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风景

作者:东方未明

心中的风景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卷最美的风景。它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仿佛融入了血脉,渗入了呼吸,随着你的心脏一起拨动,每一次都给你的灵魂以强有力的震撼。这风景存于我们心中,却又好像我们生活在风景里。于是,这风景就成了我们人生的背景,我们在风景中哭着,笑着,彷徨着,坚定着。有时我们迷失在风景中,有时我们渴望冲破风景的桎梏,仿佛一场没有界限的旅行。
严欢的人生,是那么的绚烂多姿,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颜色,无数的人从他的生命中来来往往,穿行在他小小的世界里,留下一些或深或浅或是随风飘散或是刻骨铭心的痕迹。这些过往的经历,过去的伤痕,最终铸就了严欢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人,自成一派风景。
付声的世界,从前是黑暗一片,只有一个个寂寞的音符在空中飘荡,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无可傍身。他的眼不曾张开,去一睹万千世界的风景如画,而是用手指拨动琴弦,弹出心中最美的音符。他不是不愿睁开眼,而是耳畔那美妙的音符,早已是无上的享受,又怎敢苛求更多。
直到某一天,或许是泛舟的女子那轻轻的一次搅动了船桨,抑或是沙漠里疲惫不堪的旅人唇齿之间潜溢的津液打破了干旱的禁锢,那一汪从来无波无澜任尔东西南北风,向来不为之动容的湖水,终是泛起一阵细小得几乎察觉不到的涟漪。他自己却清醒地知道,他的心动了,眼也张开了。
眼前的年轻人,身上还带着青春的朝气,留着最为乖觉的头型,仿佛是千千万万温驯的学生之一,原来是一只不怎么温驯的小兽啊,好玩。自己也能够看到他胸膛中咚咚作响的那颗心脏,那般响亮而又坚定不移的心跳声啊,也许不久以前曾经回荡在胸腔。却被无情的时光寸寸打磨,自己也终于成为这般陌生的模样了呢。
说不上什么懊悔或是叹息,早晚时光都是这么无情地向前流去,于是便无心再徒增那些对于岁月里大大小小改变的叹息感慨,时光总要这么过去,他清晰地明白,也早已认识到这一点。
只是,血液里那份不断跳动着的热情似火,分明是有些厌倦了呀,曾生出过想要逃离的念头呢,那么清晰。
呵,原来是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的缘故么,原来中二病还有精神传播这种鲜为人知的媒介么。于是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微笑,便这么随他去吧,体验一把青春的感觉也不错。呐,以后你就由我罩着了。
看着他在摇滚乐的道路上跌跌撞撞受了一些伤,自己心底涌起许久未曾出现的怜惜之情,看着他满心的欢喜被现实泼了一盆冰水,终于是忍不住展开翅膀将他护住。什么劳什子经纪公司,什么出唱片,不过是拿来让他父母安心的话罢了。不过这小鬼要是真的坦坦荡荡跟他父母讲摇滚乐,讲自己的理想,才会真真正正被软禁在家呢,倒是不晓得那时候他会是怎样的光景,应该是沮丧的紧吧。
果然是年轻呐,哪怕再怎么无情地打击他,反应也不过是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眸子中闪烁着点点光亮。只希望不要熄灭了这束光芒,可以在没有自己陪伴的道路上走得四平八稳,偶尔跌倒也能爬起来笑对挫折困难无所畏惧,依旧像今天这般的年少轻狂。
然,这心底若有若无的钝痛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又会突然觉得这小鬼好看,有那么几分颜色。
原来,是喜欢上他了呀。原来,这便是心动的感觉,年轻的活力。原来,此去经年,自己也终于在不怎么晚的日子里找到了归宿,终于明白了心之所向既是天堂。
还未满十八岁啊真是遗憾,话说回来这段日子还是不去碰那些人的好,小鬼会吃醋吧大概。这青涩的,简直难以下口啊。
接下来,便是无妄之灾的降临。阳光被仇人找上门来,声声的威胁,那人的嚣张,我,终究还是不够强大啊。没什么,就让我来背负这一切吧,小鬼不用操心,等到果子成熟自然便会摘下。
城市上空被重重叠叠的高楼大夏切割而成的天空,模样是那般陌生。倒是不知道小鬼在那边看到的又是怎样的天,该是明净如洗的吧,就像他那个人的目光,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呢。低下头,麻木地收下一张张纸钞,一片暗红的血渍就那么氤氲开来,将纸钞编码晕染的模模糊糊。
谁的血?怎么受的伤?痛觉并不清晰地从效应器传来,无碍,左右不过是划破了手指罢了。手掌心的脉络不甚清晰,仿佛是经历了许多许多的模样,那小鬼若是敢嫌弃,哼!手指也不复往日,因着落魄的缘故,不那么清朗。小鬼,你要好好的啊,我现在已经低微到尘土里去了,不是那个你心心切切念着崇拜着的付声模样。眼角眉梢也已经褪去往日张狂,悄然染上一抹沧桑。
你总是会要我的,我知道。哪怕我落魄成街边流浪汉,你也会仔仔细细地擦去身上的灰尘,视若珍宝的样子。我本来便不是那样金贵的人啊,何必呢,何苦呢,傻小子,把根草当成宝,看走眼了吧,不过,不许后悔。看我今日不也照样在这里低声下气么,我有什么不能忍,只要,为了你。
为了你,我才有勇气,在无数个没有光亮的深夜里,拼了命的阻止自己将针管插入脖颈,了却残生。
为了你,我才有希望,在这条破旧不堪的街巷里,发了狠的让自己活下去,活下去。不见到你,怎么安心。
我自己都快要看不起自己,失掉了勇气。你却能够在此时向我伸出手掌,将我抱在怀里,终于我是哭了,鼻涕眼泪都涌出来,无措的就像闹人的孩童一般。吸毒的感觉,就好像你在身旁,还有着你呼吸过的空气萦绕,还有着与你一同沐浴过的那些阳光,美好的日子不曾远去。戒毒的时候,能真真切切地触到你的脸庞。如此甚好,在你身旁,我又有什么不能释怀,无法原谅。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点了别人的梦。
严欢,我想对你说,你是我平生所见过最美的风景,也将会在日后成为我人生永不褪色的背景。我此生会一直牵着你的手,直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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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付声视角的一个内心自白吧,接下来还有一些闲言碎语,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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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作者回复 发表时间:2014-06-02 20:30:50
东方小亲亲,你是打算用长评来把我砸死吗?来吧,尽管砸。
其实付声的内心世界,我是一直避免去描写的。他是个神秘、独立、自控,有着自己的意志做任何事的人。所以每个人眼里都有不同的付声,也都是付声。
我觉得对于付声来说,被迫吸食毒品的那段日子里,的确,只有严欢是他唯一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