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清安作者:辞君染酒
扶摇清安—记priest《六爻》
每一代人的上下求索,都是从亲手将父辈埋进黄土中开始的。 ——priest《六爻》 在六爻里,能看到人的一生。 我是一个不正经的懒散闲人,所以也写不出什么正经八百的读后感。平日里看文都是一目十行,走马观花似的,别人问我“你看过某某某吗?”我顶多回答一句“看过”,至于讲了什么,我一直都是看过就算,管他呢! 直到我遇到了priest。 我看文挺杂的,雷点不多,就那么几个,仙侠修真小说属于那种看够了的类型,一直都觉的翻来覆去就那么些套路。尤其是女频文里的,普遍攻受牛逼的不得了,一路斩妖,除魔,卫道,最后不是飞升成神仙就是天下第一。我简直看的不想再看修仙的文了。 直到我遇到了六爻。 先说priest。 她真的彻底治好了我的一目十行的毛病,看她的文一定要仔细看,否则真的可能就错过关键信息了。(提醒看《默读》和《坏道》的朋友们)而且她的文笔很好,文字是真的非常厉害,简单,却铿锵有力,字字戳人心窝。光是她的随笔《21岁》里的一句“头顶星空,还有……脚踏实地。”明明是很简单的文字,却给了人一种无限的动力。“站着,才有睥睨世界的气势。”——《脱轨》很大气的一句话,当时看到了,瞬间感觉浑身上下都冲满了力量;还有那句“天才尚且在奔走,凡人还有什么好抱怨的。”有一种突然被看透了的感觉。 亲爱的姑娘啊,再给我一点勇气吧。 再说六爻。 《六爻》是一杯苦涩的茶,初尝,只觉索然无味,待到饮尽一杯,才发觉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读完《六爻》,蓦然回首,才觉得最开始那寡淡如水的门派日常是书中人再回不去的温柔岁月。 小潜老想着长大,保护整个扶摇派,严娘娘觉得总有一天,长大成人了他就厉害了。可惜事与愿违,师父死了,小潜死了,韩渊跳海了,扶摇山被封了,严家被满门抄斩,他们一行人,既没有金手指也没有钱,还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堆自己都不认识的仇人,开封山令还需要五个人的真元,简直惨的不能再惨了。严争鸣差点走火入魔,后来又因爱别离,求而不得,硬生生地憋出了心魔。画了一百年程潜的画像。 小潜死的时候,海天一色,两处茫茫皆不见。大师兄受到反噬的时候,上穷碧落下黄泉。 你不是总盼着长大吗,怎么却哭了呢? 人生苦短,倒愿无这百年。 大师兄的“琢磨”,似是韩木椿早就料到了他这一生只有年少时片刻的安宁,小潜的“自在”,水坑的“天然”…… “我今天给你‘天然’二字做戒,望你日后无论是一个能让群妖俯首的大能,还是只在门派里当一个不成器的小小弟子,都坦然于自己的来龙去脉,不必自矜,也不必自苦,三千大道,若你足够疏阔通达,总有一天能殊途而归,记得了?” “我扶摇自古走人道,不必听天命。” 严争鸣,真的长大了。 少年成长的时间太长,旅途太坎坷,一百年啊,怎么能写出来,只能一笔带过了。 还有韩渊。 “我这辈子吃过的第一口甜的,就是松子糖。”“大师兄给的。”韩渊看了他一眼:“是你给的。” 孤身守南疆,万里忆扶摇。 水坑。 小师妹虽说是被大师兄莫名的气,二师兄奇形怪状的宝器,三师兄冷言冷语,四师兄的胡乱蹦跳打闹带大的。却已经受了别人无法得到的宠爱,那日水坑受难,不过喊了一声“师兄”却把四人一齐喊得心头一颤,拼命护它。水坑想要去当妖王时,所有人又来给他送行,法宝堆身,那日一句“我没有爹”好像都无所谓了。 李筠。 千古九连环只一人。 在其他人都在求仙问道的时候,只有扶摇的人没有在乎。 是啊,求什么呢?大道长生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严争鸣那百年离索里,大抵只想握住一枚铜钱幻影里,曾经相扶过风波的那双手。 天地之中行走的都是蝼蚁,可有情蝼蚁也真的敢轻天地。 大道有尽,江海无穷。 「程潜从不曾苛责他这个掌门师兄任何事,他的态度从一而终——你行你就上,你不行我粉身碎骨也替你上。 “世上的事,只要不违道义,没有什么我不能为他做的。” —— 千头万绪,不必言明,你已经是我红尘中牢不可破的牵绊。」 “未曾怦然,便已心动” 一个遗憾,被时间雕琢成了执念,等到倏然惊醒,发现早已弥足深陷。 六爻就是最老套的故事。因为门派,实力之间的差别。导致两个人生离死别了一百多年。但是,当看完一遍之后就会觉得,似乎又格外的与众不同,忍不住的想去看第二遍,第三遍……总觉得,程潜的那句“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这句最普通的话,是听过最撩人的表白。六爻是最普通的文,但是有难忘的感受。 人修行一世,大道三千,归结成一句话,不也就是“看看天地,再看看你自己”么? 长阶三千当借山风,换扶摇旧梦一倥偬。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