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作者:molfoy

猎人同人--真的,什么,假的.(修完):后来
  “姐姐,找到你了。”然后摆开剪刀石头布的架势,对我爆开念压。——这是后来记忆中的小杰。
  “先说好,别拿大哥来压我。我是永远站在小杰这一边的。”然后一脸猫样,断掉我的后路。——这是后来记忆中的奇犽。
  “mo~`都多久没回来了。回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诶诶,家里连个鸡蛋都没有!”“米特啊,先倒杯热茶给赛娃。”“啊!赛娃,你别呆站着,快坐下。mo~~杯子呢?!”——这是后来记忆中的米特和婆婆。
  “啊?!……唉,现在怎么人人都能找到我??”“谁开心到脸红了!我没有!!”“唔唔,一点都没变,赛娃还是一样的爱撒娇。”然后温柔的笑着,摸摸我的头顶,接着就又开始了咱俩那多年前未完成的“秀逗父女流浪记”。——这是后来记忆中的金。
   “哎呀呀,赛娃小亲亲,我好想你哟~~~♥”“别挂电话嘛~~~~”“天空斗技场,亲爱的,过来帮我个忙吧。♠”“嗯?你没看错,我是要用我的身体来支 付啊~~~呵呵呵呵,来吧。♥”然后他就饿狼似的扑过来,被我又踹又踢又狠砍。再血流满身的对我说:“呵呵呵呵,我真是爱你~~~♥”——这是后来记忆中 的西索。
  “赛娃,见到奇犽,就把他绑回来。”“没事,丢给奇犽就好。”“不累的。”“嗯,真的。”“我喜欢你搂着我睡。”“赛娃!!把眼睛闭 起来!什么都别想!!不会很久!相信我,我会很快救你出来!相信我……”“……赛娃,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我准备要脱离家族了,赛娃。”“你想要 什么样的房子?”“城堡?好,听你的。”“……十座?……赛娃,你就是要国家,我都会买给你。”“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来接你了。”“我们 回家吧,赛娃。”然后他就会拉着我的手,带我回家。——这是后来记忆中的伊尔谜。
  当然,再然后,是库洛洛……
  ……
  后来的我们,并没有多待在一起。算来,两段时间而已:当时接到魔王任务后的,我要离开前,和如今的,临死前。
  是的,只是这两段时间。当中,横跨了四年。
  
  四年前的那一天,在解决掉蚂蚁后,我很快就被库洛洛用能力当场治好了伤。活蹦乱跳的,我就要甩开众人,独自离开。
  而,没有像库洛洛一样的只瞥了眼就放过我。伊尔谜迅速追上,声音冷冷:“去哪?”
  继续飞掠着,我皱眉:“别跟来。伊尔谜。”
  “……你会回来?”
  微点头:“……会。”
  一,二,三,也许三十秒,又也许是一分钟,我听见身后的伊尔谜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我听见,那一声浓浓无奈的叹息,紧跟在我耳边,漫溢开来,回肠寸断。
  
  我去了那座空城,去看望我的母亲,莲。我用玉石与冰为她另砌了一座坟。雪白的莲就这样静静祥宁的躺在里面。阳光撒下,晶莹透亮。十分十分的美丽。
  魔王的任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他在备注上说,这是最后一个任务,如我所见,是项大工程,因此破天荒给了我四年的超长期限。魔王让我要抓紧加油。还让我千万记得,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3:59,这个我在这里的生辰,就是最后的截止时间。”
  收到指令的那一天,也是8月8,我的生日。呵,正正整整,四年。
  
  临行前,我先去找了库洛洛。
  
  啊,是的。后来记忆中的库洛洛,就是从这里开始的。那一幕幕场景,一个个片段,一句又一句的说话……有时,我经常会想,一坐下来就会想,笑着想:库洛洛,库洛洛,你真是个好乖顺的恶魔。然后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每次都是这样的。有关于他的记忆,有关于他的一切,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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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猎人证便无法进入的封闭小镇——桑卡。一农家小旅馆的中等客房前,打开门,我直接就往里走。“你可真难找啊,我的团长大人~~~还一直关机。”
  库洛洛就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对着我微微一笑,“怎么来了?”
  “不知道,大概我在发神经。”走过去,站他跟前,熟练的一把抽走他手上的书,看了看书页,摇摇头再丢还给他。坐靠上他沙发的扶手,我居高临下的问:“最近有想要抢的东西吗?”
  库洛洛抬头看我,“如果我说……没有呢?”
  “陪我休息几天吧。”
  后躺更陷进沙发里,库洛洛笑起来,伸手拨了拨我的发,“没问题。”
  “……库洛洛。”
  “嗯?”
  指指他手上的书,“你平时都在看漫画?”
  他笑了一笑,将书合起,说:“……偶尔。”
  
  库洛洛陪了我一个月。噢,不,是一个月零三天。
  
  我们哪儿也没去。就窝在这个小镇,窝在旅馆里,窝在书堆中,没杀人,没抢劫,更没有什么客人前来“拜访”。这样宁静,完全不像那个名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会有的生活。搬一句旋律的话:“死亡每天都伴随在他身边,而且他乐在其中……”没错,应该是要这样才对。
  “这么久没见血,你从来没有过的吧?”我趴床上,戏虐道,“你不难受吗?”
  库洛洛继续看书,良久才微摇了摇头,说:“你不喜欢血腥味。”
  我直接给他哑了。
  他抬首看过来,一笑,“怎么?”
  “没,没有!”忙埋下头,我用手指指着书上的字以超常的速度一行行扫下去。
  “呵呵。”库洛洛笑我。……笑的好好听哦……
  
