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莫属】执念一世罪业何人背

在白吧和木吧都发了一份，纠结了很久还是打算在这里贴一遍。剧透慎入
——评原非白，也论花西
一直很想为花西写一篇书评，却迟迟不敢动笔，有好几次打开文档小心翼翼地敲下好几行字可最后还是点了右上角的叉叉——因为不希望把书评写成一篇无病呻吟的读后感。诚然，这个故事太复杂太庞大，它带给我的信息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能整合的范围，于是分析到后来总是不可避免地迷失在这个世界里——被故事本身左右了思想而失去了作为一个旁观者冷静的审视。直至此刻我想我仍旧是没有资格写下这篇书评的，只是匆匆看完了结局，还来不及将整个故事重新串联，但有些情绪有些想法转瞬即逝，我不能再踌躇。花西八年，真正陪我度过的只有一年零四个月，遗憾自己不曾见证这一路风雨的同时也暗自庆幸这样迟到的相遇，因为不曾执着地等待便不会有太深的执念，以至于在读到结尾时也只是为这场大梦的幻灭掩卷长嗟一声，再无愤懑——至少在我看来，这样的结局尽管尚有缺憾，但也算完满。
纵观全书，觉得作者似乎是个贪心的人，不计笔力地要将这人世百态、众生群像都缩影在一部战国童话里，从最初的绝望心碎，黄泉路上的惊鸿一瞥，樱花树下的纯真初恋，西枫苑里的刻骨相思，沧海横流前的生死盟约，颠沛流离中的相依为命，到后来的纠缠犹疑徘徊退怯挣扎、亲情爱情仇恨宿怨欺骗阴谋，千般情愫说不清也道不明。不破不立，看官在诟病故事中那个如其名一般平凡甚至有些平庸的女主角花木槿何以俘获诸男主男配的倾心之余，个中辛酸苦楚可自知否？作者贪心地将所有美好的感情倾注在女主身上，为平凡的人编织下童话般的光环，可同时也将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一生注定要负很多人而无法偿还无法救赎。我不知道作者在看到自己亲手塑造的女主被人们痛斥甚至辱骂，历数错处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时是怎样的心情，或许和我一样最初愤怒不平久而久之也就麻木无所谓，但须知作者在落笔这样一个故事前就应当有接受诸多批判的觉悟。
对于常人短暂的生命来说，八年是一个漫长的人生跨度，漫长到足以让纯真懵懂怀揣美好梦想的少女回到现实为人妻为人母，岁月消磨的不光是一腔热情，还有最初的想法。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前半部花西的基调是明媚的，西枫苑里嬉笑怒骂的往事历历在目，鲜活如初——即使永业三年的那一场大火将现世安稳付之一炬，用血与火为这个故事划下短暂的截点。就如在江南久别重逢时原非白所言，那个女子就像精灵一般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段动情的独白曾感动了无数□□，也让许多人由此爱上那个骄傲却深情的白衣男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却少有人由此发现木槿的闪光点。最初的木槿，带着前世作为现代人的记忆来到这个异世界，同时也带有现代女性的独立坚韧和超出同龄人的成熟，脑袋里装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时不时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深谙为人处世之道，满身锋芒含而不露，尽管这样，明眼人还是能够从她身上看出端倪——如宋明磊，如原非白，恰恰正是这样与众不同的特质与她平平无奇的外在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忍不住去接近她去了解她，而她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女人无理取闹的脾性，反而显得更加令人无法拒绝。包括最初的原非珏，许是因了目盲的生理缺陷，反而拥有比常人更加敏锐的直觉，由此对她产生别样的依恋也情有可原。相信很多读者在最初的故事里一定也是默默地喜爱着这样的女主的，只是我说过，八年足以改变很多，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
不得不承认，撒鲁尔人格的爆发开始给故事蒙上了悲剧色彩——是的，我以为这才是开始。如鲁迅所说，悲剧是将美好的事物撕碎了给人看。段月容的出现虽然伴随着暴戾的血腥，却因为此前不曾有爱，不曾有美好的过去，残忍也就无从谈起。而非珏则不同，抛妻弑母，挑起战祸，与兄弟手足相残，与初恋兵刃相向甚至几乎同归于尽，因此我无法理解他恢复记忆后发自内心的仇恨，纵使仅是出于不自知的罪恶，但的的确确是他亲手将过去撕成碎片、伤人且自伤，又何来怨怼可言——执迷于自我，他的遭遇或许值得同情，却也是本性所致无可厚非——当然，这已是后话。随后兰生的出现使原本复杂但尚且可算单纯的故事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三十二字真言，明家复仇者，幽冥教复苏，双生子之谜……随着接二连三的谜团层出不迭，这个故事由此与最初的基调越走越远。 “真正的仇恨如何能够轻易得解”，作者不止一次地通过不同角色的口说出这句话，其用意昭然若揭。如果说八年前的花西是因爱情开始，因战乱终结，那么多年前种下的仇恨萌芽便俨然成长为后半部故事的主线。这样的花西，不是我希望的样子，也许同样并非大多数人希望看到的模样。
