李博文第一个转过了头,看清是他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又很快地转成了灿烂的笑容。
“问渠!真是你!没想到啊,你还真过来了!”他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来,又回过头冲还坐着的老爸说了一句,“孙叔,你看看,真是问渠。”
孙问渠一抬胳膊挡开了李博文伸过来要往他肩上拍过去的手,径直走到了老爸身边:“爸,您怎么在这儿?”
老爸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很意外么?”
“是。”孙问渠说。
“是觉得自己躲得挺好?”老爸冷笑了一声。
“没,我也没躲。”孙问渠也笑笑。
老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把脸转向了他身后:“这是谁。”
天使吧您是
啊啊啊
啵啵
感谢!!!
谢谢!
您可真是大好人!
姐妹棒!!
谢谢丫
谢谢姐妹
谢谢姐妹!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好人大富大贵
好人一生平安!
多谢啦!
好人一生平安
啵啵 顶顶
谢谢姐妹!!!
感谢!
么么哒
菩萨在世
吾辈楷模!
谢谢!!!!
谢谢姐妹!!
顶顶
顶上
“我跟你说,要不你今儿别过来了,”胡媛媛语速很快地说,“你家老爷子来了,在这儿坐半小时了,我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啊!”
“我爸?”孙问渠愣了,老爸在马亮那儿?
老爸怎么会跑到马亮那儿去的?他坐直了身体:“他怎么去的,他不知道地方啊。”
方驰踩着油门的脚松了松,孙问渠他爸?
“他是不知道啊,李博文知道啊,”胡媛媛的声音
里透着的全是不爽,“他陪着老爷子过来的!这傻
逼!”
孙问渠拧着眉沉默了。
“亮子还陪着聊呢,”胡媛媛又放轻声音,“刚老
爷子到处转了转,应该也没看出来你在这儿做东西,要
不等他走了你再过来。”
“不了,”孙问渠捏了捏眉心,“我还能天天不去
么,他要没听到点儿什么,他也不可能来。”
“那……行吧,”胡媛媛犹豫了一下,“那一会儿
你控制着点儿。”
孙问渠挂了电话,盯着窗外。“出什么事儿了?”方驰有些紧张地看了他一眼。
我爸在亮子那儿。”孙问渠说。
“哦,”方驰愣了愣,“那他是……那我……
孙问渠没出声,方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孙问渠跟他爸关系不好,这个他知道,但不好到什么程度,又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全都不知道,只能
跟着沉默。
心里全是忐忑不安。
那边估计是马亮或者马亮媳妇儿,应该是在劝孙问
渠今天不要过去。
但孙问渠还是要过去。
那自己呢?
自己要不要跟过去?
会不会影响到孙问渠?
如果他爸问起来,会不会让孙问渠为难?
但孙问渠并没有让他回去。
是没顾得上想他这茬儿,还是就是要让他跟着过
去?
方驰觉得自己突然手心就开始冒汗了,抓着方向
盘,心里紧张得跟查分似的,还很不踏实。
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一生平安!!
感恩
于是又看了一遍《飞来横犬》。日常表白一波球老师,表白孙水渠和方小驰。
好,接下来进入正题——
其实说球老师码文没有大纲我是不信的。前后伏笔和各种小细节处理的都非常好。这也是我愿意看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的原因。每次看都能又发掘出一些暖心的瞬间。我甚至要强迫自己放慢速度,一遍又一遍的去看一个段落才能找出之前遗落的感情。
球老师的每篇文其实都有一个比较中心的主题,日常围绕中心展开。每次看到有人吐槽说这种日常看不下去的时候我都非常想要上去理论说,这是你看的太肤浅了!
我觉得这篇文的主题大概就是孙问渠在乡下做出的那套作品——《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的过程?
等待的心境?
还是等待的结果?
等你长大。
球老师文里最出彩的部分就是心理描写,真实而细腻。他展示的是思考的过程,在体现主角成长的过程中,也在引领着读者的思考。
“成长”算是巫哲文里比较常见的一个主题。几乎每篇校园文都有这个感觉。成长成更好更优秀的他,和一起成长成更好更优秀的他,相互扶持着一起过日子。日常风是球老师的特色,也是很适合这样的主题,同样球老师写的非常好。
孙问渠。他出场是一个空落落的纨绔子弟。他一直在和父亲对抗,他希望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实际上被禁锢了太久,并没有自己真正的想法。一群朋友除了马亮基本是狐朋狗友,尤其还有一个李博文这样的熊玩样儿。他活的无所谓,坐在人群里安静的装着逼,心里是寂寞。
他成长了。
在乡下奶奶家,他又拿起了他因反抗而假装不喜欢的琴棋书画陶的各种装逼小技能,成功用一身簌簌的金光撩倒一只野狗,也成功找到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的展览会上,马亮指着那一套别扭到顺溜《等待》对方驰说,那是因为你。
一个活了快三十年,认真的不认真的感情都有过的大少爷,还是败给了这个小男朋友;一个活了快三十年没自己动手赚过一分钱花钱还大手大脚的大少爷,开始认真工作,甘心吃二十块的外卖;一个活了快三十年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为了和男朋友见一次面每每开车一天去接大学他回来就为了把他送去车站再离开。他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换了头像,不敢再去奶奶家。在寒风里冻出感冒也要默默的陪在男朋友身后帮他出柜。
到后来,我最喜欢这个大少爷。各种技艺傍身,三十年的人生阅历让他明智睿达,偶尔是一枚小孩子气的懒蛇蛋
故事大多数时候以方驰的视角展开。刚出场的时候他话少,心里藏着重重的事。孙问渠的各种试探,他又心动又抗拒。他固执的说,我不是,我不能是。
他的背后有一个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的家,但他的前方是深渊万丈。他试过躲避逃离,却又忍不住靠近。最终他向前走去,他抱住孙问渠,说,也不能说是还没到死到临头。
他长大了。从那个战战兢兢一提起同性恋都要翻脸的方小驰,长成了一个很稳的脸都不要一个整天就端着枪到处追着男朋友扫射并且和家里出柜的方驰。
他们俩都说,还是没躲开。
但这样多好啊,谁都不分开。
“这不是跟你一起老了吗。”
还有一条线算是这篇文独有的,也是我最最最最喜欢的——乡愁。
我还很喜欢这篇文的有一点就是,这是最让我有代入感的一篇文。
乡下奶奶家,叫小子的土狗,叫黄总的野猫。竹林,溪流,山路,野大的孩子。我也都有。
故乡总是有一些特殊的东西,上面覆着记忆,才能与众不同。
不管后来换了多么精致的碗,总是忘不了小时候奶奶给我们盛饭用的铁碗,那是乡愁;小时候坐在溪边晃荡着脚丫子,听爷爷讲一些奇形怪状的故事,有蝉鸣和风声和我们一起笑,那是乡愁;过年的时候是最喧哗的时候,人声,烟火声,爆竹声,年味,那是乡愁。
现在我都没有了。
所以看到文里,我很想哭。
不得不说,球老师写文的套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高!我最喜欢的就是孙问渠和方驰一起窝在乡下的日子,就好像提前进入了老夫老夫的日子,虽然刚开始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我真的就是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的爱情。
很感谢遇到了球老师,带给我这么好的故事。
(??????)??
写得好棒呀~
评价太到位了,这篇是球老师写的里,我最喜欢的一篇。
棒棒哒!
哇咧 很厉害
深有同感,姐妹好棒!