  我们很难得才会到镇上去逛一逛,买些东西,看看稀疏的人流,呼吸夕阳洒下的味道。
  “洒下的夕阳会有味道?”库洛洛笑问。
  “可怜的孩子,”我一脸的悲戚万分,“你平时感官调动的都太灵敏了。这是一种朦胧美来的。来,乖,有我在你不用怕被莫名奇妙的杀掉啦。把感官降到普通人的程度,然后好好的看,再闭上眼睛,静静听街道的声音,呼气,吸气,你就闻到夕阳的味道啦~~”
  “……”
  “你这么看我干吗?”
  “……你说普通人的感官程度,是什么程度?”
  “啪!”我踢他一脚,“给我降就对了!降!再降!!再往下降!!!”
  库洛洛笑着照做了。他闭起眼睛。
  两分钟后……
  “怎么样?好闻吧??”
  他慢慢睁开眼,望着我,微笑的点点头,说:“嗯,很好闻。全是你的味道。”
  “轰!”血液直冲脑门。我一脚踹上他的腿,“你给我正经一点!!”
  
  除此之外,我们几乎就都待在了房间里。一直待在那里,说话,看书,玩来玩去。
  
   库洛洛爱书,但不痴。他看书飞快,一目十行,却能将其中艰涩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记下,锁在大脑里,跟以往的知识融汇贯通。而那些本是新知识来源的珍贵宝 书,这时再于他面前,就变得一文不值了。他从来不会理会自己看过的,他要看更多没看过的,不论是经典或垃圾。经典的能多留他几秒,垃圾的能博他一笑。
   我不爱看书,腻厌书,但库洛洛介绍的我都会看。他简直就像我脑袋里的回路,知道怎样的内容我会很喜欢,怎样的内容会让我笑的开怀。遇到很经典却不幸是生 僻语种时,他甚至还会不惜花上时间念给我听。而往往内容我都听不下去,因为我狠狠栽进了他那平缓沉静的声音里,感到心醉神迷。
  他靠在床头缓缓的念,我趴在床上偎着他仔细得听。念完一本。我一动不动了,呆呆的望着他。
  “怎么?”他轻抚我的发。
  “库洛洛。”
  “嗯?”
  “以后你天天给我念一本吧。我爱上你的声音了。”
  库洛洛手一顿,直视我的眼睛。看着看着,他就低头慢慢凑近我,吻了下来。吻啊吻啊,吻到一发不可收拾。(作:笑)
  
   我们俩一起看书时,房间里就会格外的静。阳光洒进满室来,纸张摩娑的簌簌声时而响起。我们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气。这是一种舒适的祥宁。库洛 洛总坐在那张靠窗的单人沙发里,我总躺在房中央的大床上。他坐的温文儒雅,而我赤着两只脚,扬起靠在床头的墙上摩来摩去,又或趴或仰的,躺的那叫一个横七 竖八。
  库洛洛间或会抬起头来看我。看我的姿势,看我的小动作,看我每当被书逗到开怀时,大笑着在床上滚过来又滚过去的傻样子。这一天,他却放 下手中的书,走了过来,走到我跟前,挪开我的那一本,从上面俯视我。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可能的表情,只是伸过手来,轻抚我的脸颊。抚着抚着,他就说:“我喜 欢你黑色长发在床单上铺洒开来的样子,喜欢你红蚕衣贴合着身体交错凌乱的样子,……更喜欢,用这个角度看你。”
  库洛洛这话说的面不红气不喘,声音低沉的特别好听,却完全不见一个表情。我看着听着,手心沁汗是满脸的通红。
  别人夸你,你总得说点什么以表感谢不是。所以,我还是硬逼出了这么一句话:“我,我,我喜欢……你额上的十字刻印。”实话。
  库洛洛这才笑了。他笑着,手倒反而抚上我的额头来,轻柔摩娑。“我也喜欢你的红玉印。”说着就吻了下来。吻啊吻啊,又吻到一发不可收拾了。
  
  咳嗯。
  
   看书,库洛洛是一本接着一本的看。而奇迹般的,我也是,一本接着一本,彻夜的看。每当看完这里的一沓,我还会爬过去,在他脚边那一堆介绍给我的书堆里一 阵的翻找,找到后还嘿嘿猥亵的笑两下,再爬呀爬,爬回床。库洛洛看着我这一系列的动作,总会笑出声。我都不理他,继续看。
  一天,看到一半,我突然坐起,唤他一声,拍拍自己身旁那一大片的空位置。
  库洛洛抬头看我,没有动。
  “我有点冷。”我说。
  他继而一笑,摇摇头起身走来,在床头靠躺下,捧书接着看。这时我就一下横过来,将打赤的双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搁到他身上。他看了我一眼,但并没有进一步的反应。见他这样,我就猛然来了豹子胆了。一点一点,我脚尖开始挪啊挪,挪啊挪,挪进他的衣服里面。谓之——取暖。
  库洛洛一把抓住我那两只不断“侵犯”他的脚掌,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赛娃。”
  我耸耸肩,“一向的。”感受到他肌肤热烫的温度,我紧跟着就发出了长长一声的谓叹:“啊~~~”(作:=_= 变态佬啊你……)
  “……你很喜欢用脚去摩娑,去感受。”库洛洛最终还是任我予取予求了。
  两只脚掌摩啊摩,我叹息:“嗯。舒服~”
  至此后,窗边的那张单人沙发,就再也无人问津了。
  
  我们有时也会纯粹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
  
  “赛娃,这些,你最喜欢哪一本?”“……哦?里面可没有一句是真话,全部都是谎言。”
  我点头,“嗯。我喜欢听别人撒谎。”
  
  “你的灵魂一定是血红色的。赛娃。”
  嗤笑:“灵魂?什么东西?没有,早卖给恶魔了。”
  
