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数字：第一轮（上）

“我想好了，”过了一会儿，黄光球说，“那么，就从校长开始，顺时针下去吧，0到500，不包括这两个端点。”
“200，”邓布利多很快地选择了一个数字。
“0到200，哈利，轮到你了，”黄光球转了几分之一的圈，估计是想正对着哈利，但是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就是了。
“0到200，0到——”哈利踌躇了一会儿，“150。”
“0到150，”光球立马说，“范围缩小得很快——虽然我觉得本可以更快一些。”
“100，”丽塔·斯基特不等光球叫到她的名字就说了出来，有些紧张地望着它。
“0到100，”听光球的声音，似乎是撇了撇嘴，“你们还可以再大胆一些吗？”
“50，”斯内普淡淡地说。
光球“啧”了一声，“然后开始‘二分’法了吗？——卢修斯，0到50。”
淡金发的巫师脸色微微一僵，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他谨慎地思考了一会儿，“我选——20。”
“20到50，德拉科，”与在场人（确切地说是即将轮到的人）的心情正好相反，光球的声音更加平静了。
被点到名字的男孩正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我选15。”然后两父子都望向了黄色光球。
“15到20，”光球仿佛无声地笑了起来。
格林德沃脸色倏地冷了下来。
“17，”他有些不耐烦。
光球还算欢快地吹了声口哨，“干得好。”
“怎么？”格林德沃挑起一边的眉毛，“猜中了么？”
“没有，17到20，”光球圆滑地回答道，“现在，就是每次玩这个游戏我最期待的时刻了。伏地魔，轮到你了，17到20。”
哈利在心里快速算了一下。17到20，这意味着只有两个数字的选择——18，或者19，伏地魔的决定将会决定自己或是下一位人士——贝拉特里克斯的“生死”。
伏地魔自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瞬间，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冷冰冰地看了一眼“罪魁祸首”格林德沃，而后者也回以同样温度的目光。
其他人的表情都开始微妙地变化了起来。贝拉特里克斯后面的几个人几乎同时放下了心，开始饶有兴致地旁观起这令人“激动”的决定时刻了。
“你可以猜猜我大概会出什么数字，”光球说，“当然，我觉得你很难猜到。”
的确如此，他们都对黄光球不熟——哪怕曾经和穿了蓝马甲的它玩了一场，他们对它的了解也多不到哪儿去。
就算是很熟的人，也未必能猜到TA心里想的是什么数字。什么可能性都有，就跟石头剪刀布一样，要是谨慎地追究下去，也顶多把自己的思维弄乱罢了。
伏地魔慢慢地抬起头，注视着对面的什么地方，毫无颜色的嘴唇抿了起来。一旁，贝拉特里克斯炙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当然，哪怕她想代替自己的主人接受“惩罚”，也不一定能够实现。
“请决定吧，伏地魔，”光球愉快地说着，“我是不怎么介意的，但是想必其他人会等得不太耐烦。”
“19，”伏地魔倏地把魔杖放到了桌面上，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最后的选择。
殿堂里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到光球低低的笑声，让人有些不安。
哈利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虽然是毫无缘由地——“愉悦犯”。虽然并不准确，但是从某个角度来看，还挺有共同性的。
“干得好，麦劳德同学，”光球止住了笑声，正色道。
没有人说话。
“贝拉特里克斯，恭喜你——你已经没有选择——当然我想你会很高兴，因为你可以为你的主人分忧了。”
贝拉特里克斯从喉咙深处发出模糊的声音， 但她没有说话，只是挺直了背，傲慢地看着光球，仿佛想要表达出自己想说的：不管有什么惩罚，都放马过来吧！老娘才不怕！
光球这才慢悠悠地说了下去，“那么，这次的游戏，惩罚和以前都有所不同——输的人必须得给自己是一个咒语——至于是什么咒语，我已经设置好了，你们抽取就行。”
它的下方突然出现一些扑克牌模样的纸片，然后开始飞速旋转起来。然后，它们停了下来，漂浮到贝拉特里克斯的前方，挤挤挨挨地排成一列，让人无法数清里面有多少张纸。
贝拉特里克斯哼了一声，伸出手随意地扯出了一张，甩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还没等她自己去看上面的指示，一旁的西里斯就已经大声地帮她读了出来。
“对付敌人平常最喜欢的一个咒语。”
“……”
赫敏几乎要大声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