很走心的评论,棒棒哒
一直想给他写一篇长评,但每提笔,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尚且活得稀里糊涂,去分析一个非常透彻的人物,开口就要露怯的。
“孙问渠看着碑的样子,能让方驰想起他写字和做陶还有拉琴时的样子,那种说不清怎么就很吸引人的状态。
虽然孙问渠把这些都很不屑地归为无用的装逼技能,但方驰觉得他从心里是喜欢这些东西的,虽然他从来没说过喜欢。”
从这里开始写吧。
在我看来,孙问渠的种种抗拒与坚持,都源自于他对这些事情的喜欢,说得更矫情一些,可能是一种无意识的保护。喜欢是一件很纯粹的事,如果有人不断拿鞭子在身后提醒你,要求你,你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给你对陶的想象与热爱加上无数条条框框的束缚,会把你的热情和乐趣消磨殆尽。像他自己所说,“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做陶的了,很早…也许就从十岁做出来时做出来那个让很多人都觉得他天生就是为陶而生的壶开始吧。”很多事情是不应该成为主张和职业的,特别是被迫成为一种主张,一旦成为非做不可的职业,就会严重损害这个事情本身。
说到这里就想起以前有个北大的教授说,我和你们一样,是抱着对文学的某种希望和梦想来到中文系的,却没想到,中文系误我终身。什么意思呢?说把文学当成职业之后,马上减少了很多乐趣,跟别人就不一样了。别人看小说看电影,是非常轻松的欣赏,你不一样,你看这些东西,总是心怀鬼胎,老想啊这是主题,这是结构,这是倒叙,你首先是个职业变态者。别人看撒野,讨论得热火朝天,沈一清怎么怎么样,李辉死得活该;我看撒野,李辉这一块处理得非常出彩,球啊这句话读不通,是个病句。说有很多人,在中文系待了很长时间,当了教授,当了学者,学问做的不错,却少了那颗文学的心,最没有文学情怀的人,恰好是一群搞文学的人,这是莫大的讽刺。看任何作品,没有喜怒哀乐,看到的都是庖丁解牛之后的部件,都是骨头,都是筋,把文学作品当成数学题,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样,最后却容易泯灭天良。这话其实很极端了,当然也确实很北大。我还远没到变态的程度,我觉得那也是一种境界,像孙正志那样的,才算是达到这种水平了吧。然后跟我们说怎么办呢,已经上了贼船了,只能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再想办法减少其中的危害。我觉得孙问渠是很明白的,他一直抗拒着往这艘“贼船”上走,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想做陶,那是我想,我愿意,不是被谁逼着”,包括他后来做的那一套“等待”,那些可能会让孙正志斥为没有根基,浮在表面的东西,他说他不否认有那样的存在,但他“不会是这样,他要在同样的根儿上,发出不一样的芽。”他对陶的每一种理解,他的每一次“沉进去”,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十分纯粹又深刻的热爱。
孙问渠活出了境界,不在于琴棋书画陶这些身外之物,而是他的心,当然这些东西,总是让他站得比别人高很多,也让他的反抗与坚持有了底气。
他的抗拒是有力量的,因为他精通。反对的东西,如果你自己做不到,那么你的反对就会失去一半力量,人家会说,你就是因为做不到才反对的。比如一个数学不好的人整天嚷着“学数学有什么用”,那是非常滑稽的,只能引来更多数学不及格之流的附和。孙问渠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跟他爸爸拧着,孙正志说他天真,我觉得他有资格。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跟我拽别的我就忍了,跟我拽陶,去他妈的”。或许他是狂妄的,但是恃才傲物嘛,在我这里并不是一个贬义词,我甚至觉得这是一种气质,是很吸引人的。
我一直想,用什么来形容孙问渠比较合适。
水。
不是大河奔流,也不是小桥流水,而是缘理而行,蹈深不疑,鄣防而清的水,是有智,有勇,知命的水。
沈从文曾把“水”的流为“人”的“行”的真谛,他说水给了“我对于人生远景凝眸的机会”,“培养了我孤独的心情”,“放大了我的感情和希望,且放大了我的人格。”我觉得孙问渠身上有水的情怀和精神,安于俗世,保持自我,也有一种水的素质:孤独,自然,随意,通脱,坚韧。
孙问渠是孤独的,虽然在他看来,孤独与人有关,但我依旧觉得,在遇到方驰之前,他的心也是孤独的。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这种追求却难以遂愿的时候,就会陷入无尽的等待与孤独之中。这本书的前半段,孙问渠给人最直观的感受,不是他的散漫,也不是他的牛逼,而是他的寂寞。玩个水是寂寞的,爬个山是寂寞的,做个陶,拉个二胡,甚至搭个车,都能搭出一丝寂寞来。但这种感觉,随着他和方驰的感情一点点升温变质,就渐渐地消失了。我忘了以前在哪里看到,说孤独的心必是充盈的,饱满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冲涌出来,便渴望有人呼应他,收留他,理解他。方驰懂孙问渠吗?在很多方面,可能还没马亮懂,但他却能给孙问渠一种情感上的回应,这是两颗心之间的呼唤与呼应,投奔与收留,袒露与理解,让孙问渠的心不再孤独,不再寂寞,而是踏实,且自由的。第一次看飞狗,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觉得,跟孙问渠这种独惯了的人谈恋爱一定是特别累的,送给我我都不谈。在他面前,会有一种整个人都被看透的毫无保留的局促,而他却游刃有余,他把自己藏的太好,甚至随时准备全身而退,很难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有多喜欢,即使知道,想要得到一点回应也非易事。而你把这一种心态的转变处理得太自然,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猛的发现“啊他好像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从哪里开始的呢?大概是“爱你就像埋宝藏”吧。
孙问渠是一个,把潇洒这个词放到他身上,都会让我觉得用力过猛的人。他有一种水一般遇圆则圆,遇方则方,顺其自然的随性,你把他丢进山里,他也能安稳待三年,他举重若轻地活着,轻到连他对前途感到迷茫甚至不安的时候,都是淡的。李博文,马亮,肖一鸣,他们去方驰家,他们踏进这个村子,就会让人有一种“啊,他们是城里人”的感觉,但孙问渠不会。他能一秒钟融进这个质朴甚至带有浓厚的乡土气息的地方,他身上的逼格与气质,非但没有让他格格不入,反而使这种融合变得更有张力,这两种最极端的碰撞,会让你感到这个人的到来,为这个村庄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但孙问渠似乎又过于随意了,随意到日子过得无聊的地步,而方驰身上的野性恰好中和了这一种乏味,使他身上的散漫到了一种刚刚好的程度,使他本不热爱也不善于的生活开始变得有情调,有乐趣起来。
所以我觉得你特别好的一点是,不管你写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设,总能找到另一个与之最为般配的性格,不是“他们注定要在一起,所以他们很配”——这是一种糊弄;而是“这样的两个人不在一起简直有愧于神明”——这是一种能力与责任。你所有的小说都能给我这样强烈的感觉,方驰之于孙问渠,程博衍之于项西,边南之于邱奕,蒋丞之于顾飞,不一样的救赎,不一样的保护,不一样的成长,却是一样的契合。
孙问渠也是通透的,他活得明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三十年来碌碌无为,即使痛苦,却依旧有勇气自我解剖。我没有,我也很少想我的过去,有些惰性,有些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任,让我自己都觉得可耻到羞于面对,所以我活得稀里糊涂。他的这一种透彻也体现在他对陶的理解上,陶对他来说不仅仅是陶,更是一种承载,他的“等待”,等待成长,自我的成长,爱情的成长,等待的是一种结果,而等待本身却是一个纠结、磨合的过程,方驰的慌乱与逃避,他的孤独与迷茫,在等待中找到更好的自我,让爱情变得更为坦诚与真挚,这一个需要两人共同努力的过程,才是等待真正的意义所在吧。
水质坚,有不怕任何阻碍而非达到一定的目的不可的特性。孙问渠活了三十年,藏在他的懒散与吊儿郎当之下的是一种坚持与韧性。他有无数条退路,他一个方驰一句“你上进”就要冷脸的人,却宁愿被指责为不思上进也不妥协,他二十年如一日地抗拒着,用一种非常简单甚至粗暴却让人看起来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的方式,将他对陶的热爱展现到了一种极致。做出“等待”的他,是幸福的,这也许是他想要的,能够让他真正沉在自己所热爱的陶里的作品。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通透而鲜活,澄澈而大气。他的名字,就是他一生的写照。
我为什么喜欢孙问渠?大概就是因为我这辈子都活不出这种境界,在小说里找到了理想的人生状态,得到了一种情感上的补偿吧,本身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事儿。
忘了以前在哪里看到有人说,巫哲的小说有一种“汪曾祺式”的散文风格,我觉得莫名其妙,二者不管从语言习惯还是行文风格都天差地别,但有一些我认为是相似的,其中一点是在生活化氛围的酿造上。
《飞来横犬》这本书最大的特点是生活气息很浓郁,当然这也应该是你每本书的风格,但有两篇我觉得将这一点展现得淋漓尽致,一本是飞狗,一本是撒野。两部作品所写的生活,基调是不一样的,一个传递温馨美好,一个将笔触到了最阴暗颓唐的角落。所以总有人说,巫哲每本书写的都是那些东西嘛,没有新意没有突破,都不愿意用心去体会,凭什么妄言?