  “……你曾经问我,我的信仰是什么。那你的呢,你信仰什么?赛娃。”
  凑过去,我笑语似的小声说:“魔-王。”
  
  “那时你在哭。”
  “我没掉眼泪。”
  “但在哭。”
  “……”
  “是在忏罪,想要获得拯救?”他笑。
   轻蔑的眯眼,我微侧头,颇玩味的勾起嘴角:“开玩笑。你能想象就我这样的人站在天国之门前的场景吗?你能想象我对着神顶礼膜拜的样子吗?你不反胃我自己 还吐呢。……我永远不会忏悔的。什么替我承担罪名洗刷罪孽的,神就是真这么闲我还不需要呢。要惩罚就惩罚吧,我就在这里,不逃也不避。”
  “呵。”
  “库洛洛,别问废话问题。我知道你也一样。“
  看我良久,他才笑着颔了颔首。
  
  “库洛洛。”
  “嗯?”
  “说点你以前的事吧。”
  “……想知道?”
  “所以才问啊!” 我一把将枕头丢去。
  “唔——”接住枕头,他想了想,再回我一笑,“没什么好说的。”
  我抽搐。另抡起一枕头就往他身上砸。“耍我啊?!”
  “呵。那你的呢?”
  喘两口,我狞笑着对他一抬下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后来想想我才发现,其实这时的库洛洛是在很认真的回答我。他的那个答案,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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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到这里吧。我想不下去了。实在是,不行……每每回忆到这里,每每到这里,我就只能剩下泣不成声,痛到无法思考了。
  
  是的。没错。上面这些全部的全部,都是后来,记忆中的库洛洛。
  
   有关于他的记忆,太多。我根本无从概括。装不下。并且那样的细致鲜明,历历在目。到他的每一根头发,每一种口吻,每一句说话;他身上桧木香般沉谧的味 道,他永远偏高的暖热体温,他常带微讽的轻笑,他思考时突然滞住的表情,和他偶尔放松时,那种少年的清朗。还有,我喜欢他在叫我时那犹如爱语般轻喃的声 音。……我喜欢他的一切。我这么告诉他。是的,我这么对他说了。然后,就会看见,他从书页中抬起头来,看我,看着看着,他会微微一笑,对我点点头,说,对 我,他也是这样的。
  
  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生有两大痛苦,得到了和没有得到。
  我到觉得,前者还要更痛苦一些。
  
  就这样子,他陪我度过了一个月又零三天。然后,那一天,我要走了。就如魔王所说,这最后的一个任务,是项大工程。
  “这下好了,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抢劫了。”我笑着这么对他道。
  库洛洛没有回话。我发现,每当我要离开,他总会用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看我。让人永远猜不透。
  刚转身要走人,库洛洛却又叫住了我。“赛娃。”
  “嗯?”我回过头。
  “……别忘记我说过的话。”
  “什么?”我一脸的茫然。
  库洛洛一笑:“就是别死在我看……咳。”
  老样子,我狠狠给了他一拳!大吼:“不要每次都在我走之前咒我啊!!!”
  
  别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是的,我照做了。
  我听他的话,来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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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7日,13:20
  
  从那时,至如今,还剩一天,就已一隔四年。
  而这一次,我是来赴死的。
  
  还是那个封闭小镇——桑卡;还是那家农家小旅馆;也还是那间房。我站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伸手握住门把,一扭,扭开。打开门,我直接走了进去。
  “怎么来了?”库洛洛一如那时,坐在那张窗边的单人沙发里,对我微微一笑。
  “跑来折磨你呀。”我说。
  走过去,我又抽走他手上的书,“这次没看漫画?”
  “是你那本‘谎言集’。”他笑着,似乎有点自嘲的味道。
  我颇惊讶:“这是你介绍给我的,你自己应该已经看过了吧?”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我,默默点了点头。
  我又坐靠上他沙发的扶手,问:“最近有想要抢的东西吗?”
  不再只是看着我试探。这次,他直接伸手揽过我的腰,将我抱进他怀里,说:“没有。”
  “明天是我生日,陪我吧。”
  “当然。你说了算。”然后就抱着我,开始吻我。一直吻一直吻,吻到,我好想就这样死去。
  
  ……
  
  “明天不来临就好了。”
  “为什么?”
  更搂紧他的脖子,我笑说:“我又在发神经了呀。”
  
  后来,我们一起吃了晚餐,一起在夜色里的小镇上散步。“闻不到夕阳的味道了。真可惜。”我说。
  库洛洛揉揉我的头顶,“还有明天的。”
  “……也对。”
  “赛娃。”
  “什么?”
  库洛洛停下了脚步,说:“你很奇怪。”
  我一惊,被迫跟着停下。抬头望他。迎着路灯,我在库洛洛脸上,寻不到丝毫的表情。
  两人就这么停在了路旁。
  干吗他,审犯人?“喂喂,不要这么吓人好吧。才四年,就已经忘了我一向很奇怪的吗?不是把?那应该我给你脸色才对……”
  “你还没告诉我,”库洛洛本就沉寂没什么语调的声音,此时竟有点发冷,“以前我给你的耳坠呢?不在你的脖子上。”
  “咯噔”小心肝漏跳一拍。早知道会被问,所以我抓抓脸,自首的毫不含糊,“对不起,我弄掉了。”
  而他还是没有表情。
  我汗。以前就知道库洛洛不好惹,生起气来很可怕。但分开那么久再突然来那么一下……还真是刺激……
  “我都这么坦白了,你得从宽啊。”我说。
  哦哦哦,老大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怎么从宽?”他说。
   我赶紧趁热打铁,道:“首先,打人是不带的!啊,当然骂人也不带!其次,不能给我脸色看,不能记在心里要彻底的原谅我!还有还有,不准表面上不行就在背 后搞小动作报复我!!”说到这里,我看看面前这个名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突然自己都觉得这条说的十分正确,于是我加倍的吼他:“我警告你啊,你不准阴 我!!!”
  “呵。”库洛洛一下就笑开了。只见他低下身,俯在我耳边轻喃的说了一句话。我听了面红耳赤,并且,差点涌出眼泪来。
  他说,他永远都不会了。
  
