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同人番外·污

“我此番又换了几味药，应是更贴合你的伤势才是。”沈峤端着新煎出来的伤药递与靠在榻上的晏无师，有些不自觉地走神。半月多的调养下来，他反复几次为晏无师诊脉皆是无什大碍了，可晏无师却偏偏经脉都使不上力，连偶尔下床走走便要骨头断了似的压在他肩上。
这次晏无师干脆连手也不抬，懒懒的伸过头衔住碗沿，就着沈峤的手便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末了还嫌弃道：“果真是比上次还苦了，阿峤，你当不会是拿本座在试药吧？”
沈峤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道：“我倒是怀疑晏宗主早已大好了，在拿贫道寻开心。”
晏无师低低地叹了一声，从他手上接过空空的药碗搁在床榻边的小几上，却是用力不稳碰出了咚的一声，沈峤也忍不住皱眉看了过去。
晏无师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半晌才道：“我这伤势说是大好了也不错，可魔心受了那老贼的影响，丹田中的内力始终运不上筋脉。本座已是许久没试过这般感觉了……这身体已是年过半百，没了内力支撑难免力不从心。”
沈峤很能体会这种数十年习武一朝尽废的无力之感，也为自己方才的揣测有些内疚，立刻低声安慰道：“你既然还能感觉到内力存于丹田，便也不算太糟，总归是会有法子的。”
晏无师忍不住笑了起来：“按我修习的功法，法子倒是有现成的，不过找个十余人来采补，借外力打通筋脉罢了。可连白茸那小鬼都为你重整了合欢宗，本座更是不愿再做出令你厌恶的事来。”
听他这么说沈峤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无奈道：“我固然是希望你能恢复如初的，可这般行事……那些供你采补之人又何其无辜。”
晏无师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脸上笑意不减：“阿峤可是在想，天下就没有什么能不损人而利己的法子吗？”
沈峤叹了一声，亦有些自嘲的苦笑。
晏无师细细看着他的眉眼，在心里默想了几遍，突然开口道：“不过若能得内力深厚之人初次的阳元，更胜过采补上十次的功效。”
沈峤自小在玄都山的道学教养下长成，清心寡欲，与他谈论这些淫邪之法本就本就有些窘迫，此刻听这话先是一惊，随后发现晏无师的一双眼正一转不转、闪闪发亮地紧盯着自己，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脸颊耳畔顷刻红了起来，拂袖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身形一晃便到了房门前，正推门欲出，手又顿在了半空中。
晏无师幽幽地等着他停住了，才不急不缓地说道：“阿峤，若是内力已到了你的境界就不必行采补之法了，你我一同双修，既可修补我的魔心，对你亦是有益无害，不正是你所求的不损人而利己吗？”
沈峤的眼帘动了动，终究还是推门出去了。
直至夜色十分时晏无师是被眼前晃动的烛光扰醒的，欣赏了床前的披发白衣美人半晌，还是不禁直言道：“阿峤……本座虽多有作恶，但你这般扮鬼还是吓不到我的。”
灯下看人美三分，沈峤的脸庞在烛火中愈发柔和动人，神色却颇有些难辨，晏无师又唤道：“阿峤？”
沈峤从怀里掏出了个散着腻香的小瓷瓶子放在了晏无师地床头，转头吹熄了烛火。晏无师凝视着他，只觉得这一口气仿佛吹在了自己心口上一般：“阿峤……”
沈峤缓缓地压下身子，两人胸膛相贴时终于轻声地开口道：“我去向玉生烟要了些浣月宗双修的册子……他说你承接他人的阳元恐怕还是初次，我会轻些的。”
晏无师难得地被他惊呆了：“我还当你是不愿……不对，你看的是哪些册子？什么初次？”
……
沈峤的动作果然如他说的那般，温柔而细致，初次的阳元尽数融入了晏无师的身体。晏无师仿佛置身于一片柔波之中，并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痛感，以至于他在怀抱住沈峤沉沉如梦时还挣扎地想着，自己这辈子到底是哪里对不起玉生烟这个小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