文学界一直持有一个公认不疑却被指责为不够可靠也不够高级的标准,就是将生活气息是否浓郁作为衡量作品高下的一个尺度。一篇作品如果能让人阅读之后产生一种“生活气息浓郁”的印象或得到批评界一番“生活气息浓郁”的称赞,这篇作品就会以“佳作”而美享殊荣。因此这便成为许多欲事文学、欲主文坛的人要考虑的重要问题,但这恰恰是最难的———每个人都在生活,你写出来的是不是真实,不需要揣摩就可以知道。所以很多作者会运用一种很外在的手段:写风俗画,或者说写某一个地方,某一个行当。这是很投机取巧的创作方式,因为一旦加上“地方性”这个设定,就会使“生活”成为不可考证的东西,让他们可以有恃无恐地杜撰,我说我从没见过,他说只有他那里才是这样,因此一些具有惰性的读者只能选择无可奈何地相信,相信作者有特别的生活经验。
但我觉得你是老实的,在你的小说里,这个胖老太太说的话,我奶奶也经常对我这么说,这个胖老太太做的事,我的外婆也经常这样做,这些山,这些水,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在我小的时候,每天都可以见到,亲切又熟悉。你笔下的这个小村落,传递出来的温情与沉静,是能让人产生共鸣的。别人都说,从一个作者的文风可以看出他的品格,我觉得你的作品透出来的,是你对生活的热爱与享受,对人生经验的沉淀,以及一种十分过硬的表达生活的能力,这是你的本事。
最后依旧是感谢,一声迟来的道谢,感谢你能写出这样的故事,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爱情,亲情以及友情,万物情为先,有情的作品总是比较能够打动人的,感谢你的不安于现状敢于不断地尝试,愿意将视线放到生活的各个角落里,我从你的小说里可以看到一些难能可贵的东西,让我觉得这是一种幸运。总之,你一直写,我会一直看的。比心!我球是最棒的!
这里发一个,当补个分吧…
好棒的長評,我也非常非常喜歡水渠,球球筆下的人物都很成功,讓人流連忘返~
嘿嘿,微博看到了哦
哇给长评跪下,写的太好了,句句都说到了心坎里……水渠也是我特别特别喜欢的人物!
写得太好了!
那段般配写的真好
天呐写的太棒了……
写得太棒啦!
给长评点赞,我口才不好,只会叫声孙…大…师…(??ω?)?。
这个长评好棒~
第一次看长评看哭。
哇,写得太棒了
隔了一年的赞美,写得真棒,我也好喜欢水渠啊,然后也表白球球
天哪写得太棒了吧
时隔多年打扰!但实在是被如此精准绝佳的长评所打动!
真的写的很好,这段长评反复读觉得每个点都恰到好处
写的太棒了我的姐妹
袜!
哇,写得太好了
好会!
天呐 写得真的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好了 我真的看哭了 怎么硕呢 楼主真的看得很认真 而且把我因为文字表达能力有限而说不出来的话说出来了 太厉害了 顶顶!!
好会写ww
一方面是因为太心疼方驰,孙问渠这个角色太让人捉摸不定了,有点乖张,不好对付,方弛被套进去后会越陷越深。他又是个太认真的人,所以会不那么容易“想得开”,更容易受伤。
和比自己大的人谈恋爱,总会有些压力的。对方即便脾性也许不比自己成熟,但经验总要比自己丰富。
孙问渠也可能是怕自己受伤,或者认为方弛年龄太小,未来变数过大,因而没能完全交付自己,心里尚存顾虑,总是绕来绕来绕去,态度显得有些暧昧,不知本意为何,也没有完全托付自己,看得我都替方弛手足无措。
这是狗蛋儿文里极少数的,不是那么喜欢的角色,和这样的人做朋友都会心累,更不要说做恋人。而方弛再成熟,他年纪还是很小的,很多事尚未经历,孙问渠如果有所不安,也可以理解,但什么也不说这点让人很是心里着急。
不过,因为自己没能看到最后,评价并不客观,不能说得太多。
另一方面是引起争论的部分,跟狗蛋儿的逻辑和文章本身没关系。而是一些言论让我心里有了隔阂,无法再客观审视这篇文。
实际心里也是有些介意的吧,介意的不是大家争议的焦点,而是总有人说持某种看法,或者将其视为雷点的人有某种情结,并被贴上直男癌的标签。
感情观是个人的选择,分不出对错,贴标签其实是固执己见地强加行为,会让人不舒服。
有人会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可否认过去这是普遍存在的,即使双方没有爱,他们也能够相守到死,出了问题多数选择修补,而不是直接换新的。
持这样观点的人会被说成是封建思想的残余,或者被说成幼稚,脱离现实。
但当今这个恋爱自由的社会,人们的爱情真的就更美好了吗?森林太广,当每一棵树都有了可能性之后,反而看不到合适的那棵,所有的,都成了不确定。
那么每一份感情随时都可能中断,并不值得信任。从一开始就想着将来会分开,好比看不到结局的两情相悦,其实没必要在一起,因为迟早还是会分开。
(这是带了强烈主观意识的论调,多数人不愿在一棵树上吊死,也无可厚非。毕竟森林确实很大。)
崇尚自由之后,利己主义就开始肆虐,当你在前一段感情投入过多,结果又没能走到最后,是否想过会对将来陪你走到最后的人心生愧疚,很多人认为没这必要。
因为有话说“及时行乐”,还有话说“活在当下”,还有的人认为这是自我歧视,自我禁锢。而愿意这么选择的人并不觉得委屈,也并不觉得痛苦。也许他们认为这样做是对自己未来伴侣的负责,乐在其中。毕竟你不是他,自然不知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专一执着,坚定忠贞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多了,他的定义也变得越来越浅显,想要哪种感情,渴望哪种感情,都得靠自己去争取去坚持的。
如果自己没能做到,也不能成为否认别人的理由吧!
我们允许言论自由,但基本准则还是要相互尊重,保持礼貌。可以不理解这群理想主义的人,但请不要以自己的标准去抨击他们。
所以这里,谢谢狗蛋儿的理解!
我喜欢狗蛋儿的一个很大原因,是你笔触的温暖轻柔,看你的文被治愈得最厉害的该是《狼行成双》也是因此文,从爱你到深爱你。
你给我的感觉跟作品一样温暖,是无公害没有半点攻击性的,并且有一腔十分宽阔包容的心怀。(艾玛,怎么感觉那么拍马屁!)
我也喜欢《飞来梗犬》,虽然没那么深刻,对于它不能完全令人满意的理由也完全是出于自身的原因。
谢谢你带来的作品,以及你作品里传递的温暖和希望。
也希望自己的心胸能更开阔些,能理解并接受这个世界的大不同,但各自有各自的原则,不随便因人而易。
坚持自己的坚持,做人总要信!