  如果我还能活,那我一定会回讽他,说: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信!
  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后来,我们回到了小旅馆。后来,我们不停的说话。后来,库洛洛望着我,皱起了眉。
  顿时,我心中一阵惊呼:大事有点不妙。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库洛洛皱眉的表情。我想,不止我没见过,应该是个人的都不会见过。为什么?因为他是库洛洛•鲁西鲁啊。皱眉?这也要人需要啊!他根本就用不着嘛!!而现在他皱了……
  已经是半夜,外面月黑风高的,这么跑出去不明智啊。何况,我也不想离开……
  “你皱起眉来也很有魅力。”我认真的说。
  库洛洛已经没再皱眉了,但始终深思着望我,没有回话。
  “团长~”
  “……”
  “老大~”
  “……”
  “……库洛洛……”
  “你在被人追杀?”库洛洛的表情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没有。”
  “呵,我想也是,”自嘲的轻笑,“那么,你在替谁卖命,赛娃?”
  基于他的认真,我也认真了起来。“我自己。”我说。
  库洛洛眼睛直视我,像是要望进我的整个魂灵。“……你一直在注意时间。”
  我举起一手发誓:“没有追踪,没有背叛,没有接头什么的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也不认为你会这么做。”库洛洛微讽的挑了挑嘴角。
  而我挑了挑眉,“这么相信我?”
  呼出口气,他闭眼,笑着,“我相信我自己。”
  ……丫的,又拽文,“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一样么……
  嗯?……等等等,不对啊。这,这表现谁比较奇怪啊?!是他吧!!
  想到这,我立刻用‘凝’,一看,惊讶不已。摇摇头,我有点不敢置信的道:“库洛洛,你在焦躁?”
  库洛洛却回答:“你在害怕,赛娃。”
  
  库洛洛是临窗站着的。一身休闲白色的衬衫,流泻的短碎发,回到房间后就拆去了绑带,此时额中刻印更是醒目不已。他看去是这样的俊朗,儒雅,他就用那双黑潭般的眼睛直直望我,望进我的心里去;而我是坐在床上,盘起腿,一手撑着头一手来回抚触腿上的莫邪。我回望他。
  
  沉默了很久。
  
  我看了看我们俩之间的距离。一步,两步,三步。……其它任何时间都可以,但今晚不行。这最后的一晚,我不要离他这么远,我不要不能呼吸他、感受他、拥有他。
  放下莫邪,我起身,走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我来到库洛洛跟前。我勾住他的脖颈。我吻了上去。
  库洛洛回搂我,回吻我。搂的很紧,吻的很深。然后他又撤离。库洛洛将头埋入我的颈窝,深深的埋进去,湿濡滚烫的呼吸吹进我的耳,撞进我的心。他对我说:“你有事就告诉我。”
  我轻点头。“嗯。”
  “不要瞒我。”
  “嗯。”
  “不要什么都不说。”
  “嗯。”
  “不要总是自己来。”
  “嗯。”
  “无论什么,我会帮你。”
  “……嗯。”
  说完,他抬首,捧住我的脸,又吻了下来。这个吻,比以往更加缠绵,更加滚烫,更加的荡气回肠。我全身泛起虚软的酥麻,紧紧偎着他,抓住他,我吻着库洛洛,战栗的无以自拔。
  