然而更可悲的是，随着主人公花木槿在这个世界的深入，她身上的些许灵气也在这战火洗礼、岁月磨砺中消耗殆尽。也和作者的心境和笔力有关，花西写到后半部我们能够感觉到较之前半部笔调内敛沉重了很多，原本我以为整个故事的灵魂人物当是花木槿无疑，但鉴于作者努力要将这个故事庞大复杂的脉络理清给读者看，费心于怎样终结这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自顾不暇而疏忽了对于人物的刻画，原本的女主人公很不幸地成为一个喋喋不休的叙述者，被当下当事所摆布，沦于寻常平庸的妇人之流，这是我对女主由爱生厌的缘由，不知旁人是否和我一样。犯下一时之错，段月容用尽八年的陪伴来偿还，而八年的时间久到足以把债权人变为债务人，这样她永远无法对他视而不见，不得不说这是段的苦心。而人一旦有了牵绊，便开始失去本心。初到西枫苑那会儿，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向非白提出要到非珏那里去，怎样大吵大闹大打出手也不为过，但是当八年后她终于鼓起勇气直面自己的内心，离开段回到非白身边的愿望却显得那样难以启齿，却恨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因此我反倒认为她抛下在大理的一切孤身涉险回到原家这一举已足以表明她的心迹，而非很多偏激者口口声声叫嚣的朝秦暮楚周旋往复甚至水性杨花——此人何辜？
说到这里，不可回避地要提到故事中饱受争议的两大男主和若干男配。尽管书中一再强调是那个披着天人外衣的恶魔的诅咒才使花木槿生生世世追随那个天人，也就是这一世的原非白。先不说原理年和段月容各自口中的传说拼在一起就是个悖论，不说什么有的没的前世前前世，更不说那些劳什子的传说和诅咒，我认为木槿是真真正正地爱着原非白的，从开始到结束，至少在我能够看到的这一世。私以为非珏的出现仅是作者设下的一个契机，要让木槿从前生被爱人背叛心碎而死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重新相信美好的爱情，获得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寻找幸福的勇气，而这个任务必须由最本真最单纯的人来完成，非珏便是应运而生的一个角色。换句话说，木槿贪恋的不是非珏本身，而是他身上至纯至真的特质，大概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急于将自己的身体送给他——不屑于背叛，便以这样的方式来禁锢自己。然而非珏毕竟不会是她的归属，作者很冷静地明白这一点，所以她的“礼物”不出意外地没有送出去。这样看来非珏后来的性情大变也是必然，唯有他亲手斩断两人的牵绊，作者才可能无所顾忌地展开木槿与原非白和段月容之间的纠缠。由是观，二哥的遭遇也不难理解，尽管残忍，却在意料之中。
再说段月容，这是我一直避免提及的人物，因我觉得自己站在一名□□的立场上带着有色眼镜去审视，无论怎样的评价对他来说都不免失之偏颇。直至而今看完结局，我想我终于能够在对他的不认同感中找到共鸣，从而客观地去评价这个人物。不认同感来自他对□□的放纵，但不可否认，他对木槿的爱一点都不比非白少，且宿命使然，他的感情也最无可非议，可是翻来覆去，我始终觉得那样的爱，爱则爱矣，然绝非爱情，即使两个人之间有船戏有吻戏，有夫妻有小孩，该有的一点都没少。作者努力地想把他塑造出霸道狠戾的形象，可在爱情面前，这种感觉不强反弱，变成了形同虚设的纸老虎，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和…哪怕他自己也不肯承认的宽容。面对木槿的一次又一次狠心的背弃，一次又一次遍体鳞伤的回归，纵有怨，却从不曾有恨，甚至一次又一次抛却尊严地接纳和包容。我一直觉得若在爱情中两人一开始就处于极度不平等的地位，这样的爱情是无法长久的。纯粹的爱情非是即非，若做不到放达挥手随之白云就是极尽偏执极欲占有。而段在我看来两者皆非，因此我一直不能理解段对木槿生生世世的苦苦寻觅和追随，毫无意义却又纠缠不休，每每看到他和非白的对手戏的时候都很不爽，觉得是他从中作梗破坏了两人的美好姻缘……原谅我这样狭隘的偏见。