其实自己是个闷骚的人,最近变得激进起来,一言不合就想争论一番,如果发现不喜欢的地方,也是默默离开。但看到和自己意见一致的人受到攻击,会有种自己也被刺了一刀的感觉,会痛,会难过,会受到影响,所以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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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说多易错,最好还是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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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长评,献给我心中最温柔的作者
那个叫巫哲的狗蛋儿 ^_^
最后,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功夫包子吗?你们依然是好朋友吧!替我向她问声好好吗?告诉她,我想她!
其实往下看去会真的越来越喜欢孙问渠,他一开始的态度是因为对方驰性取向不确定,只能试探。而事实证明,后来方驰“撩了就跑”行为,以孙问渠的性格该是“懒得再看一眼”,但是孙问渠却并没有怎么做。他知道方驰对于出柜这件事有很大压力,所以他把主动权也交给了方驰。而至于年龄,方驰很成熟,他能撑住事,孙问渠也可以陪着方驰下雪天跑步抽风。就像孙问渠所说的,他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有什么事都不会嘴上说出来。
孙问渠这个人有很深的人格魅力,不然我们的方小驰也不会这么喜欢他。
因此这位书友,既然没看到最后,还是不要说这么不负责任的书评哦,会引起其他新读者的误会。
看完再做评论啊,水渠就是跟没安全感的那种人,但这对儿是互宠的,这俩人也是互相攻略。水渠儿一开始暧昧不清,但后来被套的牢牢的,后面都有交代啊。而且方驰自己都乐呵呵的谈恋爱开心的不得了,你替他心疼啥啊。这对相处真的很甜,看到特别喜欢的CP被这样讲有点难过
其实后来孙问渠确定的对方驰的感情后也在慢慢改变,慢慢有了忌惮的事儿,这就是因为对小方驰的保护与爱啊
不会是双洁党八。。。??
对第一个点:我跟楼主正好相反,我是一开始就太喜欢孙问渠这性格了,就是很真性情吧,但也是成熟的(不过到了后面两人开始恋爱了他的性格中的捉摸不定就消失了)。我还在一直想着方驰这一小孩对他来说魅力何在呢。
对第二个点:的确是有些读者太过激动了,看耽美的女孩的确有年龄较小的或是文化程度不太高的,因此评论区有一部分人言语偏激,也是情有可原吧。我的观点是,不管持哪一种态度,心平气和地讨论就好,并不是谁一定要说服谁的。不过我本人看来,没有必要对孙问渠之前的性经验感到抵触吧,如果问渠之前都做1,她们是不是就比较能接受了?可是同样是性行为,做top和做bottom其实没有区别吧,无非是追求其中的快感,更何况现代社会女性婚前有性行为的都不是少数(女性和男性一样,婚前性行为不该受到指责吧)。难道他/她做了,就“不洁”了?主要还是争得面红耳赤太掉价。
工作后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有看耽美了,有阵子算看文疲累吧,脱离了圈子。前段时间和很久没联系的基友聊上了,突然又有了看文的动力,昨天正好有空就爬起来翻了翻几个喜欢的作者的专栏,易人北和耳雅都还在连载,就开啃巫哲的飞来横犬。
直接从专栏进去的所以看文前没看评论,踩雷了才想起来翻翻评论,然后看到评论区的各种争论。本来什么都不想说的,也跑来啰嗦两句了。前面一直都很喜欢,无论是问渠还是方驰,性格都很真实,这种日常文很难得很喜欢。正因为很难得很喜欢,所以踩雷了更加郁闷。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看文癖好问题和作者无关,郁闷自然也是自己的事儿。对于雷点这个问题,大部分读者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哪怕不以为然。我不知道别人的雷点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我自己的话,纯粹是看文看多了,被雷的外焦里嫩后硬生生坚定起了几个雷点。群里聊天的时候还开玩笑地说过,再也不会不看书评就看文了,人老了伤不起。
这些话不是针对巫哲或者这本书的,巫哲坚持现实风没有妥协,但也没想伤害读者,所以那个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应该算是相互理解吧。看文图个轻松,看文的癖好跟现实里是有区别的,作者写文也是。
这些争论本来就应该是针对文而不是作者的,很反感一不喜欢文就各种说作者的,好的作者的设定会以文里的思路和文里的人物性格而定的,顺其自然而非完全以个人喜好为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大意是,创作出来的人物,很多时候作者都是没办法控制的,因为自成鲜活形象,这是巫哲的成功,塑造的成功。
有喜欢才会有失望,那些气愤的读者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理解不代表赞那行行为。各种网络,本身谁也无法控制或者制止谁的行为,只能说,各自自律吧。不喜欢,可以说出来,我相信大部分作者都是乐意看到不同的声音的,前提是,理性建议。简单的一句很喜欢,和一句认真的哪里不喜欢,都是对文章的肯定,并不矛盾。
对于不喜欢就默默右上角这样的话,如果是偏激的阶段,我大概会跟人吵一架,现在也是比较想笑,同是看文,没有谁可以说话谁不可以说话的道理的,合理就行。那么回到原点,有雷点不是错,弃文不是错,和谐评论就好了。
就我个人而言,难得遇到喜欢的文,出现了我的雷点,会很遗憾自己不能接受而不会觉得和作者有什么关系。当然,我也不会强求自己去改去接受,看文本来就是图自己开心而已。看文久了,很多雷点其实已经变成一种……执念?并不是真的无法接受,而是仅仅存在于看文的时候一种……魔障?大概用词不当,但是也不好形容,能理解的应该可以体会就是了。
以前跟基友争执时,我总坚持地说,很多桥段设定,作者明明可以控制,没有任何桥段是非用不可的,作者才是文章的上帝,却偏偏那样写,不是膈应读者是什么?简直三观不正神马的,现在这些言论当然是比较可笑的,看到巫哲文下的评论想到了当初的自己,感概自己毕竟是老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再也没有当初可以跟人吵几天的精力了= =
和我一批的读者,很多情况和我差不多,看文多了才心累的,很怕踩到雷点,也不知道突然哪一天开始就变得脆弱了囧,回想当年看过那么多天雷滚滚的文会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反过来比较苛求现在的作者,也是蛮不讲道理的囧。
耽美,无论是现实的圈子还是网文的圈子,都挺不容易的,能有一个平台大家一起交流玩耍挺好的。说了这么多,没其他任何意思,纯粹啰嗦感概而已。这篇到此为止,暂时也不太想看文了,有雷点其实也是蛮苦恼的,各自安好吧。感谢巫哲大大的文给我带来的感动,在此之前一直看文愉快,上班都心心念念不放手,也是很久木有的体验了。
很多遗憾都是自己的事儿,不完美也是种纪念,成全不成全是作者的事儿,作为读者,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好了。想念叨就跳出来啰嗦两句,不想就默默离开谁也不知道,但是,人身攻击什么的,不是隔着网络就可以肆无忌惮嘴上没栓的。
再次谢谢巫哲大大的文里让我感受到的那行温馨感动
这人是有多么无聊和闲呢?看个文需要这么认真吗?如果想认真就对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多认真些多好!