  我知道我哭了。就在心里面,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泪流满面。
  魔王的这个任务,太过可怕。我完成不了。我想反抗,却甚至,连去魔界的路都找不到。
  库洛洛他,救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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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夜没睡。然后,天亮了。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07:30
  “咖啡?”库洛洛替我紧了紧被子,俯在我耳边爱语似的问。
  闭着眼睛皱皱眉,“我要牛奶。热的。”
  他笑吻上我的眉心替我抚平,然后揉了揉我的发,起身离开。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08:00
  “你会做饭???嘿!荷包蛋诶!!!!”看着眼前一桌的早点,我大惊。
  “这些?十多岁就会了。怎么,你不会?”说着他还笑起来,感觉那个奸啊!!
  我瞪他。
  库洛洛笑容竟还加深,“我这是在伺候你。还不满意?”
  “你会这么好?”盯着面前满满的食物,我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可是,……那你前几次怎么不做?!”
  “桑卡比你想象的还封闭。”意思是材料严重不足。
  “那这些……”
  “你走后,觉得有必要,就特地备了。”(☜ 相当于跨国采购。)
  “一直备?天天??”
  “天天。我不在时欧鲁先生(旅馆老板)会替我更换补充。”
  “这么浪费?!看不出来,你丫败家啊败家!!”我痛心疾首状。
  能不痛心吗?看看!看看眼前的“完成品”们,这些食材我看普遍都够让美食猎人哭天喊地好一阵的了!而他竟说扔就扔,还天天!!……嘿,真奇了怪了,流星街出身的库洛洛,平时对食物的要求没这么高啊……
  “……,快吃吧,要冷了。”库洛洛说。
  “午饭也你做?”我试探。
  “好。”他竟毫不反抗。
  半空伸过一把叉子,“那你喂我吧。”我得寸进尺。
  库洛洛却根本鸟都不鸟。只见他喝了口手中咖啡,道:“你不吃就放着好了。”
  皱皱鼻子,“哼,小气。”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09:00
  “你老关机。我查你查了三天,你却又是在这里。”搬了个有靠背的凳子到窗前,我迎着暖暖的阳光反坐,趴在椅背上,我开始晒太阳。但嘴里还不忘问:“库洛洛,这小镇跟你有什么渊源的吗?”
  库洛洛走过来,一下一下,轻轻柔柔,替我梳起发来,“不是。”
  “骗人的吧,还这么奢侈的弄储备粮,要不是知道你这人,我都快怀疑你想定居在这里了。”
  “……你不喜欢这里?”
  “嗯?没有啊。”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这里挺适合避世休息,还有养老。”
  “赛娃。”他继续梳着我的发。
  “嗯?”枕在手臂上,我闭起眼睛。
  “我以后不关机了。你想要休息时,我们就来这里。好不好?”
  迎着太阳,我侧过头换一边枕。“好。”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0:30
  库洛洛躺在床头看书。我偎在他怀里听他翻页的声音,两只脚如往常般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赛娃。你心跳很快。”
  “……因为我在你怀里。”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1:00
  “旅团里都没有过别的活动?”
  “有过。大致六次。但没有要求全员集合。”
  “噢。”
  “玛奇说联络不到你。”
  “噢。”
  “……侠客也查不到。”
  “嗯。”
  “……”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2:00
  依然在床上。依然在他怀里。我抱着他,手,越收越紧。
  “赛娃?”库洛洛侧过头来看我。
  我只是笑了笑:“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
  也许这话太过没头没脑。库洛洛凝着表情,望了我很久。
  我说:“你看你的书。我睡会儿。”
  库洛洛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问:“不饿?”
  我摇摇头,闭起眼睛,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3:00
  “别装睡了,赛娃,”库洛洛放下书坐了起来,连带将我一把拉起,“你的‘缠’简直乱作一团。”
  我睁开眼,感到恍恍惚惚,“也许是我病了?”
  “赛娃。”库洛洛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沉静,那样的平缓,语调,依然没有丝毫应有的起伏。他说:“你在不停的睁眼,不停的看时间。”
  而我开始语无伦次,“你连凶起来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赛娃。”轻叹出口气。库洛洛伸手将我抱过去,抱在他腿上,说:“你究竟在恐惧什么?这里没有人会来。”
  “吻我一下。”我说。
  他看看我,然后吻了上来。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3:30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库洛洛站在房间中央,视线在我和钟之间来来回回。最终,他朝着那钟举起右手,运起“发”。
  “喀哒。砰!”挂钟粉碎了。连带墙壁也龟裂凹了进去。
  “跟钟没有关系。”我说。
  “呵。”库洛洛竟冷笑。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3:40
  我运起‘凝’。库洛洛站在那里,平静、幽雅的站着,看窗外。而他身上的‘缠’,一下狠狠浓缩,一下又汹涌释放。一收一放,一收一放。非常可怕。
  “他想杀了我。”我这么自嘲的想。
  “库洛洛。”我叫他。
  ……他没有反应。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3:50
  “库洛洛。”我躺在床上,又叫了他一声,声音还有些发抖。我说:“过来抱抱我,好不好?”
  库洛洛回过了头,看我,但并没有动。
  “求求你了。”我闭起眼睛,头埋在床单里,声音轻到几乎就要听不见。“过来抱抱我。”
  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再温暖不过的怀抱。库洛洛轻柔的将我拥进了他的怀里。而我全身虚软乏力。
  “我不后悔。永远不。”我说。
  库洛洛摇头。他摇头,搂着我的双臂开始收紧。“告诉我,”他说,“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做。”
  牵动了下脸部神经,我笑说:“那就让时间停下来好了。”
  很轻微,但我的确感觉到了:库洛洛的呼吸,瞬间一窒。
  我继续闭起眼,等待死亡。
  
  第二次等死,恐怖的感觉实在没有好到哪里去。
  但不同的是,心里面竟没有了当初的诅咒,或是其它什么黑暗又恶毒的东西,却相反……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3:56
  终于。等待,绝望,始终让人崩溃。
  “库洛洛,我好怕。”我哭起来。在他的怀里,我颤抖,我死死抱住他,我用脸颊、脖子不断抚触厮摩着他的。我想要慰藉,想要感受,想要活着的感觉,就像个孩子一样。“呜……库洛洛……我怕。”
  库洛洛紧紧的抱我,吻我。吻我的头顶,吻我的发,吻我的额头,吻我的眉,吻我的耳多,吻我的唇。他的呼吸开始深深起伏,剧烈起来。他的声音,也不再那么平稳了。
  “赛娃……你再不告诉我,我就杀光,一切跟你有关的人。所有人。”这种紧咬的语调,这种近乎发怵的吐字,都在在说明了,此时的库洛洛已被狠狠推入了疯狂。
  “不……”
  “我会血洗鲸鱼岛。”
  “不,你不能……”
  “我能。那是你唯一的弱点。”库洛洛捧住我的脸,让我直视他。他的手很用力;他的额头都是汗;他的脸色好苍白。他说话,呼吸颤抖:“告诉我,赛娃……你还有多少时间?”
  “我,我不知道,”我极力压抑哭泣,却反使自己哽咽的更厉害,“呜,三分钟?或,或者两分,或者下一秒。”
  深吸一口气。是的,没有震惊,没有绝望。什么都没有。库洛洛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说:“是你口中的,魔王?”
  