既生段，何生白。两个性格截然不同气场又旗鼓相当的人，无论单独放在哪部小说里都是永远光芒四射的NO.1，同时在花西却注定了只能取其一而舍其二。如木槿所说，如果没有原非白，只怕她早已心甘情愿做了他五十三房妻妾中的一个。奈何她在人群中的第一眼，看向的并不是他，所以我猜想其实所谓诅咒并不能真的改变人心，只是注定每一世非白都要比他捷足先登吧。直到看完结局，最后段应该也是看开了看淡了，所以才会在撒鲁尔欲给木槿看那半块紫殇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坚决制止，在他看来那时的木槿是幸福的，也再没有必要惊扰了她的美梦，却怪世事难料，好梦易碎，当木槿带着早已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心回到大理时，他仍旧云淡风轻地在等在那里，感动于篇末那句“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家吧”。恍然惊觉那样的感情应该定义为亲情，既是前世夫妻，夫妻之间原本就是亲情大过爱情——唯有亲情种在血肉里割不下舍不去，比爱情更宽容，比爱情更光明。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解释。
而原非白不同，他的爱从一开始便有缺陷，不及非珏的单纯，不及月容的无私，更不似二哥那般温柔备至。他的情感路线也是花西诸人中最为曲折的，错爱非人，移祸江东，似是而非，刻骨相思，生死相随，至死不渝，真是一个漫长而又煎熬的过程。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在经历过初尝男女之爱便受创后断然难以坦然接受另一段感情，尤其是当他发现这情感已经脱离自己的掌控，背离自己的初衷之后，此时何为真心何为假意不过只是他的执念而已。抛开非白本身诸多令少女芳心暗许的特质：天人的外表、绝代的风华、无伦的才藻，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单是那似迎还拒的开始，他就已经站在了一个更高明的□上，须知若即若离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往往甚至比爱情本身更令人无法抗拒。辗转反侧，寤寐难眠，少女心性毕露无遗，木槿的反应也让人看到了爱情最开始的模样。可她终究不是寻常不涉世事的少女，远较这一世同龄人成熟的心智让她不至于在突如其来的爱情面前冲昏头脑，更何况还有她认定的原非珏，反思、质疑、苦恼，直到在她看清自己内心之前亲手揭穿了一场谎言，至此恁是真心也成了假意。但即使是这样我仍能够确定到这里为止她已经爱上了非白，因了在乎，才会感到被背叛，爱之深恨之切，因此日后才会在结局时分那一场更盛大的谎言面前轻易地被击破防线，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写到这里我突然假设如果不曾有永业三年的那场变故，这两人是否会在恩恩怨怨中纠缠挣扎、互相伤害到什么时候，也许木槿最终会跟着非珏回到西域从此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又或许她如愿以偿泛舟碧波放歌四海相忘于江湖。可命运真是个经不起假设的东西，也正是失去来得这么猝不及防疼痛才会这么痛彻心扉，还来不及一点点地剥开骄傲的伪装命运就以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将最真实的内心血淋淋地扯出来放在你面前无可否认也无处遁形，此时幡然醒悟，奈何早已是死生知己两苍茫。
如果说段的爱可以概括为陪伴，那非白无疑是等待，明知无妄却又执着的等待。段月容八年的陪伴使他成为木槿今生撇不清的牵绊，原非白八年的等待便是彻底地将他烙印在她心底。很多人都反映说花西应该终结在弓月城木槿坠崖的那一刻，将这段爱情永远定格在“花木槿爱原非白一万年”的瞬间。的确，弓月城这一段在情感上不啻为整本书的至高点，如此结局再美不过，然，一则以特定环境下一瞬间的爆发太片面太肤浅，戛然而止不□□俗，再则乱世重逢转眼失之交臂，那一曲贯穿始末的长相守将何以为继？所以于理于情，花西的故事要写，他们的纠缠还要继续。
自始至终，非白带给我的都是一种残缺之美，无论是童年的凄凉，少年的腿疾还是生命中曲折的情感路线，都与其天人之表绝艳惊才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不由让人悲其所悲，痛其所痛。很多□□都嗟叹这样谪仙一样的白衣公子理应赏月品茗，歌明月章，颂窈窕诗，引长相守而歌，执乌刚鞭而舞，神仙眷侣，逍遥红尘之外——或是君临天下傲视苍穹——而不是挣扎在浑噩人间，为了花木槿自伤到千疮百孔遍体鳞伤。太爱一个人，便希望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他，我亦然。但我知道天人如果永远高高在上就只能接受世人仰视的目光——纵然极尽尊崇无懈可击，却无法被人刻骨铭心地用真心去深爱。“神的胸膛里没有心，那只是一块铁石”——唯有当他走下神坛、走进烟火人间，爱过伤过痛过、辗转过匍匐过挣扎过，才能长出丰满的血肉，成为我们如今所见所感所爱的原非白。在埋怨作者狠心之余，也不得不为她的良苦用心折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般勇气在破和立中找到最完美的平衡点的。爱情往往也是这样，从最初满溢的幸福感和日渐尖锐的冲突中求取出路，前一刻是天堂、下一秒便成地狱，如此往复，在挣扎磨砺中两个独立的灵魂逐渐交融，从而修得另一种意义上的圆满。可以见得，无论是互相猜忌互相试探的八年前，还是倾心相待两情相悦的八年后，在非白和木槿的相处中，除了恋爱的甜蜜更多的可能还是矛盾：来自第三者的矛盾，来自家族原罪的矛盾，来自蜚短流长的矛盾……甚至是两人婚后、来自生理上难以启齿的矛盾。如现实中诸多令人费解的情侣一样，不断伤害自己又互相伤害，却总是能够回到最初的状态。