那种感觉就像在逐渐长大过程中看着身边的朋友有了新生活一样。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本来是想先重新看一遍的,正文结束的时候文里方小池和水渠认识一年多了,球球写了,唔,四个多月吧,四个月一章一章追下来说实话我都快忘记这两个人一开始“都想为民除害”的那种状态了。要是,要是这篇文里的两个小王八蛋真的甜甜蜜蜜的存在的话【咬手绢】,他们想到以前应该也会恍惚一会儿吧嘿嘿。“人生真奇妙啊缘分真神奇啊成长真奇怪啊”内心大概是这个样子的。球球的文近几本越来越给我这样的感觉,会不会,会不会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相见呢?一截儿和哥哥,邱小白和边小黑,程大夫和往西,方韭菜和孙懒蛇,唔还有栗子精和程漠,是姑娘的小子和绑蝴蝶结的黄总,好喜欢的亮子叔叔和媛媛婶儿……【捂脸,真甜啊】成长和相互圆满似乎贯穿着这几本书的主题,在相交的线上,那么一个人突然就那么出现了,一开始好像不那么愉快,唔,说话不搭理,抢妹子,碰瓷,骗钱,然后两个人逐渐在意的更多,了解的更多,相互支持,帮助对方找寻重要的东西,日子就那样鸡飞狗跳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回头一看,细细碎碎的简直太多了,一截儿摸得小裤头,荧光绿和陶土像,相机、光和洗手液,小骨头、椰奶味和巧克力花生碎。我们也许是健忘的人,在懒蛇面前飞来横犬后的四个月就快忘了这中间韭菜精深深压抑,甚至背负着对家人深深罪恶感、对未来恐惧害怕,不敢行差踏错一步,面对风吹草动杯弓蛇影的过程中具体发生的种种了。球球写的像是很缓慢的变化,像一颗种子冲破种皮的那种过程,不知不觉中想要靠近,再多一点点,多看一眼,多接触一点,多讲一次题,多发现一点,多点一起的经历,然后那个一开始看着不顺眼的娇气懒汉就一点一点有了光,跑步也着急他,吃饭也担心他,然后那个一开始别扭又厚脸皮的小孩儿让人一点点的在意他,不得不承认他的靠谱稳妥,关键时刻也是闪闪发亮,然后那颗种子冲破最后的土层,嗯,见到了程大夫同样带给项西的光。大概在有情人的眼里对方都能镜面反射,然后那点星火就反射过来反射过去反射过来反射过去……最后两个人都闪瞎了我们的千年单身狗眼……幸运的是,即使我们记性不好,即使他们在这个异空间甜甜蜜蜜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即使我们又在不停了认识新朋友,即使时间过去有一天我们变成一群看着小黄文的小老太太了,球球写下的这些依然在这里,我们仍然可以时不时地来看看,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过怎样的生活,分不清要做自己还是别人要求的自己时,在见到真正喜欢的那个出现之前因为纠结不安或是别的种种原因,我们都可以来这里。追文的过程中我基本上都是“啊啊啊啊不要啊”“哈哈哈哈太好了”“嘤嘤嘤嘤好心疼”“嘿嘿嘿嘿好甜啊”这样子过去的,室友成功见证我这个追文追的生理期成功改成每周四周日的人一到7点40是怎样发病的。追这文的过程一如以往的甜,在过去对着洗手液之后对着超市椰奶味沐浴露嘿嘿痴汉傻笑,莫名其妙的【并不是】很想要去纹个小喵咪,在路上看到辆小虫子作法一样绕个三圈被拖走……怎么说,我心底很一厢情愿的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小幸福大幸运,又或是,要是真的有人像小弛和问渠他们那样经历一些不如意之后能碰到对方,开始些许磕磕绊绊忙的焦头烂额却也元气满满的生活。
胡乱写到那里算哪里,没什么思路就好像要絮絮叨叨结束了捏。到这里的时候歌单循环过醉,经过了invisible wounds,刚好是1D的history,昨天这歌的mv出来,这个小破团也走过了一个阶段,下一次看到相聚大概是16年底了,唔,看到这篇文的个志会不会也到那个时候呢?
最后,不能更诚心对球的说“谢谢”,谢谢你一直写,谢谢你让我们看到他们的喜怒哀乐,认识这些有趣又欻欻闪光的人。唉,其实我不想说谢谢的,我的梦想是以后让你特签个几千本什么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好幸福啊!握拳!我也加油~
嘤,本来有题目叫“写在最后,记在开始”的,寓意下一个要开始啦,莫名其妙不见了捏……
我也是很爱很爱作者大人,最喜欢格格不入和狼行,而且觉得格格不入已经到达了一定高度,文笔和思想结合的恰到好处,超越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困难。 所以看完飞狗之后,也有和楼主同样的感觉,球球的笔力已经很强大了,完全可以尝试着去写别的东西,当然,不一定非得和其他作者一样脑洞开的很大的加入玄幻(虽然我对这些题材不排斥),但,就觉得即使同样是都市文,一样可以有突破。如果男男在一起必然得面对出柜这种故事发展,就很容易被限制住,写文真的会有瓶颈,说实话,看了几篇这种以认识-恋爱-出柜为主线的文之后确实有一点审美疲劳了。
厄。。。顶着锅盖飘走。。。
可爱的球球如果看到了这些,希望不要生气也不要沮丧,你真的已经很好了,作为读者的我,只是有点吹毛求疵的期待你今年比去年好,然后一年好过一年,写出更多更经典的文出来。你格格不入里面不是说:动了就行吗?。。。无论怎样,都会一如既往做你坚强的后盾的,么么哒!
我也是觉得可能是对球球太高要求了,总觉得他会写的更好的,希望下一个作品能更好。总觉得李博文憋了大招,结果没了,被水渠去李博文爸爸那晃一次就解决了李博文我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李博文暗搓搓的使坏了多少章,怎么能这么结束,唉。。。就好像一个礼花嗖的飞上天,我在等它爆炸,开满天礼花,结果,它其实就是一个嗖。。。
TO2樓小夥伴,
關於李博文的事情,我倒覺得球球處理得挺好的。
球球的文章裡沒有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也不會有特別虐的情節,就是書寫平民老百姓的日常故事。她的文風不是那種藉由好人受欺負或惡人得懲治來製造高潮,別的作者的文章裡,李博文肯定會被「怎樣」,然後大快人心,但這不是球球。
球球用行雲流水的筆觸、幽默詼諧的對話,以及清新的故事來收服讀者的心。
不同的看法,有所冒犯的話在此致歉。
其实总觉得球对非正面人物的结局处理都有一种被风吹散了的感觉。我过得好,那些曾经让我不怎么好的人都无所谓了。比如李博文,蒋丞养母,程恪父母这些人,反正就是随他去了哈哈哈。反而有一种她们生活得怎么样结局怎么样十分想去探索的好奇,像是同一个空间的人,你只能看到主角的一面结局,另一面别人的人生却又很多很多的可能。
我喜欢四楼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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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水渠,却是现实的另一面,现实里多少人因为父母之命,因为被寄予了期盼,所以顺着说好的路走。习惯了不反抗不挣扎,所以忘记了弄清楚真正的自己该怎么走,想怎么走。水渠就这么走了出来,他不听安排,不屑听话。看起来是个公子哥,放到生活里是要被大爷大妈们戳着脊梁骨念叨不成才,不成器的。可谁知道他们心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念头,一个愿意抛开公子哥的光环去做的样子。水渠宁愿被关在山上也不屈服,不是为了赌气表现自己能忍,更不是让他爸爸接受他的生活,他只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而我们中的多少人,早就没了这样的坚持。只为了柴米油盐挣扎在现实里。
巫哲就是有这种能力,把这样两个人放在一起,一起矛盾挣扎,最终找到奇特的平衡点让所有人皆大欢喜。一开始我们都害怕感情线铺展的慢,不知道什么时候 才是真的开始!但其实每走一步都是一个开始,慢慢的我们就在韭菜精狂舞,野狗狂奔还有六个省略号里头渐渐忘了一开始的焦急。等回过神来一切都顺其自然的过来了,似乎飞狗的主题已经不再是他俩谈恋爱,而是他俩在面对谈恋爱路上的阻碍时走过的又宽敞又曲折的路途。我们不觉得虐,因为他们一直坚定又坦白的走,可是我又觉得虐,因为每向前走一步都是周围生活翻天覆地的变化。新的环境新的人里都有更多要适应要妥协的无奈。一篇好好谈恋爱的文章,却让我读出生活里的心酸无奈,这大概也是巫哲的能力,写着两个人的生活,告诉我们除了谈恋爱以外的道理。
可是又不止这样,肖一鸣碰到程漠也变成了一个讨喜的栗子精,亮子叔叔结巴着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真实。噎人又心疼的情绪被表现的明明白白,每天见到亮子叔叔都想给他颁一个最佳嘴炮奖。他们就这样出现在每天晚上我的脑子里,成为了一个不在又存在的存在。每当这个时候都想起当时为了夏飞哭的撕心裂肺的日子,有的人,我知道他还在,他就没有离开。
最后,是那些我的念念不忘,黄总怎么能送给了婶子彻底沦为路人猫呢,明明还能跟方小池大战三百回合拼个高下成为水渠的合法猫。那个小白总为啥要出现,是为了让黄总知道能看不能吃的痛苦咩。快要出柜的时候忽然不跟寝室朋友们出了,那种看着他走出一步又停下了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最后的最后,李博文!李博文!李博文!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揍他,不知道烦他的哪里,总之从第一次他出场,到农家乐里最后说的那几句话,一张嘴就想给他灌辣椒水。这个人的来龙去脉,这个人跟水渠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他那些阴阴暗暗非要跟水渠比出个高下的想法,两面三刀当面一套后头一套的东西,非常值得一个番外!不然我大概要一直记得他!个神经病!