  猎人世界历,2006年8月8日,13:59
   后来,我们没有时间了。连解释一下都办不到。后来,我不断警告他,永远不准碰鲸鱼岛,永远不准动我的家人。在蚂蚁一战他承诺过,他要答应我的任何要求。 后来,我就这么厉声的对他说话。一遍又一遍,喃喃的念。后来,库洛洛拉下我,捧住我的脸,抹去我的眼泪,也对我说了一句话。后来,他问我有没有听明白。我 哭着不断点头。即使只是临死前的安慰,我也感到好多了。后来,这样的,他简简单单就把我的恐惧拿走了。但死亡依然没有改变。后来,他吻住我。一直吻一直 吻。溺死人的柔情深深渗进我的灵魂。后来,我感受到滚烫滚烫的眼泪。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后来,眼泪混在了一起。后来,他把我抱的好紧好紧。后来,我不再 感受的到他。感受不了。后来,一切,都模糊起来。后来……没有后来了。
  
  没有了。
  
  25年到了。
  
  结束了。
  
  剧末是什么?
  是库洛洛吻着我,一直吻一直吻,到我消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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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此时此刻,我无法让时间为你停下。那终有一天,我会让时间逆流回去。我们重新开始。赛娃……听清楚没有?我发誓。”
  “……嗯。”
猎人同人--真的,什么,假的.(修完):逆流
  2001年,初夏。
  
  傍晚。一如既往,我坐在医院花园里的长凳上,望着天际融融暖色的夕阳,感到绝望。
  
  只剩一天。明天,我16岁的生日就到了。
  真恐怖,这样的一个坎,赤裸裸的把仅有的两条绝路摆在人面前,还像个女妖般不断轻笑着对你说:快点跨吧。这坎要过了,阿弥佗佛,那就接着等死。过不去?嗯,也不错了,至少还剩一天的活头嘛。
  呵。很有趣。
  生命实在美丽。从某种角度讲,我想,它的美丽就是拜于这份有趣。坐在长凳上,突然记起一句话:einmal ist keinmal——偶然一次不算数。这是一句德国谚语,是说一次不算数,一次就是从来没有。只能活一次,就是根本没有活过一样。
  我不喜欢深奥的语句,但关于死不死的问题,我到一向记得清楚。有趣。
  
  远处,绿色广阔的草坪对面,跟往常一样,他今天也向我走来。
  已经几天了?我一坐下,不久后他就突然出现,然后走来。走过来,陪我说话,陪我假寐,陪我闻天际夕阳洒下的味道。算了算,大致已有十天吧。是的,十天了。天天如此,就像是要陪我直到我死一样。
  他说他叫西瓦。他从不跟我说再见。他总说,他明天还会来。
  我觉得吧,这人心眼很坏。他让我无端端对他产生出一种责任感。这样,我就不能随随便便死掉了(虽然我也从没这么想过)。我告诉他,我说他心眼坏。他听了到先坏笑起来,点点头,说他一向是如此的。
  这个男人,西瓦,二十多岁的样子,黑发黑眸一身的黑,总体却有股子浓浓混血儿的味道。此时他正从草坪的另一端向我走来。他看去身形特别致细,特别修长。但相处久了后,我就知道,我感觉得到,被他刻意隐藏在内里的气势,其实非常危险,非常可怕。
   他向我走来,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那支长长凝脂的白玉笛,步伐缓缓而又儒雅。记得,我还曾就此表示过赞叹。当时,他摇头笑了那么一笑,颇为无奈的 说:是他父亲的习惯,一起待得久了,自己竟也染上。接着他又看我一眼,眯起那勾人的眼睛,补充说,对此,他是深感不幸的。
  依然的,这个男人稳步向我走近。初夏的微风如情人爱抚般,吹来,拂过他,打散他本就零乱流泻的短发。轻舞飞扬,碎发拂动,额中央他那血滴子似的红色印记,被忽而遮盖,若隐若现。这时,他笑起来,只因一阵柔风。
  他一边走,远远的看见我,便先跟我打了招呼。本就阴柔的五官,仅一笑,竟更显妖媚。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他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生物。
  
  #####
  “请问,我能坐下吗?”
  头顶光线一暗,我睁开眼,看见他,然后愣住。“……恶魔?”我说。
  他嘴边的微笑慢慢泛开来,“这么觉得?”
  我再将他上下“轮”视了一遍,“你美的不像人。”
  他听了,笑容竟起了股邪恶的味道,“天使也美。”他说。
  我摇头,笑的更加轻蔑:“天使不会来找我。”
  他一挑眉,笑容加深。而我也笑。我们彼此相望,就这样一直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对我伸出一只手,介绍他自己,说他叫西瓦。siva,虽是他母亲的名字,父亲取的,但他非常喜欢。
  些许不知所措后,一翻挣扎,我也伸出了一只手,与他相握。我告诉他,我叫白墨。
  白墨。他将我的名字含在嘴里,兀自反复念了好几遍。才笑笑,说:很高兴认识你。白墨小姐。
  #####
  
   对。这就是我们那时初次的相见,初次奇怪对话的场景画面。它就发生在与此刻同样的夕阳下,就在这样一个逢魔时刻,我们彼此相望,沉默着不说话,很久很 久。这实在是应该感到突兀而又诡异的。可当时,我的内心却被一种无可言喻的安然与熟悉感所支配。动弹不得,也不想动。我想,那时不动丝毫的他,也是一样 的。
  
  西瓦已然来到我面前。一如既往,他对我笑笑,说:“你好。白墨小姐。”然后就坐到我身边。
  我点头:“你好。”
  
