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长风——盛世过后是苍凉(1)》 ——致没藏胭脂

作者:fairy116

毫无疑问,本文女主胭脂的命运,是每个看官都会为之牵挂不已的。这个在历史上,谜一样的女子,曾经享有了至高无上的尊荣和权利,曾有无数的党项男儿为她的风姿所折服,愿意用热血和生命捍卫她的美丽风华。她最后的死,也如同蒋猫在序言里写到的那样,“当我老了一切都享受过了厌了的时候,到死的那天,还要有至少两个美男子为我争风吃醋而死”。
没藏胭脂的一生,香艳而迷离,我站在时间的此岸,隔着历史的尘烟,从蒋猫的文字里,穿越千年的寻觅,旧梦依稀,对这位传奇女子的一生,微叹。
这一声叹息,是为元昊求娶卫慕氏之时,胭脂绝望的泪;是为宫廷倾轧之下,一个个倒下的那些胭脂曾经熟悉的人;更是为没藏胭脂自己。她对元昊的爱、恨,如同她自己所说过的“既然她们算不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把她们置于我之上?!”没藏胭脂是美丽的,骄傲的,然而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脆弱。作为一个家族势力倾颓的女子,深处在危机四伏的宫廷中,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元昊。而元昊为了谋求权利和利益,背弃了他们爱的誓言。作者在这里有意识地将女主人公推到了一个看似毫无退路的绝地之中,如同一个落水之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人毫不留情的夺走。
再用“你去娶一百个一千个女人好了!你娶一百个女人,我便嫁一百个男人。长生天在上,我没藏胭脂在此起誓,今生今世,我便是嫁一百一千个男人,也绝对不会嫁给你元昊”,既刻画出了胭脂追求真纯爱情的性格特点,又引出了后文的胭脂负气出走,于野利遇乞相遇的情节。顺理成章地推动故事向前发展。
从西夏王朝的创世历史,以及历史上没藏太后的经历来看,可以推测今后胭脂的个性应该是逐渐成熟,并越来越有城府,到足以驾驭整个王朝。这样的心计胸怀,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或与生俱来的。如果这样设计,只会带来一个平板式的扁平人物。
而女主的个性,是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经历了爱情的失意,经历了亲人的离去之后,一步步逐渐形成的。胭脂见证了李德明的后妃被卫慕王后绞杀的宫廷争斗,为保全夫族,独当一面地与卫慕氏谈判,但女主说出“胭脂倒有一计,可以让王后得到一万的兵马供驱使”的时候,在回头与当年她呵斥卫慕青兰时的“卫慕青兰你听着,要是再让我看到你那两只手搭到元昊的身上去,你伸左手我砍左手,伸右手我砍右手”相比,是不是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天真少女,成长为了一个成熟多智的妇人,隐隐有了大家之风呐。
假设蒋猫真按野史记载的细节来行文,将来安排元昊因反间计而腰斩野利遇乞,女主角胭脂的性格应当会有更进一步的转变。当然,我认为,以元昊的心计之深,是不太可能中那个并不高明的反间计的,他杀野利遇乞,更多的应该是出于抑制大族势力的需要。在本文的叙事背景之下,应该还会加入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当年在元昊大婚的婚宴上,那一段“然而,野利遇乞只低低地说了一句话,胭脂忽然就变了,她甚至不再看他一眼,甚至已经放弃了今天的挑衅,元昊只觉得心中有一根弦忽然“呯”地一声断了。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眼中已经尽是杀气。那一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杀人,杀了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杀了那个站在胭脂身边的人,杀了看到这一幕的人,杀了在场所有的人”。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相信也是为今后元昊诛杀野利遇乞埋下了一个伏笔。更让人期待的是,在旧爱弑夫这个戏剧的矛盾冲突的高潮过后,女主胭脂的个性会有怎样的进一步发展,对元昊,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为什么能与杀夫的仇人保持暧昧的关系,她今后又将用怎样的方式与元昊相处,这都是将来推动情节发展的矛盾。在小说里,没有矛盾就没有冲突,没有冲入,故事就无法深入展开,更谈不上刻画人物性格。蒋猫选择了西夏这个历史上人物关系错综纠结的年代,相信接下来的好戏会越来越多。
也许有的亲们会质疑我为什么用“仇人”这个词来表述胭脂与元昊的关系。但我想胭脂对野利遇乞应该有很深的感情,这种感情不同于她和元昊之间那种天雷勾动地火般的初恋,而是更像一种亲人般的感情,她是把野利遇乞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要尽力去守护,容不得他人伤害的。而元昊诛杀野利遇乞,这件事,必将在他和胭脂之间造成极大的裂痕。呵呵不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在历史这个悠长的时空里,金戈铁马的西夏王朝,总让我联想起百花齐放的战国乱世,英雄美人多情无情;还有那大汉磅礴大唐宏伟,帝王将相王者无泪舞者醉;或是宋朝儿女一笑,轻带纷飞倾城一回眸。多少故事绝唱,多少风月传奇,都逐渐被人遗忘。蒋猫的《铁血胭脂》,重新将人带回了那个轻裘长剑、烈马狂歌的年代。在元昊大婚的时候,他的一段情绪“一股血腥之气自他的意念中弥漫开来,只觉得眼中所见已经蒙上一片血光,甚至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他漠然扫过殿中,一眼望去,竟是世人无不可杀”不仅可以概括西夏景宗皇帝充满传奇的一生,可以概括女主胭脂在元昊心中无可取代的位置,更可以概括那个时代的特质,无休止的追逐权利,攻伐决断,动乱纷争,那时的日月星辰、荒漠戈壁、山水草木,似乎都记叙着过去那段鲜为人知、惊心动魄的历史轶事,让人充满了无限神思遐想。
最后小小滴拍一小砖,总觉得在配角中,卫慕青兰这个前半部分主要女配的性格稍微单薄了写。卫慕青兰在明知道元昊和胭脂钟情对方的情况下,依然嫁给了元昊,后来又一直跟随在卫慕王后的身边,经历了李德明死后的宫廷争斗和绞杀。她的性格应该也是比较复杂的,也应该有一个从少女到权妇的过程,当然不是要求蒋猫喧宾夺主分很多笔力在她身上,不过还是应该通过一些典型细节,小小滴烘托一下子吧。这样人物的性格应该就更丰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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