跟着球球追这篇文的时候大概是我人生新的转折点,决定了考研,辞掉了工作,在每个不知道该怎么疏解压力的日子里有方池让我烦一烦笑一笑,就觉得还能再坚持下去,半年过去了,人生也走向了新的阶段。每一次完结里都有我们一起的那段生活。开心也好,难过也好,都是后来想起来能笑笑的回忆呢。可能巫哲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作者,飞狗只是又一本留在记忆里的书而已,可是等我走向了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他们都留在这个时候,成为我这段时间生活的一个符号。下次想起飞狗,不只有方池和水渠,还有属于看着他们的我的正在经历的那些酸甜苦辣。
也不想说感谢,毕竟下一次还是要一起经过。也不说祝贺,毕竟完结一点也不想祝贺,只想再战一百章。
我突然发现巫哲大人文中受都有些不常见的技能,比如项小西去学了茶艺,而这篇文中的孙问渠则是会做陶,而且琴棋书画陶样样精通!但就是这些让人羡慕夸赞的才艺,却是他不在意甚至厌恶的。孙问渠家中便是做陶的,他从小被父亲逼着学习这些,所以他比较叛逆,和家里相处的也不好,加上家里也并不接受他的出柜,所以关系很僵。他是个很洒脱,追求自我执着自己所想的人。刚出场的时候就是一纨绔子弟的形象,感觉方小驰有点意思,所以来了个三个月的卖身契,喜欢调戏方驰,也是他先喜欢上方小驰。后来他问方驰是不是同性恋,方小驰很迷茫说不是,问渠消失了一阵子,也给了方小驰思考冷静的时间,方驰明明也很在乎问渠。
刚开始看文感觉方小驰挺冷漠冰山的,但是后来看并不是,那只是因为还不熟,挺善良单纯愣兮兮的一个人,挺可爱的。
? ? ? ? 方驰在认识问渠之前是个有点沉默有点闷骚的普通小孩,一开始以为问渠是个渣男,不是很喜欢他,但是随着相处却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受是个很有气质的人,他被问渠的气质他的才艺所吸引,觉得问渠简直是太厉害太闪亮了,逐渐对自己的性向感到迷茫。他在生活中虽然很成熟,但是在感情方面仍然是个孩子,纠结过烦恼过,最后看清了自己对受的感情,自己喜欢他!方小驰也是不断在成长的
? ? ? 两个人在一起后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问渠变得专注,方驰变得越来越成熟,问渠和家人的关系也变得融洽许多。方驰向家里出轨那段看着心里也很感动,是一个很温暖的家。
很喜欢这篇文年下的设定~方驰比问渠有十来岁的年龄差。问渠会做陶,会画画,拉二胡,方小驰攀岩很厉害!很喜欢受,他是个感情方面很成熟的人,他一直引导着攻,守护着他成长,是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方驰也慢慢成长,变得有责任有担当,变得成熟起来。两个人相遇相识,真是彼此的缘分,彼此的幸运!从《竹木狼马》认识巫哲大人,当时就被吸引了,后来《帅哥你假发掉了》《狼行成双》《格格不入》以及这篇《飞来横犬》都非常喜欢,表白作者大人!!特别喜欢巫哲大人!!!!
巫哲大人的每篇文,都让我感觉攻受相遇真的好幸运,给寒冷的冬天带来一点温暖= ̄ω ̄=
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了,随便扯几句凑凑字数,好期待番外啊!!!!!!!!这几天会接着守番外!!!!!大大以后的每篇文都会来支持哒!!!!!!么么哒= ̄ω ̄=
? 小妖精,看我对你好吧,抱着地雷来看你,更新不杀!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打2分就是发不出去,0分发一个,等会再补分= ̄ω ̄=
后来是这样的,方驰看到了孙问渠玩世不恭没心没肺的表面下的寂寞与执着,他肯定觉得这个人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面,胡搅蛮缠任性撒泼的是孙问渠,多才多艺装逼技能满点的是孙问渠,而那个突然孩子一样犯着犟劲要找童年时没找到的红蘑菇的人也是孙问渠,还有别的,似乎每一面都很真实每一面都是孙问渠,他很好奇。暂时忽视了好奇之下的心悸。
孙问渠眼里的方驰纯粹简单的近似透明。一个青涩的迷惘的似乎看不到前路的少年,也是一个明明挺普通却又经常让他觉得意外的人,这样的方驰让向来任性自我不顾后果的孙问渠经不住一个劲的去逗弄,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玩,还有方驰珍而重之的家,也让他觉得好奇想体验想尝试,这是跟他自己那个在云端似的家很不一样的,充满烟火气平凡温馨的家。
再后来,方驰莽莽撞撞的投入了爱河。就像他隐约意识到自己的性向试图逃避一样,这个尚浅稚嫩的少年在心悸的最初想要逃离。他觉得这“不正常”,他想要“正常”的生活。他辗转难安,心不受控制,离开了孙问渠就要想念他,看到了孙问渠难以自抑地开心,当这份喜欢的情谊压过了害怕胆怯,他得到了承认坦白的勇气,也下了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他喜欢孙问渠,他想一直喜欢孙问渠。下了决心,他就勇敢去做,勇敢无畏。
孙问渠的心情变化不好捉摸,最开始他觉得这少年很好玩,可以让他这个无聊的人不那么无聊,后来觉得这少年挺有担当似乎挺不一样,愣了吧唧的,但是很真实,也很认真。他眼看着一个迷惘无措的少年陷入对他的感情漩涡里面,感受着这个少年对他的近乎宠溺的好,然而最初,他对他们会走下去并没有什么期待,因为他自觉冷静清醒不会深陷,只是这回他失策了,他为了方驰,一而再再而三出乎自己的意料,自己也不知道会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就像他自己后来在爷爷面前坦白的那样,失策深陷。
相爱容易相处难,爱情是要经营的,方驰和孙问渠有他们自己独有的相处方式,他们是这样的,方驰一股脑儿的对孙问渠好,能怎么对他好就怎么对他好,极尽用心尽可能细致周到,像老妈子一样各种操心,因为孙问渠是他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宝藏,他用心珍惜着,用心守护着,用心并且认真,并且为他变得更有担当,更加努力。孙问渠仗着自己多个十年的阅历,很多次是方驰人生上的引路人,他用他的方式影响着方驰,改变着方驰,同时自己也因为方驰有所改变,生活也有了奔头,同时,他也跟方驰一样,很用心的惦记着方驰,可能比起方驰的坦白直露,他的惦记更加不动声色,但同样的深刻,只要方驰懂就好。
坎。人生如戏,一波三折。面对出柜这个坎,方驰选择了一力承担,有些逞强,但不否定他的诚挚用心,他想护孙问渠周全,只是孙问渠用行动告诉他,以后的路,他们要一起走,以后的坎,他们要一起过。从今天起,再有什么事儿,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扛了。一直觉得这是孙问渠说过的最美的情话。事实上,这个坎是他俩相扶相持着一起过来了,从此以后,这条路他们走得更加坦然更加坚定,并且这条路啊,亲人,朋友,爱人,谁也没有失去,反而收获了许多许多,真的太美好了。
美好的很真实,肯定在另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有一个人叫做方驰,还有一个人叫做孙问渠,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相守,即使他们的故事结束了,曲终人散了,他们的生活肯定还在美好的继续着,只是不再被我们知晓而已。必须承认一件事,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有很多无奈和苦难,它有很多其实并不美好的地方,这个世界可以是我们无法想象的现实残酷,它撕裂了很多美好的事物,打破了很多美好的梦境,所以我们聚在这里,一起见证他们的爱情,也相信他们的真实,因为他们感到内心温暖,打心里祝福他们,也相信他们以后会一直很好很好,因为我们都是向往美好事物的人,即使现实给我们几番打击,我们还是会执拗地相信着,内心始终有不灭的希望,相信一切都在向好。祝福每一个相信美好事物的人儿。