  我曾告诉他,我喜欢他叫我小姐。他一愣,问为什么。因为我绝对活不过能让别人尊称我为小姐的年龄。我这么说完,他就笑开了。
   久了就会发现,西瓦的人格其实完全不合理。他总会用和缓沉静的语调说出极具攻击性的语句;他笑时,也常常代表着毫无意义;在他的头脑里,他甚至觉得,生 命都是低贱的,虚空的,不可贵的。我到没有觉得这些思想很可怕,我觉得可怕的地方在于,西瓦在说这些时,脸上的表情竟近乎孩子般的清朗,纯净无比。
  那时,我告诉他我绝对活不过能让人尊称我为小姐的年龄。他听后,笑了。接着他用柔柔安慰的语调对我说:是的,是这样。白墨小姐,你就要死了。
  记得,当时我的心脏猛然一下停顿,就差没有直接死在那里;记得,我好像还对他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他也点头,微笑说:不会。
  
  西瓦坐在我身边,任那支白玉笛静静躺在他腿上。我看见,在那笛身尾部有一朵妖冶万分的醉人红梅,而西瓦习惯用拇指经常来回的抚触它。
  “你今天看来气色不错。”他说。
  我回答:“嗯。大概是回光返照。”
  他看看我,又望望天,“我能问个问题吗,白墨小姐?”
  “什么?”
  “你有想过死后要去天堂,接受神的审判吗?”
  我再次轻蔑一笑,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怕高,天堂就不去了。”
  西瓦笑出声来。他说:“我发现,我实在很喜欢跟你说话。就跟他那仅有一次的描述,一样。”
  “他?”
  “我父亲。”
  我没听明白。“什么?”
  他闭了闭眼,微笑说:“不。没有。”
  
  后来我们就一同望着落日洒下金辉的绝美,没再说话了。
  
  这倒是少有的。
  不难发现,西瓦很愿意跟我提有关于他自己的事情。甚至无论我听的懂,还是听不懂,他只要我听下去,并希望我记在心里,不要忘记。说这些时,他总是笑的很神秘。
  
  我把他的话都当成临死前的娱乐故事听。即使他从来只讲片段式的结局。
  
   他说,他母亲的最终指令,只是一份名单。讲完这句,他笑着看看我,才又继续。他说,一份猎杀名单,上面罗列了所有人,所有跟他母亲有关并且被她所在乎的 人。本来还是九个(☜ 小杰、奇犽、米特、婆婆、金、比丝姬、西索、伊尔谜、库洛洛),但当她生下他,那一刻,人数就凑成了十。
  到这里,我记 得西瓦是停下来看我的。他对我笑,笑容魅惑而又勾人。他说他认为,他的母亲并没有想过还会被追加。不过都无所谓。被不被追加,他想此时他的母亲,其实就都 已经做好了决定。指令的期限是四年。这个女人依次去见了名单上的人,但并没有动杀念,只是去见了他们最后一面。
  我一下愣住。他单眉微挑的看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刚才说了“杀”。他微点头,说:是的,我说了。我看着他,没有表情,沉默不语。
   西瓦继续。他说,他母亲在生下他后就将他丢弃了,丢在,嗯,他父亲童年时生活的地方,并在离开前,把他父亲送给她的耳坠留给了他。母亲是故意的,西瓦笑 起来,说,那样一个掠夺成性的地方,一个婴孩拥有着那样一枚无价宝石。呵呵。但,凡来抢的,都被这个婴孩杀死了。于是,想要宝石,就得养育这个孩子,寄望 有一天,能从他手上骗走它。并且,那个养育者还会很强大,否则,在那样一个地方是无法保住这个如宝般的孩子的。
  西瓦还说,他母亲并不想让他的父亲得知他的存在。至少在她死前不想,她认为那个男人会将这个孩子杀掉。西瓦接着嘲弄的笑笑,道:hung,十分正确的判断。
  说到最后,西瓦的语调是近乎戏虐的。但也仅是如此了。他说他的母亲丢弃他,他的父亲想要杀掉他,而他说着这些,脸上竟毫无反感,甚至还满是理所当然赞同的意味。我想,我当时坐在那里听着,表情应该是完完全全傻了的。
  西瓦很快就看了出来。他说:有问题?
   我点头。他说:你问吧。于是我就问了。我说,一个婴儿要如何杀人?如果抢不到你的宝石,那些掠夺者大可以不必理你,先让你活活饿死。为什么他们没有这么 做?而西瓦只是对我笑了笑,告诉我说,他会吃人。他饿不死。我愣愣的看着他。然后,我将他的话给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会吃人。他点点头。我又再重复一遍: 你会吃人。他依然点点头。我侧过脸,说:吃人。他还是点头。
  好吧。我终于是放弃了。
  我接着问他:那后来,你父亲还是找到了你?他说:是的,母亲死后。很快的,通过那个耳坠。我说:他找到了你,但并没有把你杀掉。西瓦难得停了下来,没有马上回答。
  他看着我的脸,兀自陷入沉思,直到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说,关于这一点,其实他也想了很久,却一直想不明白,从来都没有弄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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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我们并没有怎么说话。西瓦仍旧坐在我身旁,他将左腿搁在右腿上,眼睛闭起来,微侧过头,清浅的呼吸。我不是很明白,这个再自然不过的普通动作,为何由他做来却能显的如此俊逸优雅?
  落日余晖满含温情的撒下,照在他身上,赤中带金的光晕就这样在他一身的黑色中晕开弥散,夕阳不断遍遍的亲吻他,抚触他。而他只是坐在那里,感受着,然后回以柔柔一笑。
  如此一幅画面,美的,近乎撕心裂肺。
  
  十天里,他就这样一直陪着我。要么我说,他听;要么他说,我听;要么,我们一起闻那从天际洒下来的金橘色夕阳的味道。
  “呼吸夕阳的味道……你跟谁学的?”一天,我问。
  他仍旧闭着眼睛,说:“父亲常这么做。……我本来还不明白这是什么。”
  我一笑:“你父亲很有品位。”
  “不,”西瓦随即勾起的笑容,竟带着丝狡黠,他摇头轻笑,说,“不。他也是跟别人学来的。”
  