然而非白对于木槿漂泊八年中不为自己所知的过去，也没有真正放下过介怀，只是像他这样骄傲且不善于表达内心想法的人，当然不会轻易地被人察觉。但面对锦绣气极之下对木的恶毒咒骂，他的反应将这一点暴露无遗。且不说他即使天地变色江山易主也不动如山淡定自若的气度，单凭少年时那“丫头生的也比人尽可夫强”的腹黑毒舌劲，就不可能回以“你闭嘴”这样苍白无力的斥责，看到这里，除了强烈的违和感，我感到更多的是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辛酸。与亲情不同，在爱情里揉不进一粒砂子，非白对木槿过去的闭口不提也许仅仅是
有人试图拿非白与他父亲作比，认为原青江的一生是原非白命运的投射，我不敢苟同。尽管占有、野心、隐忍、偏执这样的特质在原家男人的骨血中与生俱来，但不要忘了，木槿破运星的命格破的不仅是他的帝王之运，更是他背负的整个命途。因此从整部故事来看原非白似乎是为了打破诅咒、救赎原罪而生的，他的命运注定要和他父亲走上完全不同的两条路。原青江可以为了权利为了地位接纳不同的女人、不爱的女人，原非白却为了找回爱人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和地位；原青江可以为了扫清霸主之路上的障碍而忘情割爱，原非白却是为了保护木槿而必须对这天下志在必得。倒行逆施，最终也殊途同归。然而原明两家的世仇宿怨却注定了他的悲剧，随着花氏姐妹身世的揭开，作者对于后期非白反常的冷淡疏远给出了合理解释的同时又不免又给非白对木感情笼上了挥之不去的阴霾。如果说八年前非白不怀好意的移祸江东仅是出于一时一己的私念，那这一次无疑使开始于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写到这里，我写评的进程暂停了很久，花了很多时间翻出相关的章节一字一句去看去推敲。依照作者的意思，非白一开始就知道木作为明家后人的真实身份，这使得我忍不住重新去思考他对木到底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是假意，但很快我明白这样的纠结毫无意义，八年的创作跨度实在是太大，作者自己或许也早已迷失在这样一个庞大的世界中忘记了初衷，而作为旁观者，我们有权对作者提供给我们的信息进行筛选进行串联，从而找到最合理的解释——无论最初出于何种目的，最终非白还是不负众望地在有意无意间驱使自己带着对木的爱走上了光明的路途。“原非白爱花木槿一万零一年”，在两人冰释前嫌后的欢爱时刻看到这样恶作剧式的告白还真心令我愣了好久，可寻思之下发现在我印象中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木毫无顾忌地说出爱。如前文所说，仇恨的萌芽在后半部花西中成长为贯穿剧情的主线，那非白的爱无疑已从这萌芽中脱胎换骨开出不败的花。
作者在这一路上虐白甚深，但我仍能感到她待笔下的这个人物并不薄——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以身度厄，舍我其谁，在许多人为他殉道式的死亡唏嘘不已的时候，我看到的却是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两心相悦情深缱绻的那一刻，虽有不能长相守之憾，但亦完满。至于爱人的误解和怨怼，我想她终有一天会想通，想起有一个人用生命为她编织了一场美好的谎言，爱会指引她的内心穿过谎言的迷障，直抵掩藏深处的本真。
说是战国童话，但作者并没有给看官们呈上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初恋、初吻、初夜交给三个不同的人的设定的确让很多人无法接受甚至厌恶反感，但我想如果时光倒退八年让作者重新选择木的命运，我们看到的仍旧会是相同的答卷。忽然想起自己月前曾向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诉说起对未来的恐惧，他如是答 ”Be brave to make mistakes, and you will find the right way.” 紧接着又说 ”And do you believe you will love a few wrong guys before meeting the bingo one?” 当时我不假思索地给予了否定，而今读罢花西，惊觉这却恰恰是生活的真相。或许只有当我们亲身经历过类似的遭遇，才能开始理解命运的洪流中身为一个小人物的悲哀——岁月会以残忍的方式令我们渐渐宽宏。
我用这样一篇冗长的长评为自己与花西的纠葛做出了一个交代，他们的故事结束了，而我们的生活仍将继续，并且一直在开始。