孙问渠说,从今以后,有什么事都是我们俩一起扛了。是啊,我们,两个人,多么幸福的字眼,合在一起,奏响了乐章,空谷传响,惊转久绝,羡煞旁人,他们的爱情,凌驾于世俗之上,蔑视一切。
曾听过这么一首歌,里面有这么一句歌词: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遗失身份。不管天崩地裂,不管世界毁灭,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爱你的同时你也爱我,只要,心脏还跳动……孙问渠,我是方池,是那个会伴你走过一生的人,我在这里,我爱你。
方池之于孙问渠,又何尝不是拥有了中彩票的运气才能找到的呢。孙问渠与家人的关系一直如冰山而不可破,方池的出现,让那座冰山裂开了一条缝,渐渐地,渐渐地,开始融化了。遇上了方池,他得到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他整个人生的升华,以及,存在的意义。
一如假发带给我的震撼,飞狗的暖心,同样让我泪下,拿什么感谢你,我的巫哲,我们的球球。一个个带着情感所以不断跳跃起舞的字符,一个个既治愈人心又让人声泪俱下的故事,因为有你才得以相遇的来自五湖四海的可爱的人,这是你一手构建起来的王国,在这个王国里,他们像问渠和方池,那辰和安赫,洛轩和徐笑天,程博衍和小西西,林耀和关泽,凌霄和乔扬等等等等所有为爱付出的人一样,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梅·萨藤在《独居日记》里说,要学会在轻淡无形,不给别人施加压力的情况下去爱一个人,很好的爱一个人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甚至用一生的时间才能办到。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能让你乖乖交心与伤心,遇到了对的那个人,为之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What comes easy,won\'t last . What lasts,won\'t come easy . To Fangchi and his love of SunWenQu,the road is still long,but on the way,you are not alone,best wish to you .
拿什么感谢你,我的爱人。
拿什么感谢你,我们的球球。
拿什么感谢你,不离不弃的人。
你在,我们亦在,那便是最好的感谢。
—— 有感于《飞来横犬》
XD
最开始是小驰和爷爷的冲突,小驰多重视这次出柜我们都知道,他琢磨了很多也尽力去做好一些安排,他想的很好,把一鸣的事当突破口,让爷爷他们有个缓冲期,只是这个突破口的破绽太明显,小驰自己把自己逼到需要立刻的马上的说清楚明白,因为不讲明白试图遮掩只会把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推。于是他说出口了,他喜欢男人,爷爷很生气。人在生气的时候会说气话,爷爷说的那些话,“要人命啊”“奶奶怎么活”这样的话我看得都觉得疼,更何况小驰,小驰当然是希望他重视的亲人一切安好,怎么都不希望自己是他们的痛苦来源,可事实上的确是自己的“性向”让他的挚亲感到了痛苦失望,然后小驰陷入深深的自责,只是自责的同时又很委屈,他做错什么了?他只是想好好的喜欢一个人,想对他好,想让他开心。所以他这回选择了一个人扛起这件事,因为他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跟着担忧跟着受委屈,所以对于之后奶奶说的责问孙问渠的话,心疼奶奶的同时也心疼被责问的孙问渠,即使这会儿问渠没在一边他也替他心疼,因为他懂孙问渠,如果问渠听到这些话肯定会难受的。这时候的方小驰已经算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事,他不愿意问渠过来,其实并不是他有自信能处理好接下来的事,只是单纯的想护好孙问渠吧,尽管他心里很希望此刻孙问渠就在身边。很心疼小驰的彷徨无措,但幸好,他爱的孙问渠也很爱他,孙问渠能感觉到他的异样并付诸行动用他的方式对小驰好。
问渠心里的那番活动特别可爱,什么自己这样子只能自己和爷爷知道啥的,死要面子哈哈!也觉得很感动,真心喜欢一个人,自己也不知道会为那个人做到什么程度,自己也很出乎意料,本来嘛,感情的事如果能全靠理智应对,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和看不破求不得呢,但孙问渠不属于这些,他和方小驰是两情相悦得偿所愿,他知道小驰的选择是为了什么,所以他心领了这份情谊,所以他背着小驰偷偷来啦,一方面他不好意思自己这么个经历丰富的老男人一朝载在方小驰这么个小孩儿身上,另一方面他有他自己的爱人的方式。他在爷爷面前这么坦白自己的感情,不惜自揭自己犯的傻,也是想让爷爷放心吧,他和方小驰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想努力长久的在一起,他和方小驰之间也没有什么他们担忧的什么年龄差什么相性问题,他们都懂得珍惜都懂得努力,他们在一起会过得很好。爷爷不要担心。还有,问渠拜托爷爷多多帮帮小驰撑着小驰这里也好棒,因为从他和爷爷的对话他感觉到了爷爷的松动,尽管不会马上认可也不会为难,这样真挺好了,但是站在他们面前的大山不止爷爷这么一座,之后的路还有的磨呢,最艰难的还是心路,他希望小驰这条路走得尽量顺畅些。也是一种疼惜。
其实我最受触动的还是小驰和奶奶那里,奶奶真好,看的我又酸又暖的。老人家活到这岁数了也就那点盼头了,但是自己的这点盼头跟自家宝贝孙子一比是可以甩一边的,她现在还是想不通其实也是不愿想通,她心疼啊,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事但她知道别人的口水沫子是可以把一个好好的人给淹没得无地自容的,这世道善解人意的人多不通情达理的人也多,她心里听话懂事的乖孙子以后要是因为这事受委屈她要心疼死的。之后老人家的操心多虑我也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很暖,这样的孙奶奶很像我家里的奶奶,不管我们多大了,还是把我们这几个孙辈当小孩从头顾到尾,这种操心一点也不烦人就是会感觉心疼,希望老人家少操心多顾着自己身体,小驰也是这种心情吧。爷爷也好好,小驰以后在爸爸妈妈面前出柜的路有爷爷相助会好很多,关键这事有没有亲人在一边支撑着真的很不一样。这其实是一种肯定,他方小驰没做错什么。
看小驰的出柜之后很多人的反应,包括一鸣的提醒,程漠妈妈的热心,亮子叔叔和他媳妇儿的打趣与相助,都让我想矫情地感慨下,人生真美好!祝福方小驰和孙问渠!
它说我必须投雷才能打2分。。。便宜你了!继续加油努力撒糖!
说出俺的心声了!
每次谈及同性恋跟家人出柜,往往都是家人暴怒,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对之又打又骂,然后经济封锁,有的甚至人身禁锢。对这些家人们所谓的悲痛,我无法产生什么同理心,半点都不觉得心疼,而且我觉得他们的愤怒来得很野蛮又自私。
我这么认为并非因为我是个腐女。无关腐女不腐女的问题,我也不是什么腐女,我只是觉得人应该尊重别人的自由。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喜欢单身一辈子,都是人的自由,没有伤害别人,有什么错?