  再一天,我又问了。我问这个在最后时刻一直陪伴我身侧的人,我问这个陌生人,我问他,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笑笑说:“西瓦。”
  我再问:“哪个国家的?”
  他说:“我没有国籍。”
  我非常郁闷,说:“西瓦是名吧,那你姓什么?”
  他说:“我不能说。”
  
  就像这样,他是什么都不肯说的。但奇怪的是,感觉,他又好像是什么都说的。
  他跟我讲,在他母亲死后,除了多出一个他外,基本就什么都没有改变。即使在得知她的死讯后,一些人非常悲伤,一些人近乎崩溃。但是,生活还是照常进行。该笑的笑,该哭的哭,该要疯狂的依旧疯狂。想了想,他又说,因此他觉得,母亲没有死亡的必要。
  他还跟我讲了很多关于“这边”的事情。他说我国文字十分动听,却很难学(一天就学会的人没资格说这话!)。他说这边的科技很发达却混浊无比。他说这里让他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的简单,几乎让他透不过气。他还说,他母亲很不适合这里。
  我记得当时在听他说完后,我还这么告诉他,我说:对不起,你的话,我基本没听懂。他却只是点头笑了一笑,回应我道:没有关系。
  
  后来,落日西沉。终归,天还是要黑的。
  遗憾的是,我们今天真的没有怎么说话。只是静静待在一起,呼吸夕阳。
  
  起身,我准备如往常般回我那间棺材似的小病房。刚要走,西瓦却又叫住了我。他从背后叫住我,然后对我说:白墨小姐,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我回过头,说:是的。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笑笑的看着我,良久良久。然后,他拿起我的手,将一张折叠方正的小纸条交到我掌心,一握。我困惑的看过去,却见他用口型示意说:我给你的。打开。我茫然的照做。
  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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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请不要念出声。其次,请将以下忠告记下。
  一,尽早开发莫邪(白玉笛)。它具有割裂次元空间的能力。当时你想反抗,却因四年时间过短而无能为力。加一句,我开发成功时共用了19年。
  二.利用其尔。你的猜测其实并没有错,其尔跟魔王是敌人。一旦你找到去魔界的路,就跟其尔联手叛变。放心跟他交易,我跟其尔还有些交情。
  三,请多相信点父亲。即使对抗魔界,他也是足以办到的。至少当初魔界想要收回缪卡(莫邪)时,就是父亲成功将它截下。
  #########
  以上。
  内容,实在很短。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我更困惑了。蹙着眉,我再次看向西瓦,却见他食指轻抵唇,示意噤声。我缓缓点了点头。他这才笑笑,继而说:白墨小姐,我很抱歉,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我微愕:明天不来了?他点头说是的。我说我会想他。而西瓦只是笑着,没再说话。
  突然间,我全身泛起害怕。我抓住他的手,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会十分想他。
  这次,西瓦的笑容,无比温柔。只见他俯下身来,然后,亲吻我的额头。我感到在那一点上,是瞬间暖暖温热的熨烫。他还是没有说,他会一样的想念我。
  我突然感到一阵无以言喻的悲伤。
  西瓦不断揉着我的发,说他实在非常抱歉,他不能陪我走到最后了。他说他只有十天的时间。而现在,十天已到。
  我摇头说不会。我说应该是我要感谢他。他拿走了我整整十天的恐惧,这已经是非常非常奢侈的。西瓦依然笑的温柔。他望着我的眼睛,一再让我答应他,在明天到来之前,一定要将纸上的内容牢牢记下。我点点头,再点点头。
  然后他笑着,就像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伸出一只手与我相握,说:很高兴认识你。白墨小姐。又再次俯下身来,吻了吻我的额头,吻了吻我的发际,他喃喃轻柔的对我说:白墨小姐。我们一定能够再次相见。虽然那时我将不再记得你,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非常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结束了。真的结束了。我讨厌悲剧。所以就这样了……
大大们,该有感想了吧?该给我长评了吧?该浮上来了吧?????我要你们的感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这种结局,我知道你们会有很多问题,可能性有很多种。呵呵。但素我希望同志们自己yy。这就是我的预谋啊!!!同志们,忘不了我了吧!!!哇咔咔咔咔咔咔咔咔!想忘记我也没这么容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我早就想试一试这样结束一篇小说。不罗唆。就这样结束。所以对这结局不满的大大,我只能抱歉了。这个结局我是不会变的。
呵呵。好了就到这里。真有点舍不得。(鞠躬)谢谢大大们长久以来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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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网友:faith_ally  发表时间:2009-08-10 18:17:21
其实我没看懂。真的。话说。莫非改SIVA是塞娃的。。。。近似音?于是这个人他是……XXXXX
[2楼] 网友:0+0  发表时间:2012-08-21 02:44:14
库洛洛跟塞娃的儿子……白墨不应该猜到的吗……
[3楼] 网友:0+0  发表时间:2012-08-21 02:44:48
啊咧后面的看不懂啊独大你解释一下嘛
[4楼] 网友:STL--  发表时间:2012-09-02 17:14:10
0 0……
[5楼] 网友:锡安07  发表时间:2012-09-04 05:16:52
这是穿越前的白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穿越这件事情。
靠,这个结局虐了我至少四年。。怎么都忘不了。
[6楼] 网友:锡安07  发表时间:2012-09-04 05:19:26
顺便感慨一下,这是我印象里最苏(金手指开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却又震撼到让人无法遗忘的猎同小说。没有并列,它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