是的,没有伤害别人。也谈不上伤害家人。同性恋者的家人觉得受到伤害,其实可以说是他们自发的情绪,却把责任归咎于这些出柜的同性恋。你接受不了孩子是同性恋,就是同性恋不对?就是孩子伤害了你?那如果你接受不了马云比你有钱,你觉得你受到了伤害,马云是不是该来给你道歉啊?基于自己的感受觉得受伤不代表真的就是别人犯了什么错或者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而且,很多家长对于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会反应这么激烈无非就是因为几个原因:
一,觉得同性恋在这个世界是异类,自己孩子是同性恋,他们会连带地受到异样的眼光,会被歧视被耻笑。
二,孩子是同性恋意味他们可能没有再下一代的后代,绝后了,又不符合社会常态了,又异类了,又会被歧视被耻笑了。
三,他们觉得孩子应该符合他们的期望,应该在他们认为合适的年龄结婚生子,但孩子是个同性恋,不符合他们的期望,于是这些孩子就错了就气死他们了就有罪了。
或许不是所有家长愤怒反对、觉得受伤的原因都能归结为这几个,但大部分都是。而这些原因几乎都是从家长自己的角度考虑。在孩子的性向问题上,家长往往觉得他们的感受是优先的,孩子的感情感受是不重要的,孩子是应该顺从应该退让的。
凭什么?
“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大概就凭这个了。
虽然说父母养育孩子,对孩子付出,很多是出于爱,但不得不承认,在爱之余往往还是有那么一点等价交换的意味。比如养儿防老——我养你长大,是要你将来为我养老的,你不好好侍奉我,我就白养你了。比如培养继承人——我花心力栽培你,是要你将来继承我的事业的,你不回自家公司做事跑去做别的,我就白养你了。比如虎父无犬子,如果刚好虎父就养了个犬子呢?可能也会觉得“我这么厉害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丢我的脸”。所以,某种程度上——我养你是要给我争气,给我长脸,延续我的辉煌的,你不够争气,我就白养你了。就是这种类似投资的心态,让他们在孩子的成长不符合他们期望时产生强烈的心理落差,仿佛亏了,于是孩子欠了他们,孩子有错。
我付出就是爱,你符合我期望才是应该。就是这样的逻辑。
如果说孩子不符合家长期望,家长就受到了伤害,我想,这其实可以也叫“无情者自伤”。不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却过分放大自己的感受,人不伤你,你也自伤。就别总是打着爱的名义了。
爱是尊重。
当然,我知道剧情可能会是“最终家人因为对孩子的爱而忍痛接受了他们,不再反对”。或者再好一点,“家人因为对孩子的爱最终选择了祝福他们”。其实那也不需要感恩戴德。并不是家长不再反对就仿佛他们因为爱作出了多大的退步多大的牺牲,那只不过是不合理的开始合理了。
我觉得在这个角度上你说的确实挺对的,但太冷硬和理智化了,付出不是假的,爱也不是假的,太爱就会有期待,所谓外物不可必,我把你当作我的内物,给了你爱,就希望你回应我的期待,期待算是爱的衍生条件,想做内物又不想要别人强加期待的话,也不合理。
但还是需要尊重,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孩子不是谁的附属品,如果因为性向产生矛盾的话,尊重会让事情变的好解决。
其实我觉得很好理解。拿孙问渠的爸爸来说,不说性向,单论陶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为什么?因为孙爸爸挑战了他父亲的权威和根深蒂固的思想,对陶的理解。而同性恋挑战的确实全天下几乎全部父母由自古以来传承下来根深蒂固的思想---那是病,是“变态”一样的存在,天理难容,不可饶恕。更加不要提什么舆论,别人的指指点点和后代问题了。
真是不当爹妈不知养育的心酸。你说的养育就是无私的爱与付出,那好,你能接受你子女对你的关怀不屑一顾的态度吗?能接受他们不学好,学生时期逃课泡吧吗?甚至混社会滥交吗?你看他也没伤害你不是?你不会觉得难过?不会教育并制止?说白了就是三观不同而已,不见得你“开明、前卫”的三观就是正确的。你觉得同性恋应该被接受,所以家长应该无条件接受?那瘾君子还觉得自己吸毒作死也不害人,凭什么说他违法呢?况且亲情不是单纯“认可与否定”的选择,太多东西说不清了。你自己都说了人是独立的个体,又凭什么要求父母一定理解子女的行为呢?
爱是尊重,也是期待
赞成4楼!养儿方知父母恩,我有孩子也是腐女,对于不了解同性恋的父母心情可以体会。父母只是想给孩子自己认为好的东西,这种想法没有问题,只是两代人对同性恋的认识不同罢了。打个比方,异性恋的孩子,找个父母不赞同的对象,父母也是一样的难过。这种难过是怕孩子受到伤害,怕孩子付出太多而又长久没有好结局。
回4樓,同性戀跟不學好分明是兩回事吧!父母有義務管好孩子不違法,跟性向是不同範疇
7楼,你说的“不学好”,在别人眼里未必就是不学好,比如说老师家长觉得辍学不对,然而有人辍学之后做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那到底该不该赞同当年他辍学的行为呢?所以说了这是观念问题,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第82章:人有三种不能分割的情谊,友情亲情爱情,这个时候的小驰处于亲情和爱情的拉锯战中,没有什么更偏向哪边,无论是亲人还是爱人,他都希望他们好好的。对小驰来说,这时候有程漠和一鸣一起出谋划策真的很好,而且我觉得程漠提的法子挺好的,把一鸣的情况当做对爷爷奶奶的试探,根据爷爷奶奶的反应做调整,也更多的做引导铺垫什么的,不过也许没那么多时间了,李博文随时会作妖。程漠说的那句话我也挺认同,既然已经做好了出柜的打算,就别想太多怎么开口,想开口之后怎么做更好,毕竟现在算是事到临头了,爷爷奶奶总会知道的,并且很快了。
从爷爷奶奶的角度来想,我感觉他们已经觉得小驰和问渠太过亲密了,毕竟小驰已经表现出了异常,爷爷奶奶都是心细的人,对象也是他们那么疼爱的小驰。可能他们没接触过那方面的事,觉得奇怪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自己糊弄过去了,也可能他们有过这方面的见识,怀疑过小驰他们但毕竟是没确定的事又不想去相信,又或者心里头其实挺笃定小驰和问渠之间“有问题”,觉得他们既然没明说就可以当做这个“问题”不存在,希冀这个“问题”哪天自己没有了。都是猜测啦。不管哪种这种过程对谁来说都挺揪心的,所以我觉得小驰还是赶紧说明白好,说明白后所有痛苦挣扎大家一起来担着。当然我也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说起来容易罢了。只有身临其中的人才能知道那种滋味。
另外,愚蠢如我,看前一章问渠换头像那里并没看出问渠的心思,这一章恍然后我也觉得有些难受,问渠这么一个向来不拘于此自我任性的人,为了小驰做到这程度了,也难怪小驰会心疼了。方小驰喜欢孙问渠,肯定是希望他能够一直自在开心无所顾虑的。希望这个坎赶紧捱过去。
最后一句,小驰真机智吓尿李博文!
第83章:这章,哎,虐虐的,感觉有点词穷。。。先说前面的,小驰现在越来越机智了,这回把李博文噎的死死的感觉挺爽的,话说,我现在有点晕乎,都不知道李博文是不是真对问渠有想法了,如果是的话我要更讨厌他了,因为这种喜欢人的方式太过分了!不再说他了!
我觉得如果说小驰他们讨论问题时智商下线的话,再加上我。。。前一章看文感觉自己蠢了一次,这一章又。。。我也是真没想到拿一鸣做铺垫会有这个连锁反应,不过爷爷的反应虽然让我也感觉意外,但又觉得很真实,的确啊,是会有这个问题的,爷爷的这个问题提的太理所当然了,可怜的小驰,本来出柜的时间就往前提了那么多,现在又突然再提前,就这么到了需要赶紧的马上的开口的关头。。。我感觉,我也怕起来了,我也好想孙问渠。。。我也想怨念一下,卡这里简直。